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路是自己选的，哪怕刀山火海，也要义无反顾地走
去，无法回
。现在的顺娘和当年的她，其实很像。
而且嘉柔还注意到一件事，来了都城这么几次，没有听到旁人提玉衡的名字。可是这个人，却对整个天局势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从广陵王逆袭登基，到力主削藩，再到对淮西用兵，他都在幕.后推波助澜。可以说是成就元和帝的大功臣，所以元和帝登基以后，曾许以宰辅之位，他却
决推辞不受，还一度隐退。
一个人辅佐帝王登基，不是为了权势地位，那是为了什么呢？
嘉柔不止一次地听虞北玄说过，他一生最忌惮的敌人，就是玉衡。
后来淮西的战事起，元和帝请玉衡
山。他的确很有本事，虽没有一官半职在
，却能号令千军万
。此人就算上战场，也从不
面，但他极善兵法，在与虞北玄几次的
手之
，都占了上风。虞北玄可是一路从沙场上摸爬
打过来的大将，鲜有对手，却屡屡载在玉衡的手。徐州之战，也是玉衡力挽狂澜，扭转了整个局面。
她甚至怀疑上辈
突然现在蔡州的那支奇兵，就是玉衡指使的，才让她落
元和帝的手。
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没算到虞北玄
本没有为了她而落网。一个企图颠覆帝国的野心家，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大业。这些男人还是不够懂男人。
这辈，若有幸见到玉衡，她也想看看是何方神圣，有没有
着三六臂。那人拥有着帝王的绝对信任，掌握着天至
的权势，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却不愿
庙堂。
应该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尽
他可能是上辈害死她的罪魁祸首。
不过他也好，元和帝也罢，她虽被以极刑，但本就立场不同，嘉柔并不怪他们。这辈，只要知
广陵王是最后的赢家，她老老实实地拥护他，想必不会再像上辈那么惨了。
第32章 第三十一章
木诚节从南诏赶到都城, 还带了不少人同行。木城孝父是自家人，不想连田德成都一起来了。
嘉柔在院里见到田德成, 十分意外。她本想直接走开, 田德成忽然拦在她面前：“我就跟你说几句话行吗？”
他生得虎背熊腰, 穿着一窄袖圆领袍, 一副很凶悍的模样, 偏偏说话的声音又是温柔细致的。他对嘉柔说：“这次南诏事, 就剩田家和木家了。我们俩有从小一起大的
分，我知你不喜
我，但你要嫁人，我作为兄，总要来看看的。”
嘉柔没想到他说这个，想起小时候他总跟在自己后，笑嘻嘻的模样, 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是不喜田德成, 嫌他得不好看, 也不够聪明, 更没有能力。可论讨厌, 也谈不上。毕竟田德成除了跟阿弟结过梁，对她一直都
好的。
她这个人的缺
就是有些以貌取人, 喜这世间一切好看的东西。大概小时候遇到的那个少年, 一将她对男人的审
提到一个度, 之后就再也回不去了。
“说起来不怕你笑话, 我从小的愿望就是娶你为妻。你定了婚期, 我还想过带你走。我是什么都不怕的，但你跟着我在一起，大概不会开心吧……”田德成讪讪的，又问，“你见过那个李晔吗？你喜他？”
就相来说，嘉柔喜李晔的。她了，认真说：“我这个人其实缺多的，不太适合你。你会遇到一个好姑娘的。”这
时候，她也不知说什么安
他。
田德成却很坦然：“嘉柔，你不用不自在，喜你是我的事。阿耶给我在金吾卫谋了个候的小官，以后我留在安，你有事可以来找我的。若是信不过其它人，也可以让我帮你给南诏传信。”
嘉柔谢过他的好意，只不过他要留在安？田夫人竟然能舍得这个独。
田德成似看她还有顾虑，知很多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南诏已有分崩离析之势，这次
不过是个开始。家为他安排好后路，也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嘉柔上要嫁了，他不会在这个节骨
说这些事。
他私心里，愿她一直是那个笑如银铃的小女孩。
离婚期越近，嘉柔心里越
张，只是她面上装着很平静，看着周围的人在替她忙忙碌碌。前世她没有过六礼就跟了虞北玄，跟他圆房也是在回到蔡州不久以后。那时朝廷已经旨要虞北玄迎娶平，所有人都在为那场大婚而忙碌。而她想漏夜偷偷离开，却被虞北玄逮个正着。
那晚了一整夜的雨，她被他压在床帐之上，跟他纠缠到凌晨，最后直接
了过去。他大概是怕她还有力气逃走，在平嫁来之前，她都是躺在床上渡过的。今生她既然嫁给李晔，自然要尽到
妻的义务。只是每每想到那段回忆，还有撕裂
的
痛，她就有些畏惧。
就连后来虞北玄与她亲
，她都十分抗拒。几乎都是被他
迫着有了那些事。她从来都不会主动，更不觉得享受，有时候睛闭一闭就过去了。
亲迎的前一日晚上，崔氏带着卢氏来给她梳发。卢氏坐在嘉柔后，拿着她一把乌黑发亮的发，边梳边说：“郡主这发真是像极了王妃，又漂亮摸着又舒服，以后想必郎君会很疼
你的。”
都是关起门来的闺房话，卢氏也没有避讳。嫁了人这些事都是难免的。
嘉柔
羞低着，崔氏在旁笑：“她就是脸
薄，听不得这些。我这两日叫阿常教她，也不知她听
去了没有。往后在都城里，就靠着阿嫂帮我多照拂她了。”
“都是自家人，王妃不要说这么见外的话。”卢氏应。
嘉柔看着铜镜里的卢氏，嘴角带着笑意：“舅母让阿娘不要见外，却一
一个王妃和郡主地喊着，这哪是自家人的叫法？舅母以后叫我昭昭可好？昭昭在都城里，也就跟舅母一家最亲了。”
崔氏也说：“是啊阿嫂，你就别记得她是郡主，只当是自家的外甥女。”
卢氏愣了一，她是个很循规蹈矩的妇人，说话事都谨记自己的份，不敢逾越。被嘉柔和崔氏这么一说，她的动作放得更轻柔了一些，油然生几分护的心思。
卢氏用银篦梳完发，阿常送她去，崔氏坐在嘉柔的边，又叮嘱：“昭昭，你听阿娘说。嫁过去以后，你就不是郡主，而是李晔的妻。不要再耍
，凡事三思而行，
于行而少于言。勤侍夫君，奉翁婆至孝，敬幼。若能得李家上和睦，阿耶和阿娘便放心了。”
“阿娘，您放心，我虽然不一定能好，但会尽力去的。”嘉柔靠在崔氏的怀里，“阿娘，再让女儿撒撒
吧。”
崔氏摸着她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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