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窍玲珑心 - 23 是要求饶，认错，还是哭呢

    玲珑吃力地跪着把星月馆寄来的箱推到荀七面前的时候，荀七正在看书。当然不是什么正经书——韩昇写的调教笔记，后面附着说明书，既有星月馆寄来的全产品的详细介绍，也实打实称得上是隶的“使用说明”。

    玲珑看见主人手里那本册的封，目光低垂去，沉默了片刻，十分自觉地开始一件件脱掉自己上的衣。

    荀七瞥见隶的动静，漫不经心地抬起来。玲珑已经迅速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他膝行上前，挨着箱跪到荀七抬手就能够得到的地方，声音里绪的起伏几乎被抹平了：“主人，馆里送来的东西都在这了，请您过目。”

    荀七目光扫过积可观的箱，琳琅满目的靡立刻映了满，每一样都拆了包装，分门别类摆放得整齐。他随手拿起一个造型古怪的电动开开关，发现指示灯显示电量满格，鼻端还嗅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味。他把关上扔回箱里，轻笑了一声，“一直备着这些东西，这段日，倒是我冷落你了。”

    玲珑忍不住微垂睫，随即在心里无声地嘲笑起自己。或许主人说得没错，最近，他过得太好了些。

    他迫自己抬眸回望荀七，回话的同时仿佛也在提醒自己，“主人，隶是为了取悦您而存在的。”他几不可察地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这些东西，包括隶在，您想怎么用，什么时候用，隶随时恭候。”

    星月馆调教好的隶没有直视主人的规矩，可荀七从没挑过他这个礼。此时此刻，这个主人或许本从未在意的细节，却似乎能给他一些缥缈的勇气。

    荀七皱了皱眉，目光扫过箱里样繁多的，忽然伸手从角落里勾了一个透明袋，手指一扬，仍到了隶前：“知怎么用吗？”

    玲珑拿起袋看了看，嘴轻抿起来，淡定的神骤然裂开一隙，了仓皇的底来。

    不所料。

    荀七目光平静地回看着自己的隶，嘲地翘起嘴角。就在他以为隶要开求饶的时候，隶的神却忽然重新安定了去。

    玲珑把手里的袋托在掌心里捧到荀七手边，仰起不闪不避地看着荀七，认真得像在汇报什么正事：“主人，隶见馆里的先生们用过，知用法。”

    荀七微微眯起，倏尔一笑，手肘放在沙发扶手上撑起，骨的目光在隶赤的肌肤上逡巡。玲珑没被掌掴的那半边脸颊也迅速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就着双手上举的姿势，轻轻起膛，把膝盖打得更开了些，驯服地合了主人的挑拣。

    荀七终于来了兴致，伸两手指夹起隶白皙膛上粉的右，暴地了两，把细的向自己的方向拉得凸来，又用指腹将那团碾磨艳红的颜。他抬起手，用并不轻的力拍了拍隶的脸颊：“既然会用，那就自己来。”

    玲珑不由自主地绷了，又被荀七三两玩得呼凌。听见吩咐，他不敢迟疑地立刻应了声是，接着迅速打开手上的包装袋，拿消毒片仔细过被主人熟的。冰凉的消毒在肤上挥发，带走温和被主人磋磨的度。窗外暗风雨，玲珑打了个冷战，赤的肤凝起一层细小的栗。他自己收敛心神，有条不紊地一一摆起即将用在自己上的工——医用金属钳、圆固定架、穿孔……以及里空、尖端闪着金属寒芒的穿刺针。

    直到固定架捕获猎似的把那一小团耸立着的可怜圈在心收，玲珑举起穿孔，看着针尖在空划细碎凌的线条，才在后知后觉的苦涩里意识到即使再多的心理建设，依然抵不过原始的恐惧本能。

    他几乎意识地抬看了看主人。

    荀七看着作镇定的隶被祈求的神，换了只手托住，目光淡淡地向瞥：“宝贝儿，我耐心有限，别我动手。”

    玲珑摇了摇，恐惧和脆弱在漾着的眸光打转，又在与主人的对视里沉凝去：“主人，隶不敢。”他缓缓吐一气，低声后半句话，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像在撒，“隶只是有儿害怕。”

    随即，像是为了证明似的，他稳住右手，脆利落地将针横着贯穿了被夹起固定的。

    没有麻药，甚至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把搓到麻木，冷利的金属横地穿过的，带一滴细小的血珠。鲜烈的疼痛从尖端炸开，一瞬间仿佛全的血都汇在创灼烧起来，玲珑急促地了几声，勉支撑住向主人敞开全的跪姿，适应了几个呼的时间，正要伸手去拿袋里方便愈合的小巧钉，却被主人拦住了。

    荀七从箱里捞首饰盒，翻检着挑一对造型雅致、带着金属链条、底端坠了颗积不小的青碧宝石的钉，拿起消毒片过尖端，然后亲手送了卡在隶上的空针里。颜澄澈的宝石很衬隶白皙的肤，繁复又不过分琐碎链条优雅贵气，恰到好地缀一片旖旎风光。荀七的目光在隶上连片刻，用指尖揩掉隶伤上的血珠，微微向上挑起角。

    重量不轻的饰品垂坠分明，埋里的分却又过细，给新添的稚穿孔带来绵延不断的疼痛。玲珑眸里笼上一层薄雾，忍不住着轻轻叫了声主人。

    是要求饶，认错，还是哭呢？

    荀七把针来，把固定架一并取，随手拨了拨垂在隶的宝石坠，以一个上扬的单音漫不经心地回应，“嗯？”

    疼痛陡然尖锐起来，裹着说不的酸胀难受，又夹了一丝难以忽视的。玲珑在凌的息里轻了一声。他低，温的贴着荀七微凉的手指印一串细碎的吻，柔缓的声音里带着惹人怜惜的脆弱，“谢谢主人。”

    “乖。”荀七笑起来，用手指梳理隶被薄汗打的发，接着住隶被拍红的脸颊了，“咱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