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白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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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我狠狠训斥一顿后,次日岳果然没敢迟到。

    虽然他没离开报社,我还是无法放心来,班后偷偷开车跟着他,见他游魂似的在街上晃了好一会,最后了一个破烂不堪的小旅馆。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住这地方,就算一时间租不到房,他竟宁愿住这垃圾堆里也不愿再和我同一室了?

    我真恨不得把他拖来,剖开他脑看看他究竟是怎么想的。但想到自己打定主意要给他自由,便生生遏制住了心的冲动。

    反正他每天要上班,在报社能看到他也就罢了。

    本看不到他。

    两天来连个背影都没正瞧上一,我便知他是刻意躲着我了。同一个屋檐,本该是低不见抬见的,他竟然能到这程度,我都禁不住有些佩服他了,与此同时心火也愈烧愈旺。

    怒气在我看到条的错别字时终于累积到了极限,为主编他不与我沟通,我行我素就把工作成这样,连领导人的名字都会写错,如此严重的错误我倒要听听他怎么解释!

    走他办公室,果然他又不在。我也不他是故意躲我还是什么去了,就站在那等。

    直到我的都酸了,才见他拎着俩瓶,晃晃悠悠慢腾腾地走来。

    “小坤……”

    他叫了我一声,嗓音轻轻的,撒似的。我恍惚了,心底忽泛起一想把他怀里狠狠疼的冲动。

    一个激灵,我忽然想起那次在电话里他也是这样叫我,却和另一个男人夜里同居一室。于是我冷冰冰地问:“你去哪了?”

    “我去打……”

    真是笑话,茶间明明就在他办公室旁边,打个要这么时间?

    我不想再听他当面说谎,直接把手一叠报纸扔到他上。

    岳显然被我的举动吓到了,双手哆嗦得几乎拿不住瓶。但他很快冷静来,放瓶俯去捡散落一地的报纸。

    我看着他脸上一刹那血尽褪,整个人几乎直起来,说要去回收报纸。我冷笑不已,就他这些天藏尾、魂不守舍的样,等他来理,恐怕报社早就关门大吉了。

    尤不解气,我说:“明天你不用来了。”

    他不是要离开我、要自由吗?我放他离开,给他完完整整的自由。

    反正我已经知他住在哪里,那个姓杨的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不怕他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不——”

    没想到岳竟一拒绝,甚至为了留在报社,不惜求我让他回去当记者。我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怕失业?但他向来没把金钱方面的事放在心上。还是工作时间久了,对这个单位有眷恋?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只可惜他对人却如此无

    看他苍白得几近透明的面庞,好像我不答应他随时会过去一样。我又是心疼,又是愤恨,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我心有不甘,让他伤心难过又实在不忍,迟疑了好一会,索公事公办地让他写份检查作罢。

    翌日一早到单位,就看到桌上放着一份检查。

    我只觉太都在突突地疼,他总有本事避而不见,简直视我如蛇蝎一般。看过检查后我更是气苦难当,洋洋洒洒一大篇,完全是属对上级的吻。这就是他心里我和他的关系?

    好,很好。

    我一个电话打到记者,将他叫来后当着他的面将那份检查一撕两半。他不是把我当领导吗?那就该知我这个领导是不能敷衍糊的,他必须刻反省错误,直到认识到自己真正错在哪里。

    接来几日,每天早晨一走办公室就能看到他上来的检查。我上班已经够早的了,结果他比我更早,他住的那个旅馆离报社并不近,我都不知他是怎么到的。他一如既往地躲着我,我唯一能近距离看看他的时候也就是撕他写的检查的时候,几天来撕了写、写了撕,他似乎已经麻木了,每次都默默地收拾了残稿便退去,连都不抬一

    我的心越来越糟,而这些天的天气也和我的心一样,沉沉的几乎天天有雨,寒风刺骨。这天气其实本是我很喜的,我知他极其怕冷,每次睡迷糊了总会意识地想把我抱在怀里当炉,于是醒来他都会发现自己正八爪鱼似的缠趴在我上,正好给了我一个狠狠疼他的理由。

    现在每次被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扰醒,都只有空落落的被窝,那些肢缠的火犹如幻梦。

    我越来越无法忍受,既然他想方设法地躲我,我索如他所愿,把所有远距离的采访工作全都安排给了他。很多地方都要大半天才能赶回来,他再不能刻意避开我,必须赶在截稿前把稿件送到我手里——于是我又多了一次近距离看他的机会。

    其实只要他服个,乖乖认个错,我一定不再欺负他。或者不服认错也可以,只要他肯重回我的怀抱,我一定张开双臂迎接他。

    看着他面一天比一天青白,整个人都病怏怏的,连双都失了血,我是压心痛,看他能撑到什么时候。

    但我显然低估了他,有时我看他累得走路都有些踉跄,他却还是什么都没说。那些他上来的稿件,我看了又看,也挑不什么错误来。

    虽然上次借题发挥骂了他一顿,但我其实很清楚,他工作能力绝对是不差的,否则也不能在楚霄手安然工作那么多年。而他心忍,也是一般人望尘莫及的。

    我到自己犯了个错误,这样折磨岳,又能有什么好结果?看他受苦,我就能舒服吗?难我以前伤得他还不够?

    我犹如困兽似的来回走着,脑里一片混

    不知何时竟晃到了记者,时至午,不少人都回来了,但我一就看到了他。

    他不知在和谁通话,边说边笑。我一直看着他,他一直在笑,那笑容我看得是发自真心的。他平时也就五官平平,和我比起来差得远了,但一笑就眉弯弯地生动起来,很有生香的觉。

    只是他很少在我面前这样笑,通常都带着些无奈或委屈,甚至有些小心翼翼的刻意讨好。

    我疼得前发,不想再看,黯然返回办公室,却见小晴居然来了。

    “你怎么了?”她看到我像是吃了一惊。

    我没答她,她居然伸手来摸我的额:“生病了吗?脸这样不好。”

    “没事,我没发烧。”我偏开。本来只是一风寒而已,却因为一直休息不好,拖到现在总是疼乏力,但这小病我还不放在里。

    “你来有什么事?”

    我这一问她终于把注意力从我上移开,又老话重提,央着我给她一份工作,显然已经搞定了她老爸。我哪还不知她的心思,无非是想到飞华呆着,近楼台先得月——说什么放自由,还不是变着法去看着他。

    然而本哪能容得他俩这样胡闹,我被她扰得不胜其烦,正不知该怎么办,门忽然一阵声响,抬就见岳站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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