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知
是假的，可能也希望不要醒来，不要再回去面对可怕的现实。
所以，路怀星想，这是我的潜意识？
不论是文诤远还是傅重明，无名军团
对他们而言是活着的传奇，所以只有路怀星自己确定——
他的两个人格，并不仅仅是因为生
芯片被敌方能量
扰。
还有他自己的原因。
星尘军团成立于一次太空实验室事故之后。
一个很标准的老式恐怖片
路——科考队在路过太
系的陨石上提取到了活
细胞，与人类有截然不同的染
，于是空间站实验室尝试化验和培养观察，由于意外，导致了生污染。
时任
空
队特战队队的路微霜临危受命，带队前往事故实验室，在那里成功消灭了已经成一座
山的异
生。
宇宙那么大，在未来空探索的路上，这不会是唯一一起事故，所以经过层层筛选考
，从各军团选
了一批
英
的英，成立了一个新的军团，专职负责
理此类事务。
年轻的英们聚在一起，难免心
气傲，所以军团路微霜把这个军团命名为“星尘”。
——不要说哪个英，即便是整个人类文明，也只是茫茫星河里的一
尘埃。
路怀星的指尖抚摸着战舰的墙
，他的
前似乎还残留着当时的幻象。
所有的通讯频段全
码，他们的
急示警并不知能不能成功发回，但路微霜面前的屏幕上忽然浮现了一行没有显示发信人的字。
那行字写：
【星尘军团，那就化作星尘吧。】
就是那一刻，路微霜心神剧震。
“对了。”
路怀星转过
，看见赵羽竹又折了回来。
人如其名，他记忆里的赵羽竹站在走廊尽，如同一
的墨竹，对他说：“如果是我的命令，我会愧疚，但你若被擒，我必救你，你若战死，我就为你复仇。”
“如果不敌呢？”
赵羽竹：“那便与你一起，在同一个地方化作星尘，千百万年后，又会聚成星辰。”
“我以前怎么不知，你还是个浪漫主义诗人。”路怀星嘁了一声，转
，背对着他摆了摆手，“提前谢了。”
他背后传来赵羽竹
着笑意的声音：“你不是也会一样
？”
是的，他会。
路怀星走过熟悉的舱室，星尘军团的旗舰并不大，这是一个英军团，她的后勤补给人员反而比
战人员多得多，这艘战舰的名字……很巧，这艘战舰叫“重明”，标志是神话里驱邪避难、庇佑平安的重明鸟。
她并没有在七年前的战役里幸存，但路怀星觉得自己还是有那么幸运的，因为他在七年后又有了一个“重明”。
前面加个傅字，偶尔黄得发光，但依然还算重明啊。
他走过每一个舱室，见到了所有熟悉的面孔。
但越走，心里反而越平静。
他们在最后关，独独送了他自己一人走，正是因为他们知，若被擒，军团必会带着新的军团杀回来，将他们救回，若不敌，就在同一片星空化作尘埃，也无不可。
路微霜不必为当初
令
攻而背负压力。
因为星尘军团，并不只是因为军团的命令而战斗。
“我记得过去经历的一切，我也知，我的军团已经被俘获。我幻想过如果一切都没有发生，我祈求过时间重来，这是人之常
。”
路怀星忽然笑了：“但我知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即便真的可以重来一次，我还是会令不计代价拦截敌人，星尘军团还是会冲上去，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我不要如果当初，不要假如重来，我要未来。”
他的未来，星辰军团的未来，地球和人类的未来。
只一瞬间，像梦终于醒来。
路怀星瞬间睁开睛，看见一片绿油油的光。
“……”路怀星沉默，他本人正站在一个走廊里，傅重明正在他前方，与一群面目模糊的鬼魂缠斗在一起。
“小三
。”
傅重明百忙之惊喜回，看见后的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打完记得
刀。”
青年
的号码牌在红灰之间闪烁，活像接
不良的灯。
“你……”傅重明没说什么，抿了抿嘴
，回一刀砍飞一排鬼怪，连动作都不自觉地优雅了不少。
“怎么忽然又闹鬼了？”
傅重明答：“嗯，还有复活选手袭击呢，你一直不动，呼
微弱，这已经是第二天了！”
再不醒，他都要考虑像吻醒睡
人一样，试试真
之吻
不用了！
路怀星摸了摸腹：“怪不得有饿，拿吃的。呃，算了，你先打完。”
傅重明一边伸手掏
一边：“这波不太厉害，挡得住。”
“……我知，但是你手上沾了鬼怪残渣。”
傅重明低一看：“大意了！！！”
绿油油的光并没有随着鬼怪被砍光就消失，但在场两人都不太介意，比较而言，路怀星更警惕的是傅重明刚净的手。
“总觉得残留着鬼渣。”路怀星说。
傅重明看着他，好半天展颜一笑：“官，你是拧断了我的脖
吗？”
他好像哪里变得不太一样了。
路怀星挑眉：“我为什么拧……你是拧断了我脖才从幻境里来的？”
傅重明被他神犀利地一瞪，顿时汗如雨：“我可以解释！”
“别解释了。”路怀星冷哼一声，“以犯上，淘汰吧。”
傅重明迟疑了半秒，说：“你真的有些不同了。”
“有吗？”路怀星笑了。
有，傅重明在心里想，路怀星就像灿烂的恒星，可是他是一颗随时压着能量、就要爆炸的恒星，他炽烈地燃烧，想要在变成红
星的时候把周围的敌人都吞去。那不死不休的怒火让傅重明痴迷，也让他害怕。
但忽然之间，路怀星上的戾气散了大半，变得更让人心安了。
“不过官啊，我真的很想犯上，你知的。”
回答他的是S111鞘的声音，于是傅重明立
转移话题：
“所以不是拧断我脖，那你在幻境里看见了什么？”
路怀星说：“这是一个在潜意识里构造的虚拟现实，所有的一切都来自自己的记忆和愿望，如果不能醒来，会有三后果，一，像你刚才说的，被外界袭击；二，意识沉睡太久，不吃不喝不动，虚弱而死；三，潜意识里的世界再次遭到毁灭打击，意识又沉沦太，分不清真假，于是神崩溃意识溃散，成为植人。”
傅重明：“我猜到了，所以我一开场直接动手杀了那个假的你，我怕我意志力不够
定，被你勾引，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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