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忍耐

    林溯要在离开之前帮着林洄办理住校手续。

    林洄收拾完自己的东西，坐在床上，像是等待审判似的囚犯。

    还有什么要拿的？

    林溯敲了敲林洄的房门，看到她坐在床尾发呆，纤瘦的衬托这个不大的房间都显得空旷。

    她摇摇，等他靠近。

    林溯摸了摸她的额，她仰起脸，乖顺地蹭他掌心，像只初生的幼崽对他无比依恋。

    林溯心发酸胀，却不得不开：现在发？

    林洄的动作明显的停滞了，最终还是了脑袋。

    林溯的行李也收拾好了，带走林洄的分行李，整个居室便显得空了。

    林溯带着林洄找到的宿，找到宿老师领了宿舍号，林洄才发现林溯早已将一切打好。

    也是，既然决定了住宿，那在开学报到之前就得提前申请好，细心如他，还是原先的学生会，怎么可能不知呢。

    林洄心沮丧，越发有被抛弃的觉。

    他像是为逃离自己好一切准备。

    林洄打开行李箱，将行李一件件拿，替换的校服衣柜，关上柜门盯着林溯的背影。

    林溯正在给林洄整理床铺，察觉到视线，转看了她一，无奈地笑：我又不是不会回来了。

    就怕你不回来嘛。还怕你和别人跑了。

    林洄小声嘟囔着，还是被耳尖的少年听到，他拍拍铺好的床铺，示意她坐。

    她的脚步一挪过，林溯盯着她的动作挑眉，只有一步之遥的距离，将她一把捞过，放在上坐好。

    林洄挪了挪，一秒被他住不得动弹，只好郁闷地盯着地面不看他。

    怎么越大越撒了？林溯隐隐约约能察觉到她的担忧，可却不能完全同受，只能尽力让她安心。

    可他却也要离开了。

    才没有。

    他伸手指戳了戳她鼓起的面颊：哦，那现在是谁在生气？

    林洄终于转过脸看他：那你要经常回来看我哦。

    好。

    林洄心里清楚，大学不在当地，来回并不多方便，见他回答果断，心又不忍，脑袋埋到他的颈间：算了，你放假回来就好了。

    好。

    你这时候应该说有空就回来吧。

    林溯笑起来，觉得她斤斤计较的样太可，只看着她笑。

    他知她的不满，故作严肃：嗯，大学要是太忙了，我就没时间回来了。

    林洄轻哼一声，假装不在意。

    她垂睫，清楚他对自己的掺杂着亲和责任，可要是能一直将他捆绑在边，她能不计较他对自己恋够不够纯粹，可一旦远离，他就像再也无法捉住的，逃离名为她的囚笼的鸟儿。

    就像现，他还未真正离开，她就已经患得患失起来。

    她只想将他牢牢捉住，让他无法逃离。

    可她还是对他心了。

    她想要相信他，也想让自己痊愈。

    *

    靠近校门的位置有关宣传栏，往常林洄偶尔会去看看，林溯是宣传栏的常客，有关他的容她都会仔细浏览。

    一批毕业生离开，优秀毕业生则被展示在宣传栏上，林洄第一就看到林溯被摆在第一位，用不小的篇幅介绍着，诸如学生会，奖学金获得者等等，最瞩目的是被京安大学录取。

    林洄与有荣焉，看完林溯的容随意往扫，是苏婧瑶，也不奇怪，她是副会，成绩名列前茅，得也十分适合作为校园门面。

    可当林洄看到京安大学四个字现在她名字之后，便不能再对此视而不见了，那四个字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脑发胀。

    *

    初秋的季节残留着夏季的余温，树荫还能提供相对的凉。

    不远班上的男生在篮球场上散发意，姜妙初带着林洄一起偷懒，一人一冰躲在树荫聊天。

    升快两个月了，好像一切照旧运转，授课老师大多是原先见过的脸庞，班上的同学更是熟悉托私立学校直升的福，大多班上一小半的同学都是熟人。

    林洄和他们的关系不远不近，原先会怂恿着她一起去找林溯的那些人和自己的集也因主角的离开渐渐少了。

    就像林溯，似乎也会和自己渐行渐远。

    大学开学比迟，可林洄开学之后，林溯也打包坐上去往邻省的火车。

    林洄对他早早的离开到不舒服，她知他有理由，可又不敢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只能独自消解。

    可烦闷萦绕不散。

    姜妙初正兴致地考虑晚饭怎么解决：今天晚上去吃吗？

    实际上才午第一节课，林洄没有更多的胃来思考：嗯放学再说。

    好吧，姜妙初也不是很在意，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林洄却在发呆，没能听她的话。

    林溯离开之后，隔三差五就会联系林洄，第一次和她分开，生怕她不能独立生活似的。

    林洄一边享受他的关心，一边独自忍受他时间不在边的状态。

    林洄？

    嗯？

    回神，我问你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姜妙初无奈，看她的冰又要化，连忙提醒，快吃，要化了。

    唔，她仰又一，秋假吧。

    可在手的冰化不止一，黏腻的落到运动服上，变成一块显的污渍。

    *

    放学后，林洄回到寝室收拾行李，室友早已陆续离开学校，空的房间显得寂寥，铁架的上床铺反着窗照的光。

    林洄收拾起准备带回家的行李。

    姜妙初家里有事，原本的打算落空，林洄反倒松了一气。

    拖着行李回到家，钥匙打架的声音刺激耳，林洄打开门的一瞬间似乎都听到回声，显得冷清的房间更加空旷。

    林洄丢行李和书包，扑到沙发上。

    手机突然响起。

    她闭着接通，是林溯。

    小洄，是我，放学了吗？

    嗯。

    你要不要来接我。

    林洄一睁开，从沙发上起：你回来了吗？

    嗯，我现在在火车上。少年的声音通过手机传来，变了个沙质的调。

    大概是火车上信号不好，声音时断时续。

    半个月前的秋，林溯打了电话回来，却没能回来，只说次早回家。

    秋假还没到，他提前回来，似乎是想弥补之前的节日失约。

    林洄握住手机的手了，努力忽视原先的不满：那你什么时候到？

    应该快了，再两个小时吧。

    好，我去接你。

    *

    林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