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转啊转

    65.

    《他她他》原定快要上映，但宣传和首映迟迟没有通知。余有年找杨媛了解才知是发行过程了问题。

    发行商和制片商原本签署的是百分比成合约，电影票房，发行商就赚得多，相反就亏本。行知近期会有很多大片上映，国的科幻片，韩国的社会剧片，日本的漫画改编喜剧片，来势汹汹，看《他她他》一本土小成本制作的片将要面对无人问津的况。

    听杨媛说这次的电影公司自没有发行的业务，谈好的发行商突然反，觉得《他她他》可能杀不一条血路，会亏，想把版权由百分比成改成一次买断，提前及时止损。

    看上去有理，但实际上市场况如何大家都不能百分百预测到。近年来不少不起的电影突重围，像是连宣发都没有的《一城一梦》让多少人跌破镜。如果改签一次买断的发行合约，后期真的票房不行，损失是止住了，但万一票房好，制片商就亏得卖车卖房都来不及。况且，这家发行商光一直独到，凡是签的电影都大卖了。制片商是一万个不同意改合约。

    事一直谈不拢拖着，电影宣传工作也一直晾著，发行方的宣传像挤牙膏那样，时不时放一些絮来吊著观众的瘾。余有年原以为可以借宣传活动跟全炁见个面，现在他后期片酬没到帐，人也见不著。

    他有全炁家钥匙，但也不好什么理由都没有就跑到别人家里。全炁还是每天跟他早安晚安问好，可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话了。余有年痛恨自己许生日愿望时怎么没留一个给电影。

    他正趴在房间的飘窗上看仓鼠喝，小乔打电话来。

    她的声音刻意收小又有责问的意味：“今天小炁工作室开张吃饭，你怎么不来？我问他他什么也不说。”

    吃饭这件事余有年真的不知。“我去凑什么闹。”

    “你就别装了，小炁订的餐厅是你之前老喊着要去的。”

    这个余有年就更加不知了，一时说不话来。

    小乔有时候跟全炁很像，想说的想问的不会拐弯抹角：“最近小炁都不怎么开心，你俩怎么了？”

    余有年戳了一仓鼠。“也没怎么样，有些事没谈妥。”

    “吵架了啊？”

    余有年回想了一，当时的气氛绪也不到吵架的程度。

    小乔忽而来一句：“不对，小炁怎么可能会跟你吵。”

    这小姑娘也是聪明。

    余有年转到床尾，侧靠着。“是我错了，惹他不兴了。”

    小乔像个老母亲一样气不打一来：“他怎么可能真的生气，你快哄哄他他就又跟在你后面跑了。”

    余有年不是第一次哄人，可这一次他真的不知该怎么。

    66.

    全炁开了工作室有很多事务要理，即使杨媛替他扛了一分，但他也没能闲来。如果真的有一空隙，杨媛也了好些剧本让他挑。有一两个他有些心动，不是原创剧本，他又找了原著来看。

    到了五月初，他惊觉自己已经和余有年有一个月没见面了。以前不是没有过时间不见面的况，但各怀心事憋著话都不说的况比较少。最近天气开始起来，家里的鱼倒是游得很快。

    全炁在沙发上翻看和余有年的微信聊天记录，翻著翻著翻到了节那会儿，余有年给他发的红包。微信除了有生动的表包，还能收红包，那时候全炁觉得神奇得不得了。红包上还有一句话，全炁来回在心里默念。

    “小祖宗，快大”。

    上一次余有年要他的时候他发现了，以前仰望对方的视角已经不存在了。

    鱼缸放在茶几上，小鱼忽然停止游动，定定地朝全炁看过去。沙发上的人就这么跟鱼对视了一分钟。最后鱼毫不留恋地摆尾游走。全炁差伸手缸里捉鱼。他捺不住，回房间抓起随包就冲楼打车去一家快打烊的商场。

    这段时间他一直这样，会空到夹娃娃店里逛一逛。货品增添了表示余有年来补过货。他会夹一只玩偶带回家，技巧越练越熟，只是一直碰不到余有年。可当他亲看到对方现在店里时，却又躲在后面不敢上前。

    余有年还是一颦眉一抬眸都勾人得很，不过好像瘦了一些。全炁庆幸自己视力好，能看见正在补货的余有年手上着一只卡通手表，是《冰雪奇缘》里的雪怪棉糖。

    当初全炁满城找才找到这手表的扭机，可惜怎扭也扭不到。最后在网上二手店看到有人放全新的货，立刻买了来。余有年收到的时候笑着上，说两人是超龄儿童，可以过儿童节了。

    店里的人补完货站在一台机前一动不动，额抵在玻璃上。机里放了什么货全炁看不清，但他记得那个位置是放了他周边的机。

    全炁掏手机，调微信对话框，像之前每晚那样发一条信息，“哥哥晚安。”

    原本木然站在机前的人抖了一，摸兜里的手机，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须臾，慢慢捧着手机蹲来，嘴翕动不知说了什么，末了把埋圈起来的臂弯里。

    67.

    距离拍完《活到死》已经过去了半年，余有年也休息够了。虽然他有在微博上发生活状态，但在粉丝里他这个大活人消失了差不多有一年那么久。当有综艺找上门来，他快地答应了。

    节目《独善其》是个一锅炖，把侦探游戏和密室逃脱混到一起。每个演成员每一期都会获派一个份角，每个角握有逃离密室的分线索。成员得利用演技尽可能到最多线索逃密室，逃的名额只有一个，因此每个人互为竞争对手，在料的同时避免被料。整个节目既需要演技又需要脑，难度异常大。

    每一次的密室逃脱主题都和社会议题有关，节目组会以最终成功逃密室的成员的名义善事，既有娱乐，又有社会教育意义。跟制作组接洽后余有年得知每一集都是一次过录完，可想而知力和脑力的消耗，但因为实在太有趣他就接了。

    节目组了一个很小的赛，让被邀请的嘉宾浅尝一，顺便拍个预告片炒炒度。节目组的执行力和协调力特别，一个月之就开始抖预告片和固定演艺人名单。余有年的粉丝一见到他在名单，就哭天抢地地说要追看节目。上一次他逮人去派所的事没让他有什么粉丝上的损失，反而引了一批喜他这格的人。那事过去快半年了，又被人翻来上了微博搜。很多人都好奇余有年在节目里会担任什么角，怎么使办法逃密室，算是变相给节目加了度。

    度余有年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职黑群里的讨论。之前他给前同行“自我引荐”，没多久便被招到群里开始接单。这一次他不像以往那样真的手去。群里认证的方法是靠截图，于是他每回打开的除了有任务目标平台，还有修图件。他截好平台的图，然后把自己的帐号，和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