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珠 - 分卷阅读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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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知自己在什么?”

    嘉柔收了剑,走到郭淮的边,轻声:“广陵王并非稚,行事有自己的判断,并非因我三言两语而改变。反而是国公,刻意为难,不想让我见到广陵王。你在害怕什么?难是怕什么人抢了你卫国公的功劳?”

    “一派胡言。”郭淮冷哼一声,大步往军营里走了。其余的士兵也都跟着他返回,并封了营门。

    军的粮本就是机密,而且知的只有级将领,若不是有人故意给魏博节度使,粮如何会被切断?

    郭淮早就知国库被贪空的事,李淳向安求救也不会有结果。先置之死地,而后雪送炭,无论对于主将还是整个军队来说,便会是一等功臣。想必他原先打的就是这个算盘,没想到未等他征调粮草,玉衡便解决了问题。

    是以,他听说是玉衡的事,自然想要阻扰。

    两个护卫走到嘉柔的边,齐声问:“郡主,您没事吧?”

    嘉柔摆了摆手,只是望着李淳消失的方向。能的她都已经了,只希望李淳能保得李晔平安。

    第97章 第九十六章

    李绛和李晔, 跟在宦官的后,走殿。这一路上的气氛都很不寻常, 李晔注意到,守备似比平日还要森严。甘殿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毡毯,放置一座半人的雕刻八仙过海的鎏金博山炉。殿云雾缭绕,两边的横排窗透的日光, 整个大殿显得十分缥缈空旷。

    贞元帝坐在上首,太李诵, 舒王李谟和舒王妃崔清思分坐两边,除此之外, 再无旁人。李绛向他们依次行礼, 然后说:“不知圣人急召臣和臣之, 有何要事?”

    贞元帝近来气不佳,双手放在膝端坐着,声音略显浑浊:“李卿, 朕有一桩旧事想要问问你, 是关于火袄教的。”

    李绛心一动,还是冷静地回到:“圣人请问。”

    贞元帝的神十分端凝:“你与火袄教的圣女, 到底是何关系?当年火袄教参与延光一案, 你是否也牵涉其?”

    此话一, 整个甘殿越发安静, 太李诵甚至倒了一冷气。他原先不知, 圣人忽然召他来甘殿何, 后来看到舒王和李绛都来了, 直觉不是什么好事。没想到是关于延光姑母的案!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为何又旧事重提?

    片刻之后,李绛沉着地说:“臣与火袄教圣女的确有些私往来,但那些都是明面上的事,火袄教事以后,臣已与她划清界限。不知圣人听了谁的话,有此一问?”

    “李相撇得倒是净。难你以为火袄教覆灭,重要的教徒都死得差不多了,便无人指征?”崔清思笑了笑,看向李晔,“有人说你当年抱着刚生的孩去火袄教找他们的圣女,这件事可当真?”

    李绛面容严峻。这件事本来极为隐秘,舒王妃是如何知晓的?可看她言之凿凿,想必是手上握有证据,瞒也瞒不过去。他索承认:“臣的四生时虚弱,听闻火袄教圣女医术了得,治愈教众无数,被奉为神明。臣抱求医,莫非也是错?”

    “不愧是李相,竟将理由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既然你说你与火袄教圣女并无私,只是明面上的关系。那么我请个旧人来,你且看看看认不认识。”崔清思说完,朝外喊了一声。

    宦官立刻带着一位年逾甲的老汉上来。那位老汉穿着葛布衫,踉跄着跪,畏畏缩缩地看着周围,想必是从来没到过御前。

    “草,草民见过圣人。”老汉说完,便趴在地上,不敢再动了。

    贞元帝威严地问:“堂所跪何人?”

    那老汉哆哆嗦嗦地回:“草民本是火袄教总教的一名护法,跟在圣女的事。火袄教事以后,草民弃暗投明,一直安分守己,再未提过火袄教的旧事,还请圣人明察。”

    “今日找你来,并不是问你这些。你回看看,是否见过那个人。”崔清思说

    那老者闻言,胆怯地回望了一,与李绛四目相对,一惊起:“你不是常来总教的那位郎君么?这么多年,你的容貌倒是没什么变化。我们在圣女那儿见过几次的,我对您印象很刻。这位,这位可是那个你抱走的小郎君?”老汉又往李绛的后看了一

    李晔从未见过这个老汉,疑惑地问:“您认识我?”

    老汉笑着:“你尚在襁褓的时候我见过一次。还是我把你给这位郎君的。那个时候你太小了,又弱,连哭的声音都不大呢。”

    他在那里自说自话,李绛忽然想起来,当年圣女的边是有一个人,但时隔多年,印象早就不了,无法断定是否乃此人。李绛冷哼一声:“舒王妃不知从何找来这么一个人,胡指摘,混淆视听,不足以服众吧?”

    李谟摆了摆手:“李相别着急,不妨听听他所言,再判断不迟。天面前,不得妄语。这个孩的来历,你且说说看吧。”

    老汉回忆:“火袄教在鼎盛时,教众有数万人,在安也算是极有势力的。那时,火袄教的圣女跟朝许多官员都来往甚密,有些是明面上的,有些是暗地里的。明面上的那些在当时就已经被除掉了,可暗地里的还有些漏网之鱼。这位郎君就是其之一。他跟圣女似有私,我曾不止一次亲见过他们相时的景。”

    “荒谬!你既说我是私与她来往,又如何能让你看见?”李绛反驳

    那老汉倒也不慌不忙地说:“因为我是圣女最得力的手,她很信任我,还会告诉我一些秘密。还记得二十多年前的雨夜,你抱了一个包在青布襁褓里的孩来请圣女医治?后来你几次三番来询问那个孩的病,圣女都不肯让你见。可你不知,你抱来的那个孩早就死了,还是我亲手埋的。”

    李绛浑一震:“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现在还能记得埋孩的地方,只要派人去,必定能找到他的骸骨。圣女将那个孩上的手镯,命锁等都取了来,还检查了他上的胎记,而后找了一个弱的孩还给你。孩的容貌本就变化大,更别说阔别一年之久,连亲生父母也无法分辨来的。”

    李绛倒退了两步,几乎站不稳,幸而被后的李晔扶住。他很想再次呵斥老汉胡言语,可这些细节说得分毫不差,犹如亲所见。他从未想过那个女人竟敢调换他的孩,这个惊天霹雳,震得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同样震惊的还有李晔。他原本也不信,只觉得是舒王的计谋。可看到父亲的反应,便知那个老汉所言,恐怕并非全然是假。若他所言为真,那自己便不是李氏的血脉,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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