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演员 - 分卷阅读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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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散了。”

    一开始不习惯,没几天,陆文和瞿燕恨不得在片场里都开着车。每天收工在镇上转悠,有一次没电了,两个人推车回酒店,碰见其他剧组经过,立刻停来假装看风景。

    天气越来越凉,倒是契合电影剧的变化。

    孟台逐渐意识到,找他研究古玩的人群在悄然变化,一些政界和商界的官贾减少了,而日本人在增多。

    战火蔓延,有些人转移资产离开广州,有些人观望不前,有些人盲目乐观,昔日的上社会人心各异,寻常酒绿灯红的日变得珍贵起来。

    孟台不喜日本人,甚至轻蔑,面对日本人的邀约能拒则拒,他亮红派司,然而某一天,象征军/统权力的红派司也失了效。

    孟台不由得到恐慌,曾经人人为之低的东西,已经无法撼动日本人的力量。这座城,当今的时局,各界的地位微妙变化着,每一天都在洗牌。

    陈碧芝经常问他,日本人什么时候走,广州会不会成为战场,他也不知,被问烦了便敷衍一句,其实心里愈发没有底气。

    令孟乎意料的是,不久后,唐德音为商会会开始为日本人效力。声望权势皆有的人,要忍辱叛国,只能说明况当真坏得厉害。

    城岸查得一天比一天,老百姓不敢声,只能祈求枪响来得再晚一些。

    对孟台而言,日本人的邀请已变成威胁,他没有反抗的余地,他的古玩宝贝从傍的资本,变成令人垂涎的猎

    终于有一天,日本人问及了“绿宝儿”。

    人生形成一个无解的闭环,危机再一次来临,并且比前两次更加来势汹汹。

    不同的是,孟台没了当初的消沉和怯懦,他每日照旧打扮得致倜傥,级餐厅,不卑不亢地与多方势力斡旋。

    偶尔得空,他吩咐司机把车停在教堂附近,战事吃,教堂收留了一些无家可归的孩,陶素宜经常来帮忙,他会远远地看对方半晌。

    宁静很快就要打破了,孟台望向天边的积雨云,等待迟早会来的一场风暴。

    故事推后期,演绎、拍摄和场面调度,各方面的难度都在增加。瞿燕很沉得住气,慢就慢,一丝不苟地持着。

    节在剧组度过,那两个月是古镇人最少的时候,他们集拍摄群演较多的大场面,其一场戏磨了大半月才拍完。

    瞿燕是剧组上的主心骨,也是定海神针,只要他不,大家就能有条不紊地去。

    在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压力,瞿燕匀停的段消瘦了太多,后腰细得只剩一捻,仿佛捞一就会折断。

    陆文没说什么,但总是把瞿燕轻轻揪到膝上,用厚外裹住,再结实地圈起来。他们这样看剧本,对台词,讲戏,最终瞿燕会在他怀里疲惫地睡着。

    等开了,古镇上到都是,大家也活力了一些。

    这期间,四人聊天群日趋躁动,另外三个人时不时要语音扰——

    “你们是在广东定居了吗?”

    “粤语几级了?”

    “拍的什么史诗级作啊,片四小时?”

    “人家驴友都西藏来回好几趟了!”

    陆战擎也觉得太久了,但思路不同,旁敲侧击地问是不是资金短缺,怀疑陆文和瞿燕一边拉投资一边拍。

    陆文犹豫了一瞬,差忍不住骗一笔钱。

    一直到四月底,角演员陆续杀青,迎来最终幕的拍摄。

    战火烧到了广州,城局势混不堪,每一天都在上演杀和死亡,码被日军把持,逃离的船票千金难求。

    被掳走了几批,陈碧芝躲在家,不知还能苟活多久,她藏了一把手/枪,戏谑地说:“打不完日本人,要关打死自己也算解脱。”

    孟台听悲凉,夺过陈碧芝的枪,说:“我不会让你死。”

    陈碧芝笑他:“你自都难保了。”

    孟台却非说笑,现在通胀严重,钞票犹如废纸,而他的古玩在世更加俏。他把所有古董给陈碧芝当嫁妆,嫁给一位局姨太,换取逃去台湾的资格。

    分别时,陈碧芝说:“我不知你会舍得。”

    孟台用她当初的话,回:“一夜夫妻百日恩。”

    将陈碧芝送走,孟台一孑然,只剩一件难辨福祸的绿宝儿,在日本人来抓他之前,他率先去找了唐德音。

    孟台清楚,唐德音虽然甘走狗,在利益面前却绝不会糊。他要假意答应日本人奉上绿宝儿,实际将东西给唐德音。

    “你有什么条件?”唐德音问。

    孟台知三日后有一艘越洋船离开码,会送走城的洋人,他:“请舅舅转告大佐,要想拿到绿宝儿,就拿登船名额来换。”

    唐德音笑他天真:“你还妄想能离开广州?”

    “不,不是给我。”孟台说,“我要素宜平安离开这儿,去旧金山找她的外祖。”

    陶素宜是唐德音一直握着的筹码,终于派上了用场,他挲手上的翡翠扳指,答应了孟台的条件。

    三日后,码涌动,陶素宜独自抱着孩,将要登船时,不自禁地回看了一

    孟台静立在不远,穿着初到广州那日的棕西装,很旧了,被海风得轻轻鼓动。他走近,将陶素宜的披风拢

    孩掩在包裹,孟台压,说:“比先前胖了。”

    陶素宜红着睛:“你以后怎么办?”

    “别担心。”孟台低看她,“到了旧金山,好好活着,重新结一段好姻缘。”

    陶素宜落泪来:“表哥……”

    孟台抱住她,埋首在她飘扬的发丝里,片刻的缱绻,是此生最后的留念。

    久久松开手,他:“登船吧,珍重。”

    甲板上站满了人,陶素宜的影变得渺小,孟台挥了挥手,笑意像第一次见面那天,在盛夏的北平。

    汽笛嘶,船驶离码

    孟台回过,沿着边走了一截,忽然纵一跃,在周围的惊叫一艘停泊的小货船。霎时,暗监视的宪兵倾巢动,数十把刺/刀/枪对准了船

    摇摇晃晃,孟台钻的船舱,无力地坐在地。

    这一方空间犹如冷的牢房,孟台靠着船,目光凝在某一前闪回错的画面。

    他爹抱着他教,翡为赤羽雀,翠为绿羽雀。

    他念学堂,辨百宝,掷千金溃烂于一张赌桌,树倒家败,南又经一遭起落,素宜碧芝,风债,一拍两散终落得净净。

    孟台的脸平静似海,双沉黑黯淡如一捧烧的炉灰,透过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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