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迭香 - 分卷阅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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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她一块大的邻居发小全是男孩,现在小男孩们成了一群大老爷们儿。

    一开始都不好意思开,酒过三巡就放开了,喝得齿不清仍残志地给姜恬讲述他们动人心魄的

    姜恬当时被荼毒了一脑袋渣男观,这群人里属苏晚舟经历得多,跟个蜈蚣似的劈都能劈梁山好汉108将。

    最后苏晚舟抱着桶吐得不醒人事,姜恬睁睁看着他接了个备注“红红宝贝”的电话,开来的却是“乐乐”,挂了电话还不忘嘱咐兄弟们,“今晚送我去琪琪那儿啊。”

    这件事导致姜恬有那么几天相当痛苦,一坐在桌前准备调香,脑海里都是渣男味和夜店厕所的熏香味。

    跟路易斯想要的那“甜甜甜的”差之千里。

    现在遇上个疑似的帅哥,姜恬那好奇心蠢蠢动。

    她的指尖在雕上一串凸起的薰衣草纹上慢慢游走,珠转了转,嘴甜:“房东哥哥,设计这个雕的人,是不是你的人啊?”

    男人似乎愣了愣,不知是被她那句“哥哥”叫愣的,还是“往事”突然被揭穿才惊愣的。

    他那双睛要笑不笑地盯着姜恬,半晌终于弯了弯角,吊儿郎当地说:“你猜呢。”

    姜恬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是前任吗?”

    “是啊,前任。”男人笑了笑,兜准备继续楼梯。

    脚还没迈去,被蹲在地上的姜恬一把拽住:“讲讲呗。”

    魏醇一顿,有好笑地看着拽着他的那只纤细小手。

    这姑娘可能是特别喜绿,前天突然现在楼上时穿得是绿的裙,昨天蜷在沙发上是一件浅绿的,今天又是另一绿,连指甲上都涂了绿的指甲油,有像刚从土壤里钻来的小芽。

    哦,拖鞋也是绿的。

    他突然怀疑,也许这姑娘连帽都买过绿的。

    江樾在这别墅住的时候对谁都温温柔柔,跟业、小区保安、甚至保洁阿姨和除草工人都能聊得开心,那时候也没人问过魏醇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大多数人都知跟不熟的人保持距离,这位女租客显然不知,一脸八卦藏都藏不住。

    也不知是对关于“前任”的故事特别衷,还是格过分外向,一提到“前任”这两个字,前的姑娘睛都更亮了。

    魏醇心想,白瞎了那副透透灵的聪明相,连这么赤.果果的谎话都分辨不来。

    姜恬等了半天没等到文,心里盘算着自己估计是听不到故事了,毕竟她这个行为和思想都极难揣测的房东,到现在连名字都不肯透,怎么可能给她讲经历。

    两人各有所思地沉默了几秒,姜恬听见房东反问了一句:“怎么,你没谈过恋?”

    真是哪痛打哪。

    好在姜恬在自己经历上撒的谎比她过的油果金枪鱼三明治还多,不慌不忙地一副谦虚的样:“不多,走心的也就十几个吧。”

    言之意,不走心的一箩筐。

    姜恬对自己的回答甚是满意,觉得自己的渣女人设屹立不倒果然都靠自己的一张嘴。

    房东颇为意外地看了她一:“自己又不是没谈过,还好奇别人的?”

    姜恬幽幽叹了气:“我是走心了,人家对方不走心啊,你说真的有两相悦吗?真的有传说里那么好么?”

    前面两句是瞎掰,后面的问句倒是姜恬发自心的。

    这个时代恋自由婚姻自由,有人三天遇见真五天分手,也有人闪婚离婚加起来才不过三个月,还有更方便愉,走个肾就能得到。

    姜恬面前的实木雕得亮亮的,平的一角迎着光线照她一只浅琥珀睛,眸里的迷茫真真切切。

    说完她闭上嘴,自己也不知人家的话怎么把自己去了,不合时宜地想起法国那个心理医生的话:“父母的婚恋关系确实会影响孩观。”

    她那对糟心的父母影响得她连支关于的香都调不来……

    正想着,面前突然多一只手。

    姜恬条件反地把往后一仰,那只先前被她拍开的手又一次伸到她面前,她怀疑自己可能是绪外漏得太明显,引起了房东的同

    总不好再拍开人家一次,姜恬把手指轻轻搭到对方手上,没太借力,另一只手扶着雕扶手,站了起来。

    两人这时已经过了一楼半的平台,站在最后几节台阶上,客厅里的光和陈设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位不肯透姓名的神秘房东先生站在一小块光里,笑着靠近她,用跟昨晚走前一模一样的语气,开:“我说,这位小,我觉得你该愁得并不是遇不到可心的吧。”

    他靠得有近,近到跟那夏被上一样的洗衣都能被姜恬分析成分来。

    工业铃兰香和一绿茶油,姜恬想。

    不是,现在不是分析香氛的时候,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姜恬一瞬间想起了网上传的那些土味话,“你是什么人?你是我的心上人”之类的。

    这位哥不会是要说“你该愁得并不是遇不到可心的,因为你遇见了我”这么麻的话吧?

    姜恬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家房东,却看见房东一要撩人的自觉都没有,靠在墙上悠闲地扬了扬,问她:“不是说要请我吃三明治么?”

    姜恬顺着他扬的方向往后的开放式厨房一看,本该放着两个包好保鲜的三明治的瓷盘里只剩撕得粉碎的保鲜,以及,一堆金枪鱼碎渣。

    姜恬:“?”

    怕鬼的姜小瞬间怂了,闭着睛喊了一嗓:“魏醇!”

    ☆、罗勒

    姜恬有个习惯,害怕了张了甚至心烦了,都会在心里默念魏醇的名字。

    也有例外,遇见特别突发的况可能会忍不住直接叫声来,就像现在,她觉自己连续两天油果三明治离奇失踪这件事跟鬼脱不开关系,睛一闭,一嗓就喊来了。

    “魏醇!”

    姜恬喊完才意识到自己不是一个人在家,面前还站了个男人呢,想到这儿她稍稍松了气,一睁就看见房东正用一探究的目光打量她。

    可能是被她的女音给吓着了?

    姜恬摸了摸耳垂,讪讪解释:“那个,魏醇你知吧?以前特别火的一个歌手,他是我男神。”

    其实说男神姜恬都是碍于跟这位房东不熟才委婉地说的。

    魏醇何止是男神啊,他退乐坛的时候姜恬那是以泪洗面差哭瞎的,得就像早茶餐厅里的桃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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