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

    41.

    明星收有许多渠，代言产品或服务是其一项。上个月有一家零公司找余有年代言一款小饼。前些天他空去把照拍了，那一小时笑得他脸都僵了。这两天零公司给他寄来两大箱小饼，五味各十包，他看着上面印着他的脸的零发愁。余有年爷爷从小就不给他吃零，导致他现在对这些小玩意儿都没什么兴趣。

    他绕着箱转了两圈，突发其想地跑楼到文店里买了几只礼品袋，一叠信纸和信封。回到家里写好信，把小饼分袋装好，剩的全放到公司寄来的箱里。余有年让小乔有空就来拿零，另外那些叫快递上门取货，慷慨地寄给远方的姚遥。看着空的客厅地板，余有年兴地拖了两遍地。

    小乔照吩咐把三袋小饼分别给了杨媛和全炁，自己留一袋。她觉得好吃，问余有年什么时候又送她一袋，结果被嘲讽聪明的猪是不会把自己养胖的，合著不聪不聪明她都是猪。全炁笑着听小乔打电话和余有年理论，他打开自己那一袋零。在边角的地方有一个信封，他了来，上面只写了“琪琪”两个字，开用胶黏实了。全炁帘轻颤，见杨媛和小乔都没有注意到他，便自然地将信封放回袋里。

    今天来公司是为了看杨媛挑的剧本，但角没有挑的，最重要是和全炁之前尝试过的有重叠。全炁都拒绝了，杨媛也没有劝，似乎预料到全炁的决定。暑假里不接戏的话也没有什么工作，全炁提着小饼让小乔送他回家。

    家里的装潢很简单，全炁最喜客厅里的那张布料沙发，时常窝在上面看剧本和电影。他把小饼放到沙发上，连空调都忘了开便急着拆开那封信。他没把封撕开，而是用剪刀小心翼翼地把短边剪开，里面米白的信纸。

    信上的字很丑，丑到有些全炁看了好一会儿才辨认来，但文字的重量与书写效果成反比。

    抬写的是“致未来的影帝”。

    全炁的像一条横著放的小舟，间平两翘。文字只有几行，看信的人睛里却眨粼光。

    “他们会严格要求一个清华的学生每次考试都拿满分，但对一个书都没摸过的人考了个二十分就得天坠。这没有可比，也太他妈不尊重人。”

    “听我的，把小饼吃完了就不许再难过了，一包不够吃两包。”

    落款是“你的忠实影迷”。

    余有年之前手机摔坏了一直没买新的，旧的还能用。这天他在家里收到一个快递，他不记得自己有在网上买过东西。小小一个盒却很沉，打开一看是一台手机。他正想打电话问快递公司是不是送错货了，全炁发短信来问他快递到了没。

    “你文青演腻了想演霸总裁？”余有年问。

    “是手机到了还是手机壳到了？”

    “啊？还有快递？”

    余有年在捣腾手机的半路又接到一个包裹。手机壳是全黑的，不仔细看会错过底一小行英文字母：xxyngg。余有年握著壳，蓦地笑了。

    “这暗号是想我每次用手机时都想起金主爸爸你吗？”

    全炁毫不糊：“不好吗？”又说：“我不是金主爸爸，我没有包养你。”

    余有年笑了，“是是是，等你给我买海景大房时再包养也不晚。”

    “你喜能看到海的？”

    余有年不敢再胡说八，连忙好新手机后用旧手机拍照，透过邮件把照片传给全炁。古董还是古董，送别人智能手机，自己还是用十几年前的。要不是有网络有电邮，余有年都怕自己要养只信鸽了。

    全炁问余有年好不好用，自己没用过智能手机不太清楚，只是找了最新的款式。

    余有年揶揄：“你戏还的。”

    42.

    暑假末的时候全炁又去了一趟公司，杨媛接洽了一个剧本让他考虑一。

    “制片选角那边看到你之前的搜，觉得形象和气质都符合的，投资商那边也没什么问题。”

    全炁坐在杨媛的办公室里翻剧本，才没翻几页他就抬问杨媛：“这是商业喜剧？”

    杨媛也从一堆文件抬：“对，他们那边有意让你当男一。”

    “杨，”全炁放剧本，有些局促：“我没拍过商业片，喜剧就……”

    杨媛敲了几电脑键盘，然后把电脑屏幕转向全炁。“这是你之前上搜的视频，你看一。”

    视频里的采访和絮全炁都记得，那些加上去的心剖白字幕把他的耳尖给看红了。“他们怎么知我……”“这里我没有这么想……”到最后他放弃辩解，追着那一条条闪现的字幕看，笑得杨媛也跟着瞇起了睛。

    “你一直以来拍文艺片公司都支持的，日后也不反对你拍这类型的片，但你明白一个演员被定位了意味着什么。”

    杨媛说话一直像要化不化的雪糕，看似柔但实际上她有她的温度。全炁听过她手的其他艺人说她骂人的时候心里难受死了。全炁没被骂过，直到那次杨媛满城找他。雪糕再扎心里还是会被冰得发疼。

    “公司有意扩展你的戏路，我认同公司的方向，但剧本还是要好好挑的，转型的第一作品很重要。”

    全炁摸著剧本有些神：“转型吗？”

    杨媛安抚：“不是完全的转型，也不是之后都不能拍文艺片，只是让观众和电影制作方看到你在专业上的更多面。”

    她让全炁拿剧本回家好好看，仔细想清楚。全炁一走，杨媛立拨通电话。她嘴角擒著明的笑意跟对方说：“我不跟你废话了，有个商业片想找全炁当男一，剧本好的能火，但他没决定好。你，跟他说说话。要是他能定来，我可以帮你争取男二，制片那边有注意到你在节目上的形象和度。男二跟你之前演的那些都不同，你懂的。”

    全炁在家里翻第二遍剧本的时候门铃响了。他拨了拨发又理了理衣服才去开门。余有年提着两袋外卖，脸上汗涔涔的。全炁拿纸巾对方汗，屋里开了空调容易着凉。

    “今天怎么想到找我吃饭？”

    纸巾盖住了余有年的脸，只看见一边翘起的嘴角：“有任务在。”

    全炁追问却没能得到答案。

    余有年速度还是很快，撇还在餐桌上的全炁走到沙发前坐。“你这个剧本我可以看看吗？”

    全炁咀嚼著两片菜叶在思考。余有年了一个封嘴的动作。全炁瞇起睛。余有年看完第一遍的时候全炁刚好吃完东西收拾好桌，两人一起看第二遍。

    片暂定名为《他她他》。单亲的孔南从小在父亲严格教大，为了防止早恋父亲阻隔一切男生能接近女儿的机会，导致孔南不懂得与异相，甚至对男产生恐惧。没想到父亲在她大学毕业后要求她一年必须结婚成家，否则就赶她家门。十分孝顺，又的孔南只好不停相亲。由于在同一家咖啡店相亲的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