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9_人臣by千代的爸爸

。回书院喝了茶，老师便去歇着了，我一个人在屋檐吃着凉冻糕玩儿。不知过了多久，柴房叔叔家的侄跑了过来，邀我一同去后院外的湖里浮。我懵懵懂懂的就跟着去了。等老师找着我，我已经脱得只剩个小了。”说到这里，魏池忍不住一笑：“其实我并不知我是个女孩儿，我只当是寻常一般的顽罢了。被老师拎回去的路上还一心想着如何耍赖嘴……咳，老师黑了一张脸，久久不声，我只当是要挨板了……谁知老沉默良久，只说了一句话。

‘我不该这么任着你的，你这么去……半男不女的……要如何是好？’

后来，我铁了心要去考秀才，老师让我跪在他屋前跪了一宿，早晨时分，全书院的生员都来看我这副倒霉相，老师把我拎屋，叹之后又将那句话赏了我。再后来，我要参加会试了，老师了我的房看我收拾行李，问我‘这书院就如此容不你么？’我那时候正是傲气得不知所畏的时候，一味的摆‘不撞南墙’心不死的姿态。呵……那个一天到晚没正经的老儿，突然落了泪，那句听他说了不知多少次，次次听起来都很不顺耳的话再一次被他撂了来……现在想来，可能是最后一次了吧。”

索尔哈罕松了手，任由魏池又把脸埋了去。

“以前，我真没想过，没想过我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要知，功名之前，我除了读书什么都不愿意想。书院，是我最不喜的地方，那些生员，我也不怎么去往。其实我就是个板着脸，令人讨厌的家伙。成就大事业男女什么事呢？我不是一直都活得很快乐么？离了书院，来了京城，才明白，其实我从来都没快乐过，因为我连最浅显的问题都没明白。有些理明白晚了，真是……痛苦。”

“魏池……”索尔哈罕轻轻靠在魏池肩膀上：“你现在知你是女人了么？”

“不是太清楚吧……总之，我明白我男人不一样，但仿佛又和女人不一样。我没找着和我一样的人……”

“你和你那些官僚朋友们会搂搂抱抱的么？”

“怎么会……”

“那你怎么敢那么随意的搂着我？我想，你还是知你自己是女人吧？”

“但我也不敢和除了你以外的女人亲近啊……总的来说，还是很奇怪的。”

“哦？”索尔哈罕作势要拧魏池的脸：“你的意思是我也半男不女的？”

“哈哈，你自己对号落座的……不我的事”魏池躲着索尔哈罕的手，索尔哈罕看她挣扎，也来了劲儿，不拧不罢休。两人扑腾了一会儿，到底是魏池力气大些，反剪了索尔哈罕的手。

看着魏池有些散的发，索尔哈罕突然有些失神：“我想，你真的是个女……并不是个半男不女的人……因为，你得多好看啊。”

魏池愣了一，想也没想：“你也得很好看。”说完了，觉得自己真是莫名其妙：“我的意思是，能认识你，真是一件幸运的事。有很多没法说的事，有很多压在心的疑惑，终于能够……终于能够说说了。”

说罢，魏池松了手，呆呆的坐在里：“当时，被你认了来，我怎么就敢那么畅快的放过你呢？”

索尔哈罕靠着她坐了：“因为我得漂亮啊。”

“不可能！”魏池很认真：“我当时很嫉妒的！我也想成你这样，甜甜的。”

索尔哈罕闭上睛笑了：“那姑且就是因为嫉妒吧。”

魏池看着索尔哈罕宁静的表，没有说话。那天，那天，还有那天，她都无法忘记。其实自己很明白，纵然索尔哈罕真要加害于她，她也是不去杀手的。不为别的，就为那块心病。自小到大，魏池比谁都明白自己是个冷心的人，那冷可以冷到抛家弃、远离师门。和老师唠闲话的时候有时也问问自己的世，不为别的，就是想知究竟是什么样的两个人竟有本事生自己这么个铁石心的家伙。那天远离故土，要上京了，老师和几个同届的生员前来送行。望江亭边，老师被人群挤得有些蹒跚，大师兄才领了秀才，裹着方巾，颤悠悠的护着老爷胖乎乎的。自己匆匆挟了书篓行李上了船沿，望了老师一——风老鬓角白了，那神颇哀怨，跟自己是去喂狼似的。大师兄是个竹竿材，左手护着老儿，右手领着其他几个相识的同学，每人角都有泪的样。自己只是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又望了远远的那个山一——其实本是望不见的，只是心里念想着，师父，若是小山儿此去了，怕是一生再不能回来给您烧香扫墓了，此别，辞别。比起周遭亢奋的人群，自己只是冲着岸上招了招手，静静地看着生活了十余年的故土，被江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