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u娘 - 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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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清晨,文佩疏早早就起来洗漱了。他吃过早膳,拜别父母,便带着些许行李上了车。

    茹宁一直送别他至文府门,文佩疏上了车后,还掀开窗的帘毡,向茹宁微微颔首告别。

    两人昨晚一抵足而眠,此时所言所行,又在诸多人视线的注视之自然都有所克制。文佩疏只与茹宁相互注视了几秒,很快就垂睛,将帘毡放了来。

    之后不久,车便缓缓动了起来,往王的方向驶去了。

    李燕戟上位前,朝廷的诸多大权都曾掌握在宦官符裘手。先帝薨逝不久,政权于不同派别之间更迭辗转,以符裘为首的党一派,终被手握兵权的李燕戟尽数打压。而符裘本人,也被削官剥职、押送狱,沦为了一名阶囚,正待大理寺的审理发落。

    文父久居位,看着符裘此人的结局尘埃落定,京城上一派百废待兴之景。加上自年事已,他便逐渐生了辞官退休的想法。

    文父虽未同旁人明说,但在私底,还是将这想法与文佩疏透过一二。

    朝堂之上向来风云莫测,文父于官场沉浮半生,早已对权谋斡旋疲惫不堪,此时萌生去意,倒也在理之。只是文佩疏才翰林不久,先前受符裘一派的盯视,锋芒一直未来得及展。他在仕途上向来野心,若文父于此时辞官归隐,便会令其边少许多向上攀走的助力。

    文父自然也懂得这个理,在李燕戟才掌握虎符没多久,便借商谋要事的理由,将人邀来府上客。

    符裘狱之后,幼帝随诏登基,李燕戟则作为摄政王亲自登台把持朝政。他常年率兵驻守边关,鲜少回京,对朝诸事的了解都不如文家父来得通透,初来乍到,自然还需旁人搭手。在文父几番引荐之,文佩疏很快便与李燕戟相熟,搭上了这条脉络。

    文佩疏才学厚,待人又一向温和,平日里相来,倒也只像个风倜傥的玉树文人。他与李燕戟年龄相差无几,格差异虽大,好却颇为相似,久而久之,两人很快便好了起来。

    丘山秋猎那日,李澜舒见过文佩疏的剑法之后,就对此人留了个心。她从小在军营,痴迷各兵法谋略,边围绕的许多将士,打斗都是一等一的厉害,手在她之上的也有不少,却无人能如文佩疏生得这般容貌俊,温柔贴。

    她知自家兄与文佩疏好,得了空闲,便常往祎王府里跑。彼时李汯年幼,格闹腾,正是需要有人陪的年纪。见府里有人来了,他自然也很喜,经常缠在李澜舒的怀喊“姑姑”。

    她来的次数勤了,偶然几次,便真能遇见文佩疏。当时李汯跟在李澜舒后,一双雪白的手揪住她的裙尾,也不知方才还与自己玩笑的姑姑,怎忽然就哑了声音。

    他仰起雪玉般的脸颊,一双黑似的圆,滴溜溜地在两人上来回地转。文佩疏负着手从远走来,率先与李澜舒打了声招呼:“郡主、世。”

    李澜舒轻轻地应了一声,抬起看了他一神好像应付般的,很快便扫了回去。文佩疏笑了笑,还没说话,就听李汯气地在边说:“你若是来找爹爹的话,他正在书房等你呢。”

    他继承李燕戟的样貌,又兼西北人邃五官的形,一张小脸生得玉雪绯腮,好似年画上的娃娃,十分招人喜。文佩疏闻言,微笑地俯,哄他似的对李汯:“多谢世告知。”他看了李汯另一只手上的风筝,又问,“世这是准备着去放风筝麽?”

    “是。”李汯睁着一双大睛,一本正经地回答,“爹爹还有要事在,才叫姑姑带我去的。”

    李澜舒抿了抿,在一边轻声:“汯儿,天不早了,你不是还要多放一会儿风筝麽。”

    她这样一说,李汯也无心与文佩疏说话了,抓着风筝,急冲冲地要与他告别:“啊!那便快些去吧,姑姑。”

    李澜舒抱起他,低垂着睛,与文佩疏说:“兄还在书房等候,文学士先去忙罢。”便离去了。

    李燕戟心细如发,李澜舒这般来过几回后,他也就咂摸了一些味

    李澜舒从小就与京城的那些寻常闺秀不同,偏舞刀枪不说,心气还傲得很,鲜少能有男得了她的青见其年岁渐,同龄的闺秀大多都已寻到了个好夫家,唯有李澜舒仍孑然一在军营里钻研兵法。

    李燕戟驻守边关时,也常收到穆老将军的来信,话里话外无不为李澜舒未来的婚姻状况到担忧。

    兄妹二人的母妃去世得早,先皇又终年耽于虚渺的仙途,因此李燕戟与他的关系并不亲厚,唯有穆老将军待他们兄妹俩亲如己,于李燕戟而言如师如父。

    他在来信里提过几次,李燕戟也便为李澜舒的婚事上了心。文佩疏相貌端庄,怀实学,又是往后为他佐政的实臂膀,此时两家若能结成姻亲,对双方而言,于于理都是一件益事。

    朝节前,天气转,萧索数月的景国大地,终于迎来几抹新鲜的绿意。

    文佩疏醒时,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为避免被府里的人看去,凡是夜宿在文佩疏房的第二日清晨,茹宁都会早早醒来,借着晨光回自己屋里。

    两人于昨夜一回,事后茹宁又伺候着他榻,文佩疏拥着被褥,只觉浑都舒散慵懒,不想起来。

    他在床上躺了片刻,茹宁估算好时间,手里拎着盆与布巾,从外边走了来。

    他的脚步很轻,走到床前时,文佩疏仍闭着一双睛。茹宁放盆巾,上半越过层叠的床幔,便要去文佩疏的肩膀,将人叫醒过来。

    他还没来得及开,手腕却忽地被人抓了个正着。接着,那人微微一扯,茹宁便整个人都跌在了柔的床铺间。

    文佩疏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上方响了起来:“早上好,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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