第贰零捌章 

    萧云彰到了茶楼门首，萧贵恰在灶前炖茶，听得踢哒声响，开门张望，连忙过来牵：老爷来了！

    萧云彰低嗯一声，脱沾染冷气的黑大氅，问：夫人呢？

    萧贵回话：夫人和我们耍了会儿牌，说有些疲倦，回房歇息着。又要叫月楼去通传，萧云彰：不用，我自去寻她。迈槛房，径自上楼了。

    金宝笑着把一把牌甩桌面：开蝶满枝，和了！快给钱儿。杨婆不服，伸手拨她的牌细算，金宝：让萧贵炖个茶，能炖夏秋冬来。又叫了萧贵两声，似有人影一闪，蹬蹬往楼上去了。月楼便：大抵夫人寻他。杨婆不甘地把钱赔给金宝，金宝笑眯儿：再来再来！

    萧云彰推开门，灯烛映得一片昏黄，窗开半扇，林婵披斗篷正朝外往望，他放缓脚步走到她侧，伸手揽住她的肩膀，笑问：这样寒的天，不觉得冷？

    林婵唬了一大，抬看是他，惊奇：九爷何时来的？我在这儿张望许久了，并没看见你呢！萧云彰斜往外探了探：黑漆漆的，哪里看得清。一阵寒风过，他把窗阖，林婵走到桌前要执壶给他斟茶，却被萧云彰接过：我自己来。倒了两盏香茶，一面坐，见她还站着，索拉她坐到自己的上，大手抚摸隆起的肚，温和地问：萧贵说你没和他们玩多久，就累了，娃们闹腾的厉害麽？

    娃们？林婵搂住他的脖颈，偏着微笑：是福安告诉你的？见他颌首，哼了一声：福安嘴真快！令他不许说的。

    萧云彰听着反倒笑了：这样的大喜事，他要敢瞒着，看我怎麽罚他！

    林婵：不过是稳婆随一说，郎诊不脉来，也可能不是，怕九爷到时失望呢！

    萧云彰只觉掌心被暗戳戳的了几，他了，心底愈发柔似：怎会失望。一个或两个我都兴。

    火盆里窸窸窣窣燃炭的声响，温且静谧，林婵抬起手指挲他颌短短发的胡茬，小声地问：你来时吃过饭了麽？

    萧云彰：吃过了。她闻闻他的嘴：一酒味，哪顾得吃甚麽，我让月楼给你煮碗饺吃。就要起。

    萧云彰抱住她不放，只是笑：我来时见她几个正玩牌，何必扫她们的兴致，还是不要了。

    林婵想想：我那攒盒里有你吃的果馅卷酥，我去取来.......

    萧云彰笑着亲了她的：真的不要了。好些时不见，忍不住加了这个吻，林婵能觉到他的炽地试探，便把嘴儿张开，任他为所为。

    不过她实在太看九爷的自制力了，他卷裹住她的小重重地咂，没会儿，林婵就被亲得快不上气来，再加上他嘴里弥散着甘涩的酒味，脑里渐乎乎地，只顾搂着他的脖颈，萧云彰忽然把她打横抱起去了床榻。

    林婵的背脊挨到凉的锦褥才回笼几分清明，连忙：我月份大了，九爷轻些......

    萧云彰有些，低喃着说：我不动你，就让我亲亲。手已经解松她腰间的系带，衣裳敞了开来，被红肚兜兜满的两座雪峰、丰的腰肢撑起翘的肚腹，像西瓜般圆隆隆的。

    林婵知萧云彰不会伤着她，但看他真脱了她的衣裳，又去扯绕在颈后的肚兜带，终是羞涩又忐忑，她如今因怀的缘故，和从前已不大一样，也不晓他看了，会不会喜，或嫌她没了从前的纤秾合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