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不放心他们独
。
“我又不是豆腐
的，何况他还被你绑着。听话，
去吧。”嘉柔的
气不容拒绝。
“那你可要担心些。我就在楼，有事叫我。”木景清说完，又不放心地检查了一绑着常山的绳索，这才楼。
嘉柔看向常山，想起前世他对自己的
照顾，叹了一声：“是虞北玄让你留在城
的？他想什么？”
常山很意外：“郡主认识小的？”
“我见过他跟你说话。上次他来崇圣寺，你也在的吧？我说得很清楚了，我跟他之间再无瓜葛。
苴咩城不是你该呆的地方，回去告诉虞北玄，别再打南诏的主意，否则日后相见，他便是我的敌人。”嘉柔起
，走到常山面前，给他松绑。
常山没想到嘉柔要放他，愣在原地：“郡主为什么放了我？”
嘉柔没有答他，而是说
：“此番是你运气好，遇到我。次再被抓住，就不会这样了。”她猛地推开窗
，淡淡，“快走吧。”
常山虽然困惑，但想着郡主也许是看使君的面，抱拳行礼，一个纵从窗
了
去。
嘉柔关上窗，
了气。转的时候，却看到角落里有个人影！因为恰好被屏风挡住，所以她一直没发现。
她几步走过去，发现是在崇圣寺遇见的那个男人。他穿着一圆领窄袖青袍，
黑纱幞，正在认真地抄录书卷，侧脸俊
无俦。
他到底在这里多久了？！
“怎么又是你！你几时在这里的，刚才偷听到多少？”嘉柔厉声问。
李晔抬起，温和地说：“我一直在这里抄书，并非有意听到。郡主放心，我会当什么都不知。”
嘉柔只觉得血气上涌，有
私被人探听的羞愤，偏偏此人还理直气壮。
她气：“我凭什么相信你？”
李晔认真地想了想，起走到嘉柔面前。他上有莲
混合檀香的味，十分熟悉。
这人要
什么？嘉柔往后退了一步。
“不如在跟郡主
换一个秘密，这样郡主便能安心了。”他低声。
嘉柔很是嗤之以鼻，谁在乎他的秘密，她现在只想杀人灭。
“我叫李晔，来自
安。”他开说。
李晔？怎么跟那人……嘉柔睁大
睛，不可能的……
他那双墨
的眸跃动着光芒，继续说：“原住在康乐坊，家父官拜书侍郎，十年前曾与云南王定一桩婚事……”
嘉柔双手捂住耳朵，只觉得脑仿佛炸开了，喊：“你不要再说了！”
怎么可能是他？！她听错了，一定是现了幻觉！
她不等李晔说完，提着裙也不回地跑了。楼梯上只传来“咚咚”的几声。
李晔没料到她是这个反应。片刻前还凶悍得像只小老虎，要把他撕碎一样，然后就落荒而逃。
虽然虞北玄的事他早已猜到，刚才听到心还有些不悦。但看她像个错事被发现的孩，惊慌地跑掉，忽然就没那么在意了。
人年少时，无知无畏，总是想挑战周遭的一切，所以容易犯错。她已迷途知返，他不该再计较。
嘉柔一气冲了书肆，钻
车，心还在狂不止。木景清追到车旁询问，嘉柔
促：“你什么都别问，赶
回府。”
“哦。”木景清虽然好奇刚才抓住的那人到底是谁，了什么，让阿
如此失常，但还是吩咐众人回去了。
嘉柔梦都没有想到，会与李晔在这样的
景见面，还被他听到了自己跟虞北玄的事。
他怎么会在南诏？他知了虞北玄的事，会如何置？如果他退婚，她要如何向阿耶阿娘代？
一路上，嘉柔脑袋里都
糟糟的。等车到了王府，她才想起把买酒的玉壶丢在了南市。
她闭了闭睛，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13章 第十二章
李晔坐在书肆里，继续把书卷上的
容抄完，才搁笔，
了纸上的墨
。
凤箫抱着几卷书从楼上来，放在案上：“郎君，您要的书都在这里了。不过您看南诏的律令和国史什么？”
“只是觉得有趣。”李晔解开书卷，边看边说，“比如云南王虽是世袭罔替的爵位，但庶无法继位。一旦嫡亡绝，爵位便由同宗血缘最近的一脉接替。”
凤箫想了想，拍掌：“这样说的话，就算其它氏族想要害云南王世，也没有承爵的机会，反而是木氏最有嫌疑？那竞舟大会上的……”
“还无法定论，毕竟想要南诏大的势力，外
也有很多。
箭之人，已经安排好了？”李晔问。
“安排好了，推在了
家一个弓箭手的上，还去见过云南王。但云南王好像不是很相信，只赏了五贯钱。”
木诚节不是泛泛之辈，这障法能瞒得过外人，未必能瞒得过他。但好歹是掩饰过去了。
“不过属意外打听到一件事，不知重不重要。”凤箫说，“云南王府的那名妾室，是当年延光大公主一案，被革职
放的溧令柳昇的女儿，闺名如意。柳昇及他的儿都死在放途，她被罚没
籍以后，曾经为岭南节度使曾应贤的家/
，后来被曾应贤送给了云南王。”
延光大公主一案，在建年间，轰动朝堂。她的女儿是太妃萧氏，时常
东
，后行厌胜之术诅咒舒王，被人密告。天大怒，褫夺她的封号，并重罚与她往来密切的官吏数十人。那次的清洗，也使太一派遭受重创，太妃畏罪自尽。
那一案以后，太更加谨小慎微，基本不参与朝政。而曾应贤却青云直上，如今已是京兆尹，正四品的官。
“这消息有些意思。”李晔说，继续翻阅书卷。
凤箫看不这里的弯弯绕绕，只是据实已告。他又说：“郎君，我们什么时候回都城？大郎君已经发现您不在别庄了，回去恐怕还要想个说法，否则相公那边没办法代。”
“明日就回去。”李晔的目光沉了沉，“父亲那边我自会去说。”
凤箫觉得大郎君和二郎君总是不停地找郎君的麻烦，明明他们功名利禄都有了，郎君也退居到骊山，表明不跟他们争，可他们似乎还不肯罢休。兄弟之间，到底要争什么呢？他实在看不懂富贵人家。
大郎君和二郎君不是夫人所生的倒也就罢了，连一母同胞的三娘都不怎么喜
郎君，反而跟那两位郎君走得更近。
要不是因着郎君的缘故，她怎么可能嫁给广陵王为妃？
李晔倒是从不在意这些，他小时候为了治病，常常不在家，或是时间不能见人，自然与兄间没有太厚的
。他将桌上的书卷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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