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 壬

    林洄本来是想笑着回应他的，却没能成功，或许是上太疼，或许是他对自己不堪其扰，只能肌僵似的扯着角，嘴里却故作轻松：哥哥，怎么啦？

    会议室里陆陆续续走完了人，唯有苏婧瑶还坐在他旁。

    林溯微不可查地叹了气，对边的女生开：你也先回去吧。

    女生微笑着：好的，那我先回教室了。走到林洄旁，还十分客气地和她打招呼。

    林洄没来得及放松，展一个正常的笑容，女生就已经施施然离开了。

    室终于除了他俩再无旁人了。

    她收回表，林溯已经走到她的边，突然俯将她抱起，她吓了一，扶住他的肩膀，心加速。

    他快步走到最近的座位上，将她放坐在椅上就松手，垂睥睨她，声音带着莫名的怒意：你摔跤了？还是被人欺负了？

    林洄有明明想哭诉的冲动，却不看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常：没事，就是走廊太，摔了一

    他没有说话，看着她神。

    她若无其事，声音动听起来：刚才办公室的老师还给了我两块巧克力，我们一人一块

    他依旧没有作任何答复。

    她演不去这独角戏了，仰看着哥哥，漂亮的睛里溢满的泪，落不落。

    林溯抬手，轻轻抚摸她的发，是满是对她的怜惜，他看到妹妹终于落泪，泪珠似珍珠一颗颗掉落，漂亮得惹人怜。

    她扑向他，抱着他的腰，隐忍又哽咽地喊哥哥。

    他虚虚搂着她，不敢碰她柔顺的发，不敢轻抚她瘦削的背脊，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表难得柔和，却不再像以前一样和她低声细语说小洄不痛。

    泪打了他的衬衫，林洄才从他怀里抬仰视他：哥哥

    嗯？他低俯视她。

    她无言地盯着他双，似乎想透过两人相似的睛探究想要的答案。

    他逃避似的转移视线，可少女的执着让他似乎无所遁形，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敢再对她更亲昵的举动，在越过那禁忌之线之后，他越来越无法承受少女的肢接，稍微亲昵的言辞，亲近的举动，总是让自己后续的一系列言行失控。

    林洄松开抱着他的左手，让他的右手和自己十指扣，他不知是担忧还是放纵示弱的她，又似乎无计可施，任由她胡作非为。

    她试探着，看着他晦暗不明的神，轻声呢喃：哥哥，以前我摔倒了，你都会安我的，会抱着我，会亲我的脸颊，搂着哄我

    林洄，你大了他的表越发冷峻，神却四躲避。

    她牵着他的手挲自己的脸颊，被泪浸透的肤涩绷，他意识了指腹的肌肤。

    她颤抖着敛睫受他的碰，再次看向他时，神痴迷又空，蛊惑人心的话语从齿间溢：是因为我不是女了，所以才大了吗？哥哥，明明你还嫌我的不够大，你帮我我就大了

    她牵引着他的手上自己的左，想到什么却没有继续。

    他明明是想奋力挣脱的，可为什么无法挣脱呢。

    他好像是在茫茫无际的海洋航行的手，没有来，找寻不到目的地。

    而她是海妖壬，畸形又魅惑，用她淬了毒的甜嗓音蛊惑人心，她是冥界的引路人，是他通往地狱之路的伴侣。

    他不是奥德修斯，没有智慧和神力，必然无法抗拒她的致命歌声。

    她甚至想问，他是不是喜更成熟的女呢，像是被人津津乐的他的女同学，或者除了她以外的其他慕者。

    林洄未能问，因为少年的拇指抵上了她的，似乎不愿意她继续说去，又像是想将手指往里探。

    她顺势就轻易将他右手拇指，他的眉又意识蹙起来，她不想让他排斥的表，可少年的拇指已经压制住她的苔，让她不能动弹。

    她微启，唾顺着嘴角缓缓，能看见腔的拇指也被沾染得漉漉。

    明明只是些微的迫行为，可妹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都让林溯觉得靡诱惑，他察觉到已经有抬的趋势。

    林洄极力享受的表，她确实是享受的，哥哥的每一个位，每一寸肌肤都能让她兴奋。

    他的表越发晦暗不明，她没有在意，每一次哥哥和自己都像现在这样虚伪又厌弃。

    林溯突然抱起她，轻飘飘地单手就将她放到桌上，双脚离地的瞬间她才觉到惊慌失措，很快又恢复表面的平静。

    他似乎察觉她的不安，终于屈尊降贵，温柔地吻上她的脸颊，她受若惊，慌地闭上，心渐渐加速。

    他从至上她的泪痕，像要抹消她的痛楚和不安，又吻上她轻颤的睫，她薄薄的。

    他一边对自己的懦弱心知肚明，一边又自欺欺人地觉得这样的安抚吻只是亲兄妹间的亲昵，其他的哥哥也会安哭泣悲伤的妹妹不是吗？

    她抓他的衬衫领，怕他逃脱又不敢捉住他本似的，将领扯得发皱。

    他搂住她的背安抚，她才敢放松一些，他像小时候一样吻她额，脸颊，却比那时更一步，他吻上她的，轻轻。

    林洄觉得自己快要落泪了，除了第一次迷的，哥哥再也没有吻过自己。

    他没有的打算，只在她连，继续往，似乎要安抚她每一片肌肤每一神经。

    林溯顺着她的耳吻，留些微的渍。

    少女的脖颈和被校服衬衣包裹，他松开她的暗红的领结，解开衬衣的纽扣，他知妹妹穿衣服一向整齐完备，曾经他还是一个好哥哥时，无数次帮她穿脱衣，可现在这一细小的动作像被放大了无数倍，让两人都变得息加重。

    他吻过她纤细的颈，消瘦的肩，埋她肩颈，着她突兀的锁骨。

    叮咚当咚沉缓的预备铃响起，听在林溯的耳却是刺耳的警哨。

    他惊醒般地从她颈项抬，满是错愕，随之而来的是的懊悔。

    她知，哥哥又一次推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