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复

    韩秋肃的健习惯没有改变，他可以靠左手单手的俯卧撑，但右手连举只笔都会颤抖。

    苏琬每天都要固定陪他，她信帮助他恢复是自己的责任。

    每天清晨，餐桌上都会准备好新鲜的果，苏琬醒来就抱起一大碗果去健房。

    她的胃越来越大，还酸酸甜甜地替着吃个不停。刚到健房与韩秋肃聊没几句，碗里的草莓就少了大半。

    她也会简单的运动，韩秋肃或罗安会指导她的动作。

    这心湖别墅里好像有了一个临时的小型的家。

    白天的时候，宝宝就喜绕着韩秋肃走。他在健房里复健，宝宝就在他脚边窜。

    有时它也会去园里玩，苏琬也觉得神奇，她竟然没再担心它会再度离家，或许是因为她与韩秋肃都在这里。

    韩秋肃俯卧撑时，她就坐在一旁的椅上，嗑数不尽的零，与他聊天。

    吃一阵就要吐，韩秋肃就起来跟着她跑去洗手间，照顾她。

    她第一次怀时，他就没机会照顾她，一直觉得遗憾，这次更是尽心尽力。

    凌顾宸也早已不跟他计较，或许是因为有了自己的孩，才真正受到那份宽的。

    他穿好西装准备门，看到两人站在窗边聊天。

    苏琬的发盘成一个简单的，显得很可。

    韩秋肃的右手握着一个橡胶球，不过是简单的握动作，他的指尖都微微颤抖。

    苏琬抱着个果碗，温柔地劝，慢，你不要心急。

    嗯，那我慢。韩秋肃认真听着，睛盯着手里的球。

    再几组就休息一，陪我去画画。

    好。

    这样温馨的画面，凌顾宸再不计较，也不免翻醋意来。他只是不能表现，他不想让苏琬觉得为难。

    韩秋肃还着她，但她的态度有时会很模糊。

    连凌顾宸都不敢打破砂锅问到底，怕问他不想听的答案来，脆就装鸵鸟，反正她最后选的人是自己。

    她笑得温柔，加油，比上周好多了，对吗？

    确实。

    那奖励你吃个草莓。她朝他嘴里递个草莓。

    韩秋肃微笑，把心里的着急压去。他经常会觉得郁闷，现在的他比不上先前的自己，甚至偶尔连基本生活都会受影响。

    一个人因意外而变得残废，心里总是很难接受。

    苏琬比他更了解这些，她是心理学博士，永远用最温柔的耐心开导他。

    凌顾宸走过去，轻轻摸她的发，我会回来吃晚饭。

    她偏过，粲然一笑，好，我等你。

    他对韩秋肃也笑笑，你们玩开心。

    她朝凌顾宸嘴边也递个草莓，吃一个，好甜的。

    他微笑着接过。

    他们都把这浅浅的悲伤压心底，不再计较对方与苏婉的亲昵。因为谁都没有把握，或许七个月以后，她就再也不可能这样自由、快乐地陪伴任何一个人。

    她不能再属于谁，他们的争抢也就没了意义。

    所有的幸福都像是一场残酷的倒计时。

    五月初的夜晚，空气有一风，也有些许凉意，是最舒适的时候。

    苏琬很想去心湖边散步，但她不可以别墅。凌顾宸便陪她在不大的园里来来回回地逛，倒也算开心。

    回了房间，她就四找猫，宝宝，宝宝，你在哪里？

    韩秋肃指指自己的房门，它去我房间里了。

    我去抱它，苏琬刚走两步，又回过，对了，你是不是要换绷带？

    嗯。

    现在我帮你。

    换什么绷带？凌顾宸不自觉地跟着他们走过去。

    韩秋肃房间的书桌上堆满药片和膏药。他在椅上坐，脱掉上衣，左手臂和后背一大片贴满白的绷带，几乎看不见本的肤。

    宝宝坐在沙发上，懒懒地摇尾。

    苏琬已经很熟练，小心翼翼地帮他撕后背的绷带。

    凌顾宸靠着书桌，随手捡起一盒绷带，读起说明来，你要贴多久？

    医生没说，不过我觉后半辈都要这么贴。韩秋肃淡淡地说。

    凌顾宸看着苏琬的手扶在他半的后背上，郁闷地扯扯嘴，你找谁不能换啊？要找我老婆？

    苏琬诧异地看他一，没想到他要为此吃醋。

    凌顾宸心想：成天在一起，喂草莓我都忍了，半着摸来摸去算怎么回事？

    韩秋肃不屑，你有什么意见？

    凌顾宸扔药盒，你等着，我去叫人。

    这么晚了，叫谁啊，我换就我换呗，很快的。苏琬制止他。

    凌顾宸指指窗外，那里，停着两辆警车，起码四个警员值夜班。我去给你叫。

    韩秋肃懒得搭理他，只顾跟苏琬说话，就跟之前一样。

    好。

    一被忽视，凌顾宸就更生闷气，这药味那么重，她怀着呢，你好意思吗？

    韩秋肃赶问，这味让你不舒服？

    哦，这个不会，凉凉的药草味嘛。

    就是不行。凌顾宸斩钉截铁地说。

    那你来。苏琬把药膏递给他。

    凌顾宸从鼻里一声哼，你叫我碰男人？没兴趣。

    苏琬和韩秋肃相视一笑。他右手臂的肌依旧很，但她想得他这使不劲的苦闷，有什么要帮忙的你就跟我说。

    韩秋肃微笑，我要天生是个左撇就好了，现在是要练成左撇。

    写字也不行吗？

    不行，写来的字像蚯蚓。

    苏琬握住他的右手，在他边坐，陪他练习每个指尖。医生嘱咐过要这样的复健练习，据每个指的恢复况，他可以调整之后的手术方案。

    她轻柔地发指令，你动动指。

    韩秋肃也盯着她的手，动动指。

    指呢？

    他的右手指只能微微颤动。苏琬清楚他的况，他的右手基本只有大拇指和指还正常些，剩的三个手指几乎已经失去行动力和知觉。

    她微微心疼，轻轻挲他的手指。

    凌顾宸的睛瞪得跟铜铃一样，你嘛？

    医生说了，要经常这个练习。她认真。

    他是风了吗要练这个？

    顾宸！她撒着提醒他不要再吃醋。

    韩秋肃斜看着他，他的笑像是挑衅。

    凌顾宸脸都白了一半，抓住她的手腕，把两人那握在一起的手分开，是从两人间走过。他抓起一盒绷带，我贴就我贴。

    韩秋肃不耐烦地转过，苏琬忍住笑意，站起让到一旁。

    凌顾宸不声地骂骂咧咧，开始给韩秋肃涂药。

    苏琬站在一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