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在五一前忙了一阵
，把小
假期间的日程清空，总算能好好陪一陪自己的两只崽崽。
五一当天遇到尉尧是个意外，但直到晚上他把团团圆圆哄睡了，依然满脑都是白天眉
柔和、声线也柔和的尉尧。
想到后天的“约会”，他满心
喜之余，再次庆幸自己提前把日程清空了。
不过偶尔有
儿突发事件，林怡还是会打电话来请示他。比如翌日上午，贾晋
照提前说好的把自家小孩儿带过来玩，顾怀就正好被林怡的电话绊住了。
“贾晋叔叔来啦！”顾圆抱着小鲨鱼玩偶跑
来，脚步声哒哒的，蹦蹦
地替Daddy迎接客人，“霞霞姨姨呢？只有贾晋叔叔和追追来了吗？”
“追追”就是贾晋带过来的自家小孩儿，叫“贾追”，是个很有礼貌的男孩，比团团圆圆小十个月。追追被贾晋牵着，见到顾圆，立即很乖地叫了一声“圆
”。
“是圆啊。”贾晋十分喜
地把顾圆连同小鲨鱼一起抱起来，把顾圆逗得咯咯笑，跟她解释，“你霞霞姨姨要工作，所以不能过来——你Daddy呢？”
“Daddy也要工作哦，刚才林怡给他打电话，他就到书房那边去啦。”顾圆被放到地上，
声气地说，“Daddy让我和团来招待客人，贾晋叔叔和追追要喝什么呀？”
其实贾晋说不上是客人，团团圆圆还整天睡在婴儿床上时他就常来，后来没能如愿生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来得就更勤了。虽然每次都把自家孩带过来，
其名曰“让宝宝们一起玩”，但一来到他就总抱着顾圆不撒手。
顾怀提醒过他好几次“在你自己孩面前收敛儿”，贾晋才稍微注意起来，但还是掩饰不住对顾圆的喜。
顾圆给贾晋端来半杯果
，顾团则给追追拿来半杯酸——都是旁边的家教帮忙倒的，没倒满是因为他俩都还小，多了容易在走动时洒来。
“贾晋叔叔喝果！”顾圆脆生生地说，对自己学会了招待客人非常
兴。
贾晋“哎”了一声，不释手地
了她的小脸：“圆真厉害。”
顾怀
理完事
从书房里来时，顾团在和追追一起搭积木，而顾圆和她的蓝
小鲨鱼一起，又被贾晋拐到了
边，正手舞足蹈地对贾晋说着什么。
顾怀：“……”
顾怀面不改地走过去，把过分好动也过分招人喜的女儿揪起来，抱到怀里：“你不去搭积木吗？那
乐都快被团和追追拼完咯。”
顾圆“啊”了一声，注意力
上被那边
引了：“不可以！我也要玩哒！”
顾怀顺势把女儿放
，顾圆往那边跑了两步，又回
朝坐在贾晋旁边的顾怀伸手：“Daddy，鲨鲨！”
顾怀把只有半只崽崽大的小鲨鱼递给她。
“哎，你
什么啊。”等顾圆跑开了，贾晋才抱怨，“我不就多跟圆玩了一会儿吗，你至于这么吝啬？”
顾怀懒得理他：“这么喜女儿，你自己再生一个呗。”
“用得着你说，我已经在准备二胎了，这次一定要生个女儿。”贾晋端起只剩一个杯底的果，一
喝完，“名字我都取好了，就叫‘商芊芊’。”
“二胎？”顾怀动作一顿，“你生？”
“嗯。”
“姓商？”
“啊。”
顾怀扭看他：“你没事吧？”
“那不然呢？霞霞工作那么辛苦，难
我让她生？”贾晋理所当然地说，“怀
有多受罪我又不是不知，还伤，这
事怎么能让霞霞来？”
顾怀无言以对。
“她怎么说？”
贾晋：“没怎么说，霞霞都不知我在备二胎——你嘴
一儿啊，现在知这事儿的就你一个，要是传到了霞霞耳朵里，我跟你没完。”
顾怀：“……”
你不如连我也别说。
顾怀不能理解贾晋多年如一日的“恋脑”——但又觉得自己能理解，如果他生个孩姓尉，他惦记的对象就能回心转意的话，顾怀估计自己早就“恋脑”了。
这么一想就没什么好劝贾晋的，至少贾晋婚姻满，“恋脑”的唯一对象是自己老婆，他老婆对他还好到让某些没对象的人时常泛酸——顾怀完全不想劝他了。
才不是因为酸人家甜甜的，跟这个一儿关系都没有！
三只崽崽拼了一会儿乐，顾圆坐不住了，带动着另外两只崽崽到
园里追逐打闹。于是两位家也移步到室外，边看崽崽们玩耍边闲聊。
贾晋“分享”完自己和老婆的甜
生活，忍不住
心边的单带孩人士：“你和尉尧都分这么多年了，你就没打算给两个孩找个新爸爸？”
“我不是他们的爸爸么，找什么新爸爸？”
“你少装傻。”贾晋翻了个白，“说真的，他俩都上幼儿园了，该知的都知了吧？他们就没问过你什么——比如为什么他们只有一个爸爸之类的？”
顾怀默然，问过，事实上团团圆圆刚上幼儿园的第一个月就跑来问他了。
彼时顾圆爬到他的大
上，睛亮晶晶的，满是求知和好奇：“Daddy，幼儿园别的小朋友，都有一个爸爸一个妈妈，或者两个妈妈，或者两个爸爸。”
顾团挨着他坐在沙发上，仰接上顾圆的话：“为什么我们只有一个爸爸呀？另一个妈妈或者爸爸呢？”
顾怀沉默，即使知早晚会有这一天，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他避重就轻地回答了这个问题，大意是有些家
比较特殊，家里只有一个爸爸或者一个妈妈，就像他们家。两只崽崽表现得懵懂又困惑，顾团问：“所以我们一生就只有一个爸爸吗？可是媗媗老师说过，一个人是没办法生宝宝的。”
“媗媗老师”就是他们的家教，照顾怀的要求，已经对团团圆圆
行过最基础的
教育。
顾怀了鼻梁，无声叹气，有一搬起石砸自己脚的
觉。
“你们的另一个爸爸……因为一些原因，在你们小时候离开了，没和我们生活在一起……并不是你们一生就只有一个爸爸。”
“为什么要离开呀？”顾团追问，“是因为不喜我们吗？”
怎么可能，顾怀苦涩地想，他喜你们喜得要命。
“肯定是。”顾圆瘪嘴，漂亮的小脸皱成一团，“不然他才不会离开！他都不我们。”
两只崽崽都沮丧起来，垂丧气的。
“没有不你们，他很你们。”顾怀一左一右地抱着团团圆圆，艰涩地说，“是Daddy以前
错了一些事，你们的爸爸很生气，才会离开的……不是因为不你们。”
两只崽崽在他怀里安静了一会儿，顾团仰起小脸，认真地说：“Daddy，不要难过，我们不想要另一个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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