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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墙上挂钟的分针一步一步走过两圈，王照安困得盯不住，用没受伤的一侧肩膀斜靠着沙发很快睡着。攥的五指慢慢松了劲，摔碎了屏的手机被大拇指卡在手心。

    一个姿势维持得久了，她在睡梦里也发觉疲倦，扭着肩膀想要放松肌，一不小心碰到了伤疼醒过来。

    嘶

    她龇牙咧嘴睁开双目，一瞧见两条搭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她顿时清醒过来，从还没真切受到的宽厚膛里弹开。

    周广陵双抿着支没燃的烟闭目养神，一旁沙发扶手上倒着个空了的爪易拉罐。肩膀上的重量一撤，他眨了眨涩侧问王照安：不睡了？

    嗯。王照安直着背，我报警了，大齐他们跟你说过了吧

    说了。

    笔录的时候阿九就在旁边，他都听着的，我没有多说话。

    知了。几个小时的熬夜奔波，他嗓音更加低沉沙哑。

    大齐打去电话说王照安事时，周广陵正开车一圈一圈从外面绕过幼年居住过的庄园。他听到电话录音王照安尖声喊的最后一句话，心陡然惊惧，险些将车开山路。

    你早回来！

    这不过是求救时的一句幌，也不是对他说的。远不解近渴，大齐和阿九能帮她的比他要多。

    纵然如此，他还是回来了。星夜兼程。

    他想在她边陪着，再卑鄙一些，他想让她在脆弱的时候看到他，抓他。

    可是没有。

    他的期待又是落空。

    没有埋在他肩的沉闷哭声，也没有环在他腰上的手臂。

    她还是很乖。只不过见到他以后的第一个念不是他能救她，而是怕他知报警后继续害她。仅此而已。没什么错。

    周广陵忽然伸手把王照安搂回来，撑在她后颈的手掌有些用力地将她压在怀里。

    结上动，眉拧得疏解不开，他猛地扬起脸看着天板让眶莫名漫起的意淌回去。

    末了，他吭吭鼻，叹了气。

    王照安被他着抵在膛。她什么都不会看到。

    两人都沉默着。

    恍惚间，王照安突然怀疑今天的事是周广陵有意为之。先找人制造意外，再借叶离离之用世卖惨，最后救世主一般现，施与温和安。

    叶说，你不是去差了。

    覆在她脖的手轻颤收，她贴的腔里清晰急促的心声让她放心来。

    你知了他的声音有些无力，她都跟你说什么。

    王照安把故事剔除了叶离离的态度，对周广陵简单复述一遍。

    主要还是说周阿姨王照安犹豫了一周彩练的辈分，叶没太提到你的私事，她只是在想念老朋友吧。

    周广陵自觉十一岁以前和后来比过得还算好，并不介意被提到，只说没事。王照安打了个呵欠，说：你心不好，折腾这么久累了吧，回去休息吧。

    他不接话，反而问：你怎么不去床上睡？

    伤偶尔疼，怕睡着了翻会压到。她说。

    那就靠着我睡吧。

    周广陵搂着她靠在自己，然而她说他心太吵，从臂弯里来倚在他的肩睡着。慢慢地，她的一沉一沉地向晃着，最终枕在他的大上。他一条胳膊揽在她前，轻轻固定着她的睡姿。

    室寂静得只有两人轻浅的呼，而外面走廊传来焦急的对话声：

    三楼，这是三楼。

    刚才那个护士说的是301吧？

    对，301，301

    周广陵拳不禁攥，渊眸注视着门方向，不几秒，他的目光对上两名擅自扭开房门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