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zhong - 9

    但是一次韩寅熙邀约的时候，琼斯还是脆地拒绝了韩寅熙。

    韩寅熙：……

    谁说的不生气来着？

    不过天地良心，日月可鉴，琼斯这次拒绝真的不是因为生气。

    而是因为自觉。

    ——他已经必须承认了，他对韩寅熙的越界了。

    可韩寅熙并没有对他有任何特别的。上次最后那番话，韩寅熙说得明明白白，尽充满溢之词，但对他的最评价，仍然只是『最的伴侣』，而不是其他什么他曾经暗自期盼过的衔。

    这就够了。

    足够让他定决心，离开韩寅熙一段时间。

    这样的远离并非是为了告别，也不是于嫉妒——他明白自己还没有资格去嫉妒谁，哪怕萌生醋意，那也是他得自己消化的东西——暂时的远离只是为了这段关系能更久，因为他现在的意超了韩寅熙所需要的度。

    那可不是一件甜的事。

    双方意如胶似漆那当然是一件喜人的事，但如果其一方并不迎这亲密关系的话，那么过于旺盛的火只会把两人之间本就不韧的联系烧断。

    琼斯不愿如此。

    而糟糕的是他的并不能由他随心所地掌控。如果他继续与韩寅熙保持频度的约会，那么他不知他的将会去往何方，会有多烈，多疯狂。

    所以他暂时别无选择。

    『我很抱歉……』他挲着手机，睁睁看着那句『抱歉，今晚有事』旁边来『已读』两字。

    『哈……』他对着前空无一人的客厅叹一气。

    很快手机一震，韩寅熙的消息回过来：『没关系，你忙你的。』

    他果然是那好脾气又贴的人。

    琼斯怔怔把这句回复读了五六遍，最终没有回复，摁灭屏幕转回书房，一本刑事经典案例。

    真抱歉。

    ————

    世事有时候就是会在不该巧的时候巧上天。

    ——就在拒绝了韩寅熙的邀约的两天之后，琼斯在华盛顿的某位大律师床伴为了一桩毒品走私案千里迢迢跑来雷明顿调查，顺路就向他发了邀约。试图分散一自己那在韩寅熙上的注意力的琼斯迟疑着就答应来。

    结果，这可能就叫天要亡我吧——当大律师和琼斯肩并肩穿过夜的人，忙里偷闲赶往他们的调教室时，被一个报警电话叫来抓猥亵犯的韩寅熙和他俩撞了个正着。

    琼斯：……

    韩寅熙起初还没觉味来。毕竟琼斯也有他的社圈，和朋友来逛逛多正常的事啊。所以韩寅熙扬手一笑打了个招呼：『嗨，官。』

    琼斯还没来得及说话，健谈的大律师也一扬手：『嗨，你好，你是柯林的同事？我是柯林的朋友，来自华盛顿，我叫托德勒，怎么称呼你？』

    韩寅熙受若惊地迎上一步：『韩寅熙。你叫我韩就可以了。』

    琼斯就在这时有些不自在地侧了侧。

    韩寅熙的注意力其实有一大半都落在他上，当即锐地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接着，他风衣背后的箱一角便一览无余地落了韩寅熙帘。

    不是圈人的人，看见这个箱也不会懂。但每个月都会和这个箱里的刑来一次亲密接的韩寅熙，再清楚不过这意味着什么。

    刹那，托德勒与琼斯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的答案便呼之了。

    那瞬间，韩寅熙的心重重一。

    一秒，他若无其事收回了本来还想踏上去的脚步，十分识相地找了个借：『哎呀……抱歉我现在是勤务时间，就……不和您多聊了。有缘再见吧。』他两指并拢，在额边一挥，灿然一笑，转跨上警用机车。

    琼斯指尖霎时攥，在背后握得生疼。

    偏偏韩寅熙此时又转回，再次向托德勒和他挥了挥手：『在雷明顿玩得愉快哦！』

    琼斯周肌顿时绷起：『……谢谢。』

    韩寅熙噗嗤一笑，隔着行人向他行了个骑士礼，油门一踩扭就走。

    轰！

    机车很快消失在灯红酒绿人如织的夜里。琼斯绷的心绪刹那跌碎到谷底。

    托德勒犹自还在惊奇：『哦，柯林，你那个同事可啊？』

    ……他当然可。

    但被他看见我睡你这可一都不可。

    ————

    『主人……』

    『喂。』

    『柯林警官，我们在西区发现了碎尸。』

    『我上就——』

    他转，不经意间碰到了托德勒的视线。『上就来』的『来』字立即卡在了咙。

    托德勒的目光原本充满期待，那是等待被上刑的跃跃试，但现在，琼斯可以从看见一丝不耐了。

    不耐，与疑惑。

    他冷着脸转回去，仍旧：『我上就来。』

    托德勒表裂了。

    琼斯挂完电话就跪开始为他解束缚带。托德勒难以置信：『柯林你当警察这么卖力的吗？』

    琼斯除了歉也别无他法：『很抱歉，职责所在……』

    他能觉到托德勒额角的青了：『柯林，我……脱光了跪在你面前，而你……』托德勒有说不去了。

    琼斯接不了这话，脆就选择了不接，闭嘴加手上的速度。

    托德勒只觉自己真是开了。

    『柯林，你对每个床伴都这样吗？』大律师忍着怒意维持住自己的面，『你为什么不在调教的时候把手机关机？』

    琼斯抿了一嘴，一张。他似乎想要解释一。他想说他是警察，他关机了如果有急的案需要联系他怎么办？他想说他的确对每个床伴都如此，他也知他们的大分会因此生气，但他没得选。

    可最终，他还是只说了三个字：『很抱歉。』

    于是他成功看到托德勒的表从难以置信化到了不可思议，就这么不可思议地看了他近半分钟后，陡然一跃变为平日里那个不可攀的大律师。

    瞬间琼斯就知这段床伴关系大概是完了。

    这……

    那也没办法。

    既然选择警察，私生活和工作的冲突里孰先孰后，就都是早已决定好了的事。

    他一一解开托德勒背后的金属扣。咵嚓，带从金属扣里，束缚造成的红痕。

    啪。

    手腕上的束缚带解开了。托德勒了一气。琼斯警觉地一顿。果然，托德勒接来第一个动作，就是双指在琼斯的手上，压怒意把他推开：『谢谢您琼斯先生，剩的就不劳您动手了，我自己来吧。』

    琼斯的手僵了一，而后慢慢堆起一个礼貌而无奈的笑容：『我很抱歉，托德勒。』

    大律师讥笑一声，三两解开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