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改去投军。
“四弟妹，你在想什么？”王慧兰叫了一声。嘉柔才回过神来：“我走神了，大嫂刚才说什么？”
王慧兰也不在意，重复了一遍：“我看二弟好像很重视刘莺，比当年二弟妹过门的时候还上心。你也知二弟和四弟的关系本就有些
张，还是尽量避着她，免得兄弟俩又闹
矛盾。有些事关起门来没什么，传去就难听了，还会影响他们兄弟的官声。”
王慧兰的话也不是没有
理，越是大家族，越在乎家风名声。嘉柔本就没打算招惹刘莺，昨日是刘莺先来挑事。她还不知这个女人有什么目的，
静观其变就是。
闲谈几句之后，她们就
了正题。王慧兰叫宝芝把家里的账本都拿来，一摞的书卷，看得嘉柔目瞪
呆。每日都要过目的就有十几个，还有每个季度，每半年，乃至一年的账目。每天看这些，要
多少的
力！
难怪郭
从来不过问，嘉柔也有
想打退堂鼓了。还是
个富贵闲人比较好。
王慧兰手指着那些卷轴：“你们可能在旁看着，觉得我这人贪权。可你看这么多的账目，府
的销如
一样，每一个我都要
持，了错
，都是牵一发而动全
的。如此，怎敢轻易
到旁人手上？”
她这话倒不是托词，嘉柔虽然不懂，也能看来持一个大家
的不易。她说：“大家就是觉得大嫂持家辛苦，才想让我过来帮忙。大嫂若不嫌我愚笨，便教我看账，日积月累，也能学到些
。我的要求不
，只要能看住我的那些陪嫁，别被底的人骗了就行。”
玉壶忍不住扁了扁嘴：“郡主，您是怕婢
找的人办事不力吗？还跑到县主这里来告状。”
嘉柔斜她一：“怎么说你还不兴了？你这脾气都快被我纵成大
千金了。”
“郡主！”玉壶脸红。屋里的婢女却都忍不住笑起来。王慧兰平时虽然和颜悦
，但跟她们之间毕竟等级森严，不会随意开玩笑。这个郡主看着倒是随和，听她和贴的婢女说话，就像两
妹一样。
嘉柔在王慧兰的屋呆了足足一个时辰，王慧兰倒也教得尽心尽力。嘉柔装作似懂非懂的样，让王慧兰一摸不她的
浅。等嘉柔跟玉壶走了以后，宝芝问：“县主，您说这个郡主到底是真笨还是假笨啊？一个地方总要让您说好几遍。”
王慧兰端起茶碗，
了里
的茶汤：“真笨假笨我不知，只是以后她常来这儿，账面上的东西要得
净一。”
“您放心吧。这些账目都是要给相公看的，他都看不什么来，郡主更没那个能耐。”
王慧兰了，她觉得四房的那两个人，云里雾里的，叫人看不透。要么就是真的平庸，要么都是人。
嘉柔快走院的时候，看见李心鱼一个人坐在荷塘边，小手托着
，不知在想什么。大冬天的，她还光着双脚，一
一的，也不怕冷。嘉柔让玉壶等人留在原地望风，自己走过去，俯问：“荷塘都衰败了，你在这里看什么？”
李心鱼吓了一
，似乎有些惊慌，左右看了看。
“不用怕，我是自己过来的。”嘉柔坐在她边，“昨日的事，多谢你了。”
昨日在郑氏的住，李心鱼在李晔的面前帮忙作证，嘉柔是诚心地谢。
李心鱼低：“没什么。我只是不喜
那个坏女人。”
她说话的气很淡，像个小大人一样，与她稚
的外表不符。嘉柔觉得好笑：“你第一次见她，就知她的好坏？”
李心鱼见她不相信，想说什么，又把话吞了回去。嘉柔再问：“上回你在园里，要我救你，是怎么回事？你在这里过得不好？”
“我开玩笑的。嬷嬷该找我了，我得回去了。”她把
放来，又从草堆里找绣鞋，三两地穿上，然后自己跑开了。
嘉柔觉得这个小孩是有古怪，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但她也是真的漂亮，不仅五官致，还有异域风
，
大后必定属于妩媚风的那一类。女人的
貌，是最大的利
。嘉柔倒希望她能好好地大，不要走到歪路上去。
回到住，李晔坐在东隔间里，好像正运笔画什么东西，旁边放着她昨夜买的那一堆银饰。早上她想挑几件工还行的来，赏给人。可挑来挑去，都没有能拿得手的，就被她搁置在旁了。崔雨容说的没错，那个老妪多半是诓她的。就这
工，她儿能银匠才怪。
但嘉柔也不后悔，她不想变成一个冷冷血的人。那样恐怕真的会失去
人的能力。
李晔见她回来，搁笔问她学得如何。
嘉柔叹了气，坐来说：“我大概不是这块料。那些账本堆起来能有半人，我一看到就觉得大。大嫂持家也没那么容易。”
李晔早就猜到会如此，温和地说：“这跟练字一样，不是一日之功。你若真的想学，得有耐心，不想学的话，也不要勉
。”
嘉柔现在也说不上来自己的想法，暂且先跟王慧兰学着，也当打发时间。
“你在画什么？”她凑过去看了一样。好像是纹样，但只有个
廓，看不什么。但寥寥数笔，笔法细致，飘逸华丽，可以想见他的画工绝对很。
李晔把一个东西拿给她看：“我从你买的那堆银饰里挑这个来，设计得还不错，只是工不佳。我便想重新画一个，再打造来。”
嘉柔接过来看了看，是一只刻着鱼戏莲叶的链，上面还挂着三个铃铛。游鱼刻得很模糊，荷叶也稀疏平常，看不妙之来。
“这链，好像了些？”嘉柔放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多一大截。李晔笑：“这是脚链。”
嘉柔这才反应过来，有些窘迫：“你如何知的？”
“这个东西……”李晔停住，轻咳一声，“算了，你还是不要听吧。”
嘉柔却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怎容许他故
玄虚，索
坐到他边，扯着他的手臂问：“这个东西怎么了？你快说。”
李晔看了她一，缓缓：“你可听过一首乐府民歌？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之意为男女之，这脚链绑在女的脚踝上，更显得玉足纤纤。那上面的铃铛会随着动作而震响，如游鱼戏，添闺房之趣……”
嘉柔听得面红耳赤，一把捂住李晔的嘴：“不许再说了！”
李晔
笑看着她，只觉得她手心的香气也沁人心脾。嘉柔直接丢了那脚链，狠狠地瞪他：“你明知是这样的东西，还说它好？”
李晔拉她的手，环抱着她：“这件的工是不好，
不上你。我命人打造更的，你再
上。”
“谁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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