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演员 - 分卷阅读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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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来了一位大佬,更得仔细捧着。”

    瞿燕问:“大佬?”

    “你不知么?”陆文一字一句,“这戏的编剧瞿燕,他来剧组了,今晚参加开机宴,这会儿估计正在包厢里喝酒呢。”

    瞿燕不动声地:“哦。”

    陆文继续说:“哦什么哦,据说瞿老师很少跟组,大概因为他参与了投资,所以来看看。至于会看谁,不用我明说吧?”

    瞿燕:“你还是明说吧。”

    陆文说:“别的无所谓,肯定少不了整戏的灵魂。”

    瞿燕属实疑惑:“灵魂是什么?”

    陆文回答:“男主角啊。”

    瞿燕终于收回手,滴从肤上坠落,将衬衫袖一块。他不理会,偏看向陆文的侧脸:“你的意思是,瞿燕来剧组是为了看你?”

    陆文说:“你什么理解平?语文能及格吗?人家看谁看谁,但来都来了,肯定得看看我吧?”

    瞿燕生平第一次被人质疑理解能力和语文成绩,顿了顿,问:“他看过你以后,后悔让你演男主角怎么办?”

    “你什么意思啊?”陆文皱起眉,生气透着委屈,“哎你这人,昨晚不搭理我,现在又说这话。是怪我坐错你的保时捷?我车了啊。还是怪我喝你的?你等着,明天就给你买一箱。”

    他不等瞿燕说话,突然醒悟:“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嫉妒我?”

    瞿燕洗耳恭听:“我嫉妒你什么?”

    陆文说:“嫉妒我是男一号。”

    偶遇三次,调了八百遍“男一号”。瞿燕想起陆文问他演谁,这小演员既然铁了心把他当同行,他故意:“万一我是特邀呢?”

    “你拉倒吧。”陆文有成竹,“演员的资料表我看了,没你,还特邀。打酱油也没什么,不用难为,你既然能坐导演的保时捷,说明有背景,估计用不着太久十八线。”

    瞿燕忍不住了:“其实——”

    陆文打断他:“其实今天你没参加剧本围读,我就猜到你的戏份了。”

    瞿燕说:“导演邀请我参加,我拒绝了。”

    “你接着。”

    瞿燕暗示:“围读的目的是消化剧本,我完全消化了,所以没有参加的必要。”

    陆文笑声:“我真服了你,导演都不敢说消化了,你消化了?你什么胃啊?”

    “我——”

    “你脆说你是瞿大编剧得了。”

    瞿燕眉心微动,一张纸巾,细致地拭手指间的痕:“我不像编剧么?”

    话音落,余光里陆文转过,面对他,朝他迈近一步仅剩两拳距离。他闻见陆文上的香味,清新的柑橘调,不过被护手霜的香气冲撞了一些。

    瞿燕侧过,微微扬起脸,接住陆文低投来的神。

    陆文一脸正地对着他:“你看我像影帝吗?”

    瞿燕:“……”

    说罢,陆文错开目光瞥瞿燕的腕表,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一刻钟。他退回原位,说:“再聊真该散场了,你洗完没有?一起吧?”

    瞿燕:“你先走吧,毕竟你是男一号。”

    “也对,那我先撤了。”

    等陆文离开,化妆间彻底安静,瞿燕拿起陆文用过的护手霜挤了一

    他不不慢地涂抹,觉到的心脏平稳动,已经莫名地放松来。

    宴会厅,陆文姗姗来迟。

    偌大的厅堂用集合屏风切割成一块块半开放的小空间,半遮半掩,每一盏鎏金铜灯摆着一桌。桌上的着飞燕草,脚是猩红的地毯,灯光黄微暗,打在红纹和冶蓝上,一片郁。

    窗前有一排日间榻,女演员裙摆曳地,男演员西装革履,三三两两地坐在上面勾手搭肩,背后是城市夜晚的天幕。

    孙小剑等得心焦:“祖宗,你怎么去那么久?”

    陆文从服务生的托盘里拿一杯香槟,浅尝一,说:“遇见个人,聊了几句。”

    “谁啊?”

    陆文一顿,他忘记问那位仁兄的名字,说:“坐保时捷那位。”

    孙小剑奇怪:“早上还嫌他贵冷艳,怎么又聊上了?”

    陆文满意地说:“这次我扳回一局。”

    孙小剑:“那甭废话了,赶跟演员们打招呼吧。”

    这戏的角不算太多,名气最大的一位是陶帆老师,在剧饰演叶母。她今年四十八岁,从艺近三十年,从国有的电影厂到国家话剧院都有一席之地。曾获戏剧梅奖、话剧金狮奖,年轻时演闺秀、知识青年,上年纪后拍戏不多,碰到喜的故事才山亮相。

    饰演父亲的是杨斌老师,国家一级演员,视协会演员工作委员会的理事,因戏份不多系特邀演

    剧的女一号叫仙琪,名字很特别,人如其名像一个仙女。仙琪时凭借清纯相被观众熟知,之后演了些温柔挂的角,有特也有局限。

    陆文番问候了一大圈,唯独没见到男二号,阮风。

    剧本围读时也没见,他问经过的剧务:“阮风还没组?”

    小张说:“阮风前两天在国外有活动,本来能组,天气原因航班取消了,推迟一天。”

    演员见得差不多了,陆文走到窗前,在日间榻上坐气。空腹几杯香槟不太舒服,他想吃东西,又怕等会儿熏着那位尊贵的瞿编。

    而包厢里面一片酒气熏然。

    厚重的大圆桌上摆着七八瓶酒,洋的有克鲁格,本土的有五粮,已经空掉一半。周围一圈扶手椅,副导演在敬制片人,刘主任在和联合品方的一位代表咬耳朵,都是酒过三巡的模样。

    任树在主座上,右侧是昊文化的周总,左侧是瞿燕

    没人敬酒或搭话时,瞿燕独自沉默。抬着时,他的脸上浮起一层恰到好的笑意,浅浅的,大方又自然。

    宴会行了四十分钟,这个敬一杯香槟,那个敬一杯白酒,他不喝,没人敢让他赏脸。但他一杯杯饮尽,因为酒能令他放松。

    饭桌上聊的小到电视、电影、和某某导演的私,大到行业趋势,政策变动,资本和文艺之间的关系……

    瞿燕左耳右耳,在游离状态想起陆文,陆文说得太对了,面对这些人实在是有烦。

    “想什么呢?”任树凑过来。

    瞿燕答:“没什么,想起个二百五。”

    任树又问:“什么二百五?”

    瞿燕加个定语:“里胡哨的二百五。”

    其实他想到的是“真实”,没有恭维,没有泛滥的敬意,连个笑脸也没有。如果陆文知他的份,那一真实会怎样?

    导演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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