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河 - 十四

    他们第一次不必只夜里坦诚相见，也不需要施加借。

    这个人类，他的妈妈，带阿嘉德弥补了他一生冥冥夙愿。

    他们倒在床上，由人类牵引着阿嘉德，阿嘉德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被俘获了，于是份颠倒，猎手与猎对调，大的实际弱小。阿嘉德是那样手足无措得可，倒在席归星上，压着他又怕压痛他，阿嘉德甚至要小心翼翼地避开妈妈的发。妈妈的发，是妖冶的海藻，阿嘉德想到了虫族远古征伐记忆的某些片段。曾经某颗星球由海妖的族统领，就像人类对虫族的傲慢与无知，曾经虫族也对海妖冲锋陷阵，然后支离破碎的虫翼尸永远留在了海妖的领域。

    现在妈妈就是阿嘉德的海妖。

    他们都漉漉。比喻成海妖的人类是的，被拖的虫族也是的。床是语的温床，也是绞杀的现场，他们急促的剥去各自无用的，在这场暴雨里袒真心。

    “妈妈。”

    阿嘉德跨在席归星上，他大了，这是很冒犯很有攻的姿势；他的发又因为淋雨，全捋在脑后，锋锐的眉。他像一个战士，在里亟待得胜。而这一切，都被席归星宽容接纳。一个自然分娩且已有残缺的人类，他注定没有基因上的优待，他不了优秀的战士，甚至夜里不能清楚视。席归星只看到了阿嘉德的睛，那是暗夜的太月亮星星，所有发光星都要拿来衬他可贵。

    席归星摸到了那双睛，轻轻的、温柔的，生怕惊扰。人类拿着捕虫网，他到歉疚、到羞惭，可他太想要拥有一只属于他的小虫了。这只小虫会发光，陪他度过每一个太寂寞的夜晚。席归星也亲了亲那双睛。

    “我好像从未说过，”人类啊，他说着话的此刻，比什么都绚烂，“你比玫瑰漂亮珍贵。”

    阿嘉德笑了，很开心，又忍不住装矜持埋怨。他抱了席归星，臂膀作枷锁，颅作依偎，他是不成熟的恋人与早熟的孩，他是几千年间所有俄狄浦斯转生的浪漫灵魂。

    “什么啊……”他把自己地埋席归星的肩膀，“妈妈本就不知。”

    但不需要再知了。玫瑰、星尘、俄狄浦斯……所有的一切都是人的化，但都不及他本。

    他们都不再解释。

    ……

    被褥床单皱纹，他们在其翻，也许最后他们也会被在床上刻铭文。

    人类是大胆的，是羞怯的，他把他最隐秘的绮丽伤痕展现，又自欺欺人地蒙不看。阿嘉德不许，他的浪漫他的执拗，他在里是怪脾气的小王，有被赋予的特权。他说席归星要睁。

    “妈妈，我想看你，也要你看着我。”

    他实在太会了。那么为何造主不将写虫族的基因？是怕这个族就此耽于浪漫，还是怕宇宙里所有向往的个都上他们？除了阿嘉德，恐怕所有的虫族，他们一生都不会对此觉察、憧憬与遗憾。造主疏忽，阿嘉德冷漠，除非千百年后再有一个阿嘉德、属于别人的阿嘉德现。

    而此时此刻的这个阿嘉德说：

    “我不要关于你和我的记忆被传承，我只想妈妈存在我这一个虫的记忆里，只属于我。”

    他啊，打败了虫族编序好的记忆与基因，违背了人类的理与德，燃烧了几千年离经叛的，他该得偿所愿了。

    他所眷恋的、所憧憬的，还未生就渴求成为归宿的巢，此刻终于完全地向他开放。阿嘉德理所当然好奇，他像瞪大瞳仁的野兽，窥探狭窄隐秘的裂。那裂里盛放着一朵，散发着漉漉的芬芳，阿嘉德太想要那朵了，他使各方法，用手指用，他整个都埋了去。

    席归星从来没有得到过这样的对待，他赤条条，在、在心灵，忽然他才是那个总是害怕的笨小孩，甚至不懂怎么去推拒这份过于汹涌的望。他很傻地，两条绷反而夹住了阿嘉德的脑袋，他亲自让这条望的蛇往他的巢里更钻去。

    阿嘉德一回到他生伊始的地方就疯了，这里有他恋慕的温、气息与味。他回那个贪婪的幼年虫，用吞吃的方式对待里的望。与都被划归低等，偏偏都那么纯粹，现在诡异叠错位，席归星觉得阿嘉德要吃掉他的灵魂，然后用他自己的血再填充满这副。

    人类发很压抑的，他被锁死在了阿嘉德的，他既挣扎，又缠了阿嘉德。

    “不……阿嘉德，停来……”

    阿嘉德一次不乖，他很难再乖了。养蛊会噬主，每个人都有叛逆，这是神与人赋予信徒最特殊的刀柄。

    阿嘉德恨不得所有的五官都在上，更刻受妈妈的巢。曾经接吻缠绵过的好像一变得不一样，作了什么刀枪利刃，直直地破开席归星狭窄的，仿佛是因为阿嘉德的，让这里有了裂，那被划开的又挤挤挨挨地堆在两侧成了厚饱满的。阿嘉德让这里死而复生。

    “妈妈，好香啊。”

    虫的声音低沉沙哑，他话语间甚至伴随着不间断的吞咽声，他把当成了，每一次咙贪婪的动都让席归星发麻，隐隐恐惧又极度兴奋。

    “妈妈你每一次把这些涂在我上时，我都要拼命忍才能不当着你的面沾起来吃掉。”阿嘉德说着，发极为迷恋的喟叹，“真的，好香……”

    席归星拽着自己岌岌可危的羞耻而不敢看阿嘉德，但他在不看依然看到了，其余的五官与肌肤都在为他勾勒一个栩栩如生又望满满的阿嘉德。席归星想象的这个阿嘉德甚至更要有侵略，蛊惑人心的虫眸让席归星心甘愿阿嘉德的俘虏，席归星就在这双睛的注视里浑颤抖，被推上望的。

    这一切被现实的阿嘉德发现。锋锐的人，他的也是刀锋贴，刀光剑影里一步步缩窄你息的空间。

    阿嘉德着席归星颚，要他低，看自己如何被惩罚。温离开了漉漉的，在烈反差的空虚里，阿嘉德的手指狠狠到了底。

    席归星绞了，又无力地发颤松开。原来真正的在现实。

    虫的腔里还充斥着席归星的，他就带着这样的味占有满满地吻住妈妈。

    “妈妈，你要想我，现在我们在恋人的事，你只能想我。”

    两个阿嘉德重合了。

    席归星永远也没有办法从这双睛里逃开。

    席归星很用力地回吻。他动作急切，整个人跪直在阿嘉德前。

    阿嘉德搂抱着妈妈，另一只手连在席归星的脊背，这里的骨也会呼，贴附在他的指尖。他痴迷妈妈的这里，觉得妈妈才应该被补偿翅膀的丽。

    席归星渐渐吻得细致，他在吻，躯也靠近；膝盖的叠碰，的挤压，他由青涩变得从容与成熟。他最终抵达了他的终，膛与膛依偎，也让阿嘉德的手指到他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