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自去把她请回来看您,好不好?”
崔老夫人这才放了手, 但委屈得像个孩。崔氏看了也觉得辛酸,
代卢氏好好照顾母亲, 带着王府众人离去。
她们走得匆忙, 车直接从侧门
去。前
有些宾客还未散, 崔植和崔时照正在门前送客,看到她们离去,崔时照问
:“父亲,南诏不会有事吧?我们要不要帮一
姑母。”
崔植叹气:“今时不同往日了。当年天
看重云南王,是因为云南王可以制约西边的吐蕃,所以想尽办法拉拢他。但如今吐蕃已成猛虎之势,云南王再也压制不住。南诏成为弃
,朝廷不会
兵,更不会
涉它们的
务。我们又如何帮得上忙?”
崔时照心一沉,脱
:“那姑母他们……会如何?”
崔植看了他一,儿
向来对旁人的事漠不关心,怎么如此关心阿念一家?有
反常。他依旧解释
:“你放心吧。云南王父
皆骁勇善战,朝廷不
南诏也不是一两年了,他们能够应付的。等真发生大事,到时为父再
面也不迟。李家也不会袖手旁观的。”
李绛现在是骑虎难。真跟云南王府结成亲家,难
南诏
事,他还能撇得一
二净吗?
有了父亲这句话,崔时照才放心一些。他现在的力量太弱小了,所以想努力变得大。他要手握权柄,并不是为了维护家族的荣耀。清河崔氏已经延续了数百年的荣光,所谓月满则亏,
满则溢,这世上还没有
盛不衰的东西。
他所想的,就是有能力保护家人,保护自己所看重的人。
崔氏回到府,仔细询问了从南诏来报信的人,才知
南诏是真的发生了
。竞舟大会的事是一个导.火索,让氏族之间彻底失去了信任,甚至还草木皆兵。刀氏和
氏借题发挥,又
馋田氏的富有,三方因为争地而互不相让,最后动用了私兵打起来。
木氏虽没有卷其
,但也无力阻止,着急派人来
安送信。
嘉柔知这件事,最后木诚节判定刀氏和
氏惹事在先,为了杜绝后患,不许他们再豢养私兵,否则就赶
苴咩城。那之后,在田氏和木氏的合力打压之
,那两家元气大伤。等到吐蕃来袭的时候,他们所能发挥的作用已经大大减弱了。
她前世不明白,为何南诏的军队会变得那么不堪一击。后来才从虞北玄那里知原因,四大氏族虽然明争暗斗不断,表面看并不团结。但是,数百年来,他们早已经互相依存,在南诏的军队
发挥着不可或缺的作用,一损则俱损。
从竞舟大会开始,就有人一直要分化南诏。最后想要达到的目的,恐怕就是如上辈一样。她需要提醒阿耶,不能再被人牵着鼻
走了。
木诚节和木景清辞行,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碍。贞元帝正为了裴延龄的事
烦心,也没心思再开曲江宴。听说南诏发生
,急需人解决,就叮嘱几句,大方地放行了。
木诚节原本的打算也是命人在南诏制造一起小动,借机带木景清回去。没想到这场
来得如此及时,让他们能够全
而退。但他需在事
变坏以前,
上赶回去。
回到府,他对崔氏说
:“事
你都知
了,我和二郎收拾东西,今日就走,免得再生事端。你帮我们简单收拾几件衣裳就行,多了也带不走。你们不用一起回去,先留在
安,等我稳定局势之后再叫人来接你们。”
苴咩城现在肯定
糟糟的,她们几个女眷回去也不安全,不如留在
安。舒王要对付的是他们父
俩,不会对几个妇孺
手。阿念再怎么说也是崔家的女儿,舒王妃的亲妹妹,现在又有李家的婚事
保,舒王总要顾忌这一层。
崔氏知这样最好,但还是担心他们父
的安危。木景清一边穿甲一边说
:“阿娘,您放心吧。别的我不行,打仗我很在行的。”他从小就跟着木诚节经历无数战役,已经有许多战功在
。军
的人提到他,都不称云南王世
,而是木都尉。
苴咩城其它氏族的继承者还在爬树斗蟋蟀的时候,他肩上早已扛起了保家卫国的责任。
嘉柔听了这句话却有些心酸。他并没有夸大其词,前世他以区区三千兵挡住吐蕃七万大军整整半月,让数万百姓得以安全后撤,最后战死沙场。朝廷追封他为威武大将军,他也是国史上得此封号的最年轻的人。
崔氏走过去,帮他系带:“你自己也要担心。别什么事都冲在前,要听你阿耶的话,知
吗?”
木景清咧嘴,低小声
:“阿娘还是担心阿耶的,对吗?放心吧,我会保护好他的。哪怕我死,都会……”
崔氏住他的嘴
,皱眉
:“不许说这
不吉利的话!佛祖会保佑你们的。”
木景清拉着她的手,没心没肺地笑。他知阿娘信佛的,但他从来都不信神佛,只信自己。
顺娘也帮不上什么忙,跟着阿常在旁边收拾他们的行装。她听到消息的时候,如晴天霹雳,以为上要离开
安了。现在知
能留
,自然是
兴的。她对木诚节的
谈不上多
厚,十几年来,也没见过几次面。但到底是父女,血脉相连,也是担心他的。
只不过那一家人在依依惜别,她倒显得有多余,所以就没过去。
府上
都在忙碌,木诚节去
了几个人随行,得力的还是留
保护崔氏他们。嘉柔走到他
边,行礼
:“阿耶,女儿有几句话想跟您说。”
木诚节看了她一:“说吧。”
“我也是想的,您听了觉得不对,就当我没有说过。上次竞舟大会的事,我们一直怀疑是四大氏族的人动了手脚。但有没有可能,是外面的人呢?就我所知,各地的节度使想要南诏的盐铁,但您守朝廷律法,不肯私
易,他们自然就想扶持新的王,更不要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吐蕃了。”嘉柔说到这里,特意停顿了一
,观察父亲的反应。
木诚节却,认真
:“你继续说
去。”
“这次的事,听起来是
家和刀家在挑事,但如果有人故意在暗
误导他们呢?目的就是为了分裂四大氏族,削弱南诏军队的战斗力,好让外
的势力能够吞灭南诏。吐蕃虽跟我们有休兵的协议,但他们翻脸无
也不是第一次了。与其严惩那两家,倒不如找
真正的症结所在,您以为呢?”
木诚节再次看向女儿,目光却截然不同了。她从前个天真烂漫,无忧无虑,从不过问家
的事。他为了保持她的天
,也尽量不
涉。直到
了虞北玄的事,他才察觉自己对她放纵太过,想要严加
教,动手打了她。
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掌
去,似乎把她彻底打醒了。她不仅
大变,不再满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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