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悸动 - 四（）

，抓着他，把他护在我怀里。

    不能再伤害他了，他已经很可怜了。

    “轰隆轰隆——”

    一架直升机降落在我们面前。

    一片刺目的白光在别墅门的郁黑夜散开，一个男人从逆光走来。

    “二弟，就让他们走吧。”

    捉虫添改了些分。

    ——

    15

    我推着淮时的椅漫步在海边的沙滩上。

    淡淡的海浪声里，我听见淮时虽虚弱却清澈笑的嗓音。

    “我以为我们不可能活着来了。”

    我：“是沈白驹的哥哥沈白骁救了我们。”

    沈氏有两兄弟，沈白骁是沈白驹的哥哥，同父异母，一个是纯粹的亚洲血统，一个是欧亚混血。我给沈老工作时曾经见过他几次，发前我照记忆的邮箱，给沈白骁发了封邮件。

    “顾遇。”

    我低看向他：“嗯？”

    淮时把发染回了黑，恍惚给人一青涩好的少年。他弯起睛，那双密睫桃便倏然绽开。

    我心不自觉地加速。淮时回望着我，嘴角两个小酒窝：“我饿了。”

    我的心都要化了：“想吃什么。”

    “糖醋排骨，黄焖大虾，清蒸鱼…可多了。”

    我忍不住吻了吻淮时茸茸的发，上面传来淡淡的柠檬薄荷香气，“好，我给你。”

    我向来不奢侈的销，所以这些年来也算存了一大笔积蓄。我带淮时来到了国外，在温的海边买了一小别墅，光充盈，时常推着淮时去看人来人往。

    淮时喜看那些小孩玩闹，每当他们捧着沙过来用外语叫他哥哥时，淮时脸上总会会心的笑意。

    海边的夜格外。

    晚上，我和淮时坐在台上看星星，给他挨个介绍星座的名称。我想把星星摘给他，可是他的睛里已经有一颗了。

    淮时不敢再一个人睡，他总会着噩梦醒来。

    我把他抱在怀里，安抚他，亲吻他的额。

    我们常常躺在一张床上什么都不，听彼此的呼声。他蜷缩在我怀里，往我蹭。而我，终于有勇气把他搂得更。

    淮时蹭了蹭我的结：“顾遇，你可以吻我的。”

    愫翻涌，我地吻了上去，那是我们第一个吻。

    “淮时，我喜你。”我说。

    淮时勾着我的脖，着我的耳：“这句话你猜我等了多久。”

    直到淮时亲告诉我之前，我始终无法相信淮时原来真的是喜我的，因为我和他并没有太多集。

    淮时的手挲在我的肩上，缓缓：“刚开始啊，关注你是因为你是年级第一名，谈论你的人很多。后来发现你总喜偷看我，被我看到又总是不着痕迹地闪躲，就觉得你这人真有意思。于是我故意问你借笔，故意问你题，故意叫你跟我们一起打篮球，故意跟你朋友……可你这人心思实在太迟钝了。”

    “顾遇，我问你。一上第三次月考你是不是特意考砸，算准了分数跟我一起到第二考室来的？”淮时用指尖敲了敲我的肩膀，语气有兴师问罪的意思。

    我相当震惊，放在淮时腰上的手一时不知往哪放，松了松，又地搂回去：“嗯……”

    “你英语明明也不差却老是来问我，为了还人主动帮我带早饭，我是同恋的消息传去被人议论诋毁的时候，也是你帮我收拾了那些人。但你就是不承认，老师也觉得斯文冷静的学霸打起架来怎么可能比混混还狠呢。”

    淮时靠坐在我怀里，放在我的肩膀上，看向我背后的窗外。那双蝶翼的明眸始终遥望着屋外的海上星辰，像是在追忆不可及的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