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柳莺成熟得早，思想也比同龄人稍稍成熟一，通讯发达，该知的生理知识她都知了，她知这事意味着什么。

    但终究还是稚，即使不断地安自己没事没事，她也还是很忐忑和羞耻。

    她在厕所洗净自己，因为天气，她洗完很快就又了一汗。她妈许惠先班回来的，看到她脸绯红全哒哒的坐在凳上，问她：“莺莺，怎么了你这是？”

    “妈，我，我太，洗了个澡。”她低隐藏自己红了的眶，。

    她知这事不能跟她妈说，她妈肯定会拿笤帚她。

    许惠叹了气，“家里是太了，可也没办法，家里就这条件。”许惠挽起袖准备厨房饭，又，“你没有要好的家里条件好的同学吗？你看你弟多聪明，去同学家玩一午，等回来家里也没那么了。”

    柳莺弟弟叫柳河，男孩总归脸厚些，她不好意思跑去同学家蹭空调。

    “我，我……”

    许惠也知她的脾，扬手：“算了，待会我跟你爸商量商量，能不能买个空调安上。”

    空调最后也没买。

    她们家以前也没这么捉襟见肘，双职工家，她爸爸柳原是天然气公司的维修工，她妈妈是一家私企的会计，五年前他爸被他堂哥忽悠帮忙担保向银行贷款，结果后来堂哥堂嫂跑路，他们家就背上了那笔五十万的债，本来计划买房的钱全拿去还给了银行，连着还了五年，还剩十多万还得继续还。

    再加上，现在乡的爷爷不太好，每个月她爸妈还要打一笔赡养费回去。

    养老人，养两个孩读书吃饭，哪哪都要钱，实在没钱额外再置办空调。

    她妈跟她说：“莺莺，公园凉亭有林荫有风，凉快的，你午就还是去那儿呆着吧。”

    柳莺没说话，默默地了。

    ——

    柳莺第二次落到祝慕森手里，还是在那个公园。

    她在家过了两个得快把人蒸熟的午，实在扛不住了，她存了侥幸心理，觉得那天他应该是正好路过，以后应该不会再去了吧。因为她知他家住城南，跟她家城北这边隔得远的。

    她猜得没错，那天祝慕森的确是正好路过。

    祝家的确在城南，不过他们家在城北也有座小洋房，是他们家的老房，他这个暑假都是窝在那里玩，平常他并不走公园这条路，那天是他平常的那条路在修路造成堵车，他才从公园过的。

    没想到会遇到她，也没想到会睡了她。

    那天之后，他髓知味，然后就每天都从公园走了，看能不能再遇到她。

    没想到，还真的被他又遇到了。

    柳莺坐在凉亭的椅上乘凉，听到后自行车支架被“咔嚓”踩来的声音，回去看，看到了他。

    她吃了一惊，站起来就想跑，祝慕森快步过来拉住了她。

    “你跑什么？”

    他的手抓着她的手腕，的温从手腕传来，得她脸红心，她结：“没什么，你、你先放开我。”

    祝慕森没听她的，因为差站得又近她低着，他看不到她的脸，但她丰满的却能尽收底，他眸见沉，声音也沉了一些，带着些调侃：“你是在这里等我吗？”

    闻言，柳莺睁大抬着急忙慌地解释：“没有，我没有，我家，我家太了，我在这里乘凉的……你别，你别这么想……”

    祝慕森看了她一会儿，转看了看凉亭外的大太，然后对她：“我带你去个凉快的地方。”

    柳莺闻言，猛然抬看他，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她用力地往外回了自己的手，“不，不用了！我就在这儿，好的，好的……”

    祝慕森看她红着的脸，不知是得还是羞得，勾了勾，倒是没再勉她，“你不想去就算了。”

    柳莺往后退了两步。

    祝慕森也没再说什么，离开凉亭走向他的自行车，骑车朝公园门去了。

    柳莺又坐回凉亭的椅，惊魂未定地拍着自己的脯。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有个女生过来叫她，“柳莺！”

    柳莺看到齐越，愣了一，意外她居然认识自己，她：“齐越？你认识我？你也来公园玩吗？”

    齐越跟祝慕森同班，也是三班的，也跟祝慕森一样是学校里的风云人，平常老跟他同同形影不离，学校好多人说他们俩是男女朋友关系，但齐越有句名言：我不是他女朋友，老还想要个女朋友呢！

    听说齐越向是女，不知是真的假的。

    “阿森让我来找你的，”齐越留着一短发，眉致，脸型却生得很有棱角让她看上去雌雄难辨，她个也，一米六五的柳莺半个，起码有一米七，她笑着，“他说你在这里乘——‘快要暑’的凉，让我来叫你。”

    柳莺一顿，没想到祝慕森会叫齐越来叫她，但她还是想拒绝，“我就在这儿吧——”

    齐越刚从空调房来，这会得想死，全都是汗只想赶回去，嚷：“这里这么，你看你得脸都红了，你真想暑啊？”

    不由分说把柳莺拉起来，就往外走。

    齐越带着柳莺了公园沿着大路走了五六分钟，来到了一栋旧式的小洋房前面，“这里是阿森他们家的老房，还有另外两个男生也在这里，都是我们学校的，我们这个暑假都窝在这里，有时候我们会去网吧玩游戏，不过大多数时间都在这里玩。”

    齐越推开门，邀请她：“你来吧。”

    柳莺跟着齐越了门。她心里还是忐忑的，她不知齐越知不知祝慕森跟她发生过关系，不知齐越会怎么看她，也不知祝慕森对她……

    小洋房有两层，去是一个宽敞明亮的客厅，装修摆设看上去有些老派，但到都净整洁，最重要的是——有冷气。

    得脑昏胀的她一去就像是得救了一般，一神清气。

    齐越大大咧咧地拉扯着自己前的衣服透气，“还是这里凉，外面真他妈太了！”

    柳莺跟她谢：“谢谢你。”

    齐越努了努嘴，指了指楼上，“要谢你去谢阿森啊，他家的房。”

    正好这时，楼上传来一阵爆笑声，还有男生“！”“我靠！”的惊叹声。

    齐越翻了个白，“三个幼稚鬼！”转问柳莺，“你猜猜他们玩什么赢了？”

    柳莺摇了摇。

    “里奥，超幼稚的！”

    柳莺是个游戏废，平常不怎么玩也玩不上，她爸妈淘汰来的手机都被柳河抢去玩了。不过小时候爸妈给柳河买过一个迷你游戏机，那里面有里奥，她偶尔无聊玩过几回，每次很快就死，她实在没什么玩游戏的天赋。

    她也不懂什么游戏算幼稚，什么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