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
在场众人纷纷应是,立时忙活起来。还好主上早有筹谋,自去年起就悄悄在江南,蜀州等地以茶,粮等商业建立了据,
运输金银粮草,正好能遮人耳目。
代完这些,独孤珩与赵达便又从密
来,才回到山前,忽有暗卫匆忙赶到,禀报
,“主上,临安有变。”
什么,结拜兄弟有事?
赵达立时一顿。
而他的主上已直接发话。
“备。”
~~
阮青岚这次没有选择路。
他只令货船先行,自己则带着一家人乘车,只因怕再遇上来时的灾祸。
只是尽一路小心,后
还是有人在追他们。
“二叔,我是明德,你们莫要急着走,咱们都是一家人,万事好商量,你先将车停一停吧……”
声音传到车厢里,芳若最先啐,“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堂哥?”
安若凝眉,“得罪了武王府,事到如今,我们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他们当然不会轻易放弃。”
秦氏则不放心的问夫君,“他会不会追上来?”
“让他追,”
阮青岚撩帘看了看前面的路况,又吩咐车夫,“再快一些。”
车夫应声扬鞭,车速果然又快了一些。
然阮明德也没放弃,依旧在后穷追不舍,且又喊
,“二叔,世
已经在后
了,这普天之
莫非王土,你们逃不
世
的手掌心的,不若停
车来,咱们都好看。”
世?
这叫车人又是一顿。
明瑜已经攥起拳来,“世
又怎么样,实在欺人太甚!爹,实在不成,咱们
车与他拼了!”
芳若也着急起来,“早知咱们就不该来!哎,若是表哥同舅舅还在就好了,他们一定有办法。”
话音才落,却听正看车外路况的阮青岚,“到了。”
这叫众人一愣,忙往车外望去,竟发现前不远
现了熟悉的
影。
“是表哥!”
芳若小丫最先叫起来,语声满是惊喜,明瑜也满
兴奋的看着车的前方,“还有舅舅,他们都来了!”
秦氏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睛,“这二位怎么会来?他们不是回庆州了吗?”
只有安若并没说话,但她此时已经全明白了。
看来,早在湖州分别之前,爹与独孤珩就安排好了在临安的一切。
且很有可能,爹已经知了他的
份。
车跑得快,来不及多想间,两方人
已经汇合,芳若明瑜雀跃的叫着舅舅表哥,独孤珩与赵达笑着
了
,而后,将目光投向安若。
安若微微顿了顿,也叫了声表哥。
分别之时原以为这辈再难见到,哪里想到现在他人已经
现在了
前,她心
有些微微的复杂,却也否认不了,这一刻心间的踏实。
独孤珩与赵达自不会单枪匹的来,他们
后还跟着数十名护卫,赵达同众人
,“你们往前走,我来断后,咱们前
京
镇汇合。”
阮青岚便要应好,安若却忙提醒,“阮明德说,武王府的人在后面。”
她担心一旦武王府的人掺来,只怕不是赵达能抵挡得了的。
却听独孤珩冷笑一声,“谁想来送死,我们都奉陪,不必担心。”
这话叫阮青岚吃了定心,他立刻应好,吩咐车夫继续前行,往京
镇的方向去。
车飞驰
,安若忍不住向窗外望去,只见独孤珩上了另一架
车,正离他们不远。
而后方不远,追上来的阮明德不
意外的遭到了赵达的阻拦,他虽带了些人手,却并不是赵达的对手,
看没有胜算,只好暂且鸣金收兵。
没过多久,又听一阵蹄声临近,阮明德知
是武王府的人来,赶忙迎上去主动报告,“阮青岚他们有了帮手,非常不好对付。”
话音落,
车里的人一
撩起车帘,竟是
霁。
阮明德吓了一,忙
行礼,“见过世
,您怎么亲自
来了?
霁却不答他,只冷声问
,“他们往哪去了?”
一双眸血红,神
寒的吓人。
阮明德吓了一,忙指向前方
,“往前
去了,他们还有十几二十个打手,个个武功
,世
爷一定要小心……”
话还未说完,只听扬鞭声响起,伴着一阵疾风,霁的车
已经往前奔腾去了。
车厢,连金仍是苦
婆心的相劝,“爷,爷您稍安勿躁,千万不要冲动,让他们去就可,咱们先回王府,先回王府吧!”
——就在发前,汴京的消息才递到手
,连金这才得知,阮家并没有什么表哥,却与镇北王有些
。
又思及当初夜市上打过的照面,连金登时一个冷战,难那
人儿所称的表哥,竟是……镇北王?
这镇北王有多可怕,连金当日在箭赛上可是领教过的,顿时就直觉后怕,然霁是怒火冲天,这独孤蛮
目无王法擅闯江南不说,竟然还敢同他抢女人!
新仇旧恨织在一起,叫他再也
捺不住,立时杀了过来。
——任那蛮再怎么厉害,现如今落到了武王府的地盘上,就不信还能叫他飞了!
当然,霁也不至于笨到单枪匹
,他的
车之后,乃是武王府几百名
兵,此时隆隆
蹄犹如雷声,直叫大地震颤。
没过多久,便遇见了赵达所领的人,两方顿时厮杀起来。
打斗声远远传到阮家人的车,直叫人心惊胆寒,秦氏
捂着幺儿的耳朵,阮青岚则伸手拢过了她的肩,“没事,我们必定会没事,不要害怕。”
安若将这一幕看在,愈发肯定了方才心间的猜想。
——爹从不会随意涉险,更不用说此次关乎一家人的安危,若将到临安后所发生的的一切梳理一遍,便会发现,这很像一个局。
爹与独孤珩,应是在引大伯一家,甚至霁上钩。
而,只怕是要
结果的时候了。
她虽不像娘那般害怕,却也难免心间张,而芳若与明瑜初生
犊不怕虎,甚至还敢撩起车帘,悄悄观望车后的战局。
“呀,表哥箭了!”
忽听芳若惊呼了一声,安若一顿,也忍不住往车外看去,依稀看见独孤珩挽弓立在车架之上。
而接着,却隐约听见后方一阵嘈
,还伴着男人撕心裂肺的哀嚎。
“不好了,世箭了,世
箭了……”
这声音太过惊心动魄,清晰的传阮家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所有人俱是一怔,已经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们一时都说不话来,须臾,还是明瑜忍不住叫了声好,“恶有恶报!”
芳若也附和,“表哥箭法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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