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狄浦斯(弑父夺母) - 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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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雨不是落在草叶上,而是怕打来,从而溅起了一丛新的滴,滴又溅到另一片草叶上,然后飞起一滴更小的滴,重复又重复,重复到完全飞不起来,所有的成了草叶上凝着的珠。

    这只是一滴的轨迹,当雨成了一蓬蓬的箭,落到地上溅起的珠拢成了一层雾,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我就看着这雾蒙蒙的一切打发着时间,因为我找不到说话的人,杜叔叔去找新的柴火。

    他前轻轻抱住我:“半夏别怕,雨这么大,他们不会找来的。”说完他就冲雨里。

    我觉得杜叔叔的话不可信,即使我看不清楚外面成了啥样,但大概的廓我还是能看到的。

    山的廓,树木的廓,现在还要再加一个人的廓。

    有人站在山外面,雨声打散了人声,听上去是一失真的觉。

    “找到...你...们了!”

    是谁找到这里了。

    我戒备的姿势,等外面的人的来,然后再想办法制服他。

    外面的人来了,竟然是...爸爸!

    他全透了,发一缕缕地贴在脸上,脸苍白,没有一睛却是发红的,红血丝霸占了整个球。他盯着我看,漂亮的五官都压不住这恶鬼的气场。

    他质问我:“妈妈呢?”

    “杜叔叔...”我刚开就被欺过来的爸爸掐住了脖,他没有用力,手指过我的结,让我有想要呕的觉。

    我没能呕吐来,因为爸爸真的掐住了我的脖,现在窒息盖过了呕吐

    我难受地抓着爸爸的手,想要从他掐的手里挣一个隙,让空气透过隙到达我的肺

    “爸爸...杜...叔叔...去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你...放开...我,我...快...不过气来。”

    我艰难地说这么一段话,希望爸爸能听见,松开他的手,我...真的快要翻白了。

    爸爸像是听见了,松开一个指节,新鲜的空气了我的咙,我受到了氧气的快乐。

    这快乐何其短暂,一秒我又被爸爸掐了脖,过了几秒钟,他松开手,等我缓过劲来,他又扼住了我的咽

    他反反复复地这样着,仿佛是在刑求我,不会把我死,但会让我无比痛苦。

    在我快被这痛苦折磨死的时候,第三个人的声音解救了我。

    杜叔叔回来了,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兰舍?”

    “妈妈!”

    爸爸一就把我放开了,我倒在地上地上不住地呛咳,像是要把肺都给咳来。

    我的前发昏,只能勉勉看见爸爸抱住了杜叔叔,杜叔叔也...抱住了他。

    两个透的人的拥抱肯定是冷冰冰的,因为我看到爸爸在不住地发抖,无法分辨这是因为冷得还是激动得。

    我从地上爬起来走过去的时候,爸爸已经不再抖了,他昏倒在杜叔叔的怀里,就像是原本撑着他的那力气在见到想见的人的时候一就没有了。

    “爸爸,怎么样了?”我的咙在刚才爸爸的一阵激动被伤到了,声音又又哑。

    杜叔叔回答我,“大概是因为脱力昏过去了。”

    爸爸的样看上去很狼狈,一向最注重外表的他一只鞋已经不见了,脚背上是石跟树枝划过的伤痕,白皙的脚踝跟上都是肮脏的泥垢。上应该是有一件跟的格纹外,现在同样不见了,只剩透的衬衫,贴在爸爸单薄的膛上,透他雪白的肤。

    薄薄的衬衫肯定是不保温的,更何况是被的。

    杜叔叔把爸爸上的衣服都扒来,然后用他之前留在山里的上衣布巾给爸爸爸爸上的珠,将他整个人草堆里。

    我守着爸爸,看到他睡得不是很安稳,轻轻碰一爸爸的手臂就能被那上面传来的低温给吓到。

    “杜叔叔,爸爸在打冷摆。”

    杜叔叔正在理那些半的柴火,将柴火在火堆的泥地旁边,上面挂着他跟爸爸的衣服,希望借着火堆烤衣服跟柴火里的气。听到我的话,他走了过来,试了试爸爸额的温度。爸爸上温度显然都被冰冷的雨带走了,摸上去像是在摸一块冰。他把爸爸抱怀里。

    同样是淋了雨,杜叔叔就一事都没有,浑乎乎的。他靠近我,我都能受到他上传来的气。

    这样温明显能让爸爸到温,他不再发抖,眉心间那不舒服的褶皱被抚平,本能地凑近源,抱了杜叔叔,发小声地,听声音像是妈妈两个字。

    爸爸对杜叔叔真的好执着,执着得近乎疯狂,我都不好评价我把杜叔叔从爸爸边带走的这件事是对还是错。

    我问杜叔叔:“杜叔叔,我是不是不应该把你带走,爸爸...爸爸看上去很不好受。”

    杜叔叔扒拉火堆的动作一停,他看向他自己怀的爸爸,神里是无奈,是怜惜,还有...厌烦。

    厌烦这绪是从哪里来的,我不懂,我听到他稍显疲惫的声音,“你是个好孩,带我走是为了我好,怕我被你爸爸伤害。”

    “其实也没什么,我已经习惯了,习惯了这被囚禁的日。”

    “从这个人到那个人,没法反抗,只能顺从。”

    “他们对我是病态的执念,没有理由,一个又一个,就像一个打不破的诅咒。”

    “你爸爸是这样,你...”

    我怎么了?还有诅咒?什么诅咒?我疑惑了,杜叔叔像是谈到了一个他不想多谈的话题,话说到一半就不说了,换成了行动。

    他给我递了今晚的,几个果,他说:“雨的太大了,猎不到活的,等明天天气好一我去抓一只,你爸爸需要吃一更有营养的东西。”

    我们沉默地吃完了晚饭。

    我守夜,爸爸跟杜叔叔睡在火堆旁的草堆上。

    半夜里,爸爸不意外地发烧了,杜叔叔一直在照顾他。

    烧得迷迷糊糊的爸爸一遍遍地叫着杜叔叔:“妈妈,你在哪里?”

    杜叔叔也在一遍遍地回着:“兰舍,我在这里。”

    他们很亲密,我看着这一切,心丛生了一名叫嫉妒的绪,酸酸涩涩,难受得很。

    爸爸是病人,杜叔叔得对他好,我这样在心里说着,同时又补充了一句,杜叔叔也对我好。

    外面的雨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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