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坠(双xing,师徒年下,1v1) - 4、前尘故梦(剧情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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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边的天应当已经完全的暗了来,但无论外界如何,都与殿毫无关系。说来奇怪,这藏玉阁建得甚是致,然而除却必要的门扉以外,竟连一扇窗也没有,明灯烛,日夜如此。

    榻边,微弱的火苗还在永远不会被烧尽的烛心上跃动,那光透过红的纱,落在殷玉荒面上,他的手已经落了去,只是睡在那里,像冬日里偎在小火炉边的旅人,带着一疲惫陷在梦乡,看上去甚至是安静又温柔的,仿佛这一刻时光倒转,戎离还只是那个被母亲托孤的孩,在一个寻常的夜里倚在他的师尊边,听他平淡地讲述着讲很久很久以前,那位开宗立派的仙君枯坐三百年,从周天星斗万象星辰诀的旧事。

    戎离知,多年前舍弃掉的那分自己这时正在慢慢浮现来,却一时间提不起与平常一样压制住“他”的兴致了。

    真好啊。戎离一动也不动地看着侧的人,大约是多日以来始终气血不畅的缘故,殷玉荒脸上那些艳丽的血褪得极快,如果忽略掉脸颊上的泪痕与红,他现在看起来已经只是一个普通地安睡着的人了。那一刻,戎离忽然生了些微的庆幸来,假如当初没有割裂那一分自己,这个人十七年来都会些什么?是在各秘境生死一线,还是始终在太初派的百战峰,抱着他的剑闭关参悟呢。更重要的是,若是那分的自己不在,三个月前,这个人又会怎么样呢。

    总之现在一定不会是在自己床上就对了。

    用药的时候又快要到了。尊站起绪随着对那分人格的压制,重新没潜意识,如风过无痕。

    殷玉荒知自己正在梦。

    他想不起自己现应当在何方,却很清楚地明白这已经是很多年之前的事了。

    “殷师弟。”

    无星无月的夜里,他的小师抱着一个襁褓,倚着树坐在他面前。只十五年过去,昔日妙龄少女般的修士虽然容颜未变,却已经迅速地衰弱来,孱弱得像一捧沙了。

    殷玉荒没有说话。

    十五年对于一名修士而言实在是太短,甚至落在一个凡人上也算不得,然而对于一个在几乎到了凡人寿限时自己毁去了所有修为的人来说,足以让一切过往都如同明日黄

    他无言半晌,终于:“到了今天这一步,师也还是觉得个凡人更好么。”

    林:“我只对不起桓郎。”

    她答得前言不搭后语,殷玉荒却听懂了她在说什么。林嫣离开之后没几日便嫁给了一个凡人,还与其立了生死誓。他们知这件事的时候,一向暴脾气的方师兄气得直接冲去那凡人府将她劈盖脸骂了一顿,质问她重回凡人生老病死轨迹以后并无几年好过,为何还要骗人与她立重誓,白白断送一生。那凡人在一旁听罢,竟然不久便辞了官,带她远走北漠,寻找传说的思归境去了。

    殷玉荒低声:“方师兄早同你说过了,思归境是一个骗局。”

    “我们小时候,掌门师兄一直唠叨我们说,修仙一事虽是逆天,却得要顺心而行,后来大家各自大,一个比一个有主意,他才说得少了。这十年来,我是真的很喜。”林嫣冲他笑了笑,示意他将自己怀的襁褓接过去,正在渐渐失去生机的脸上,一双睛却明亮得像有火光,“你看,这是我与桓郎的孩呢,他唤作离儿,我太虚弱了,用灵基养了他五年才终于生。”

    殷玉荒声音里透不太明显的惊慌来:“你的灵基?”

    “我修为已散,幸而早年阵法修习尚可,便将天地灵气以灵基为阵导温养。然而我终究学艺不,魂魄之力损耗过度,这一世……便是最后一世了。”

    殷玉荒忽然收回了手,抿着退了一步:“我不要他。师为什么不带他一起走?你怎么知他就愿意自己留来……”

    “你知了?这么在意呀。”他说得有些无礼了,林嫣却轻轻地笑起来,摇了摇,“我早跟他们说过,这事瞒不住你的。别怪你爹娘了,若是他们当年真的带你一起去了,我们太初派哪来的这么可的小师弟,是不是?”

    “……对不起。”殷玉荒在她膝前沉默地半跪来,接过那个和自己当年的遭遇莫名相似的孩底酸涩得快要落泪,“师,掌门师兄托我带了聚灵瓶,我本是来接你回……”

    “小玉儿呀,你都冷冰冰了几十年,怎么又开始哭了,乖,师兄师都疼你呢……只要我心甘愿……世间之事,有何……不……可……”

    林嫣的声音轻极了,她没有看他,带着笑意的目光投向北方此刻望不到的星海,那火光烧尽,终是渐渐黯淡熄灭了。

    殷玉荒喊了一声师,惶恐地扑过去抓她落在膝上的手,刚刚碰到,那躯便像青烟一样散去了。

    “……师!”

    他在梦倏然坠,一时间心悸不已,急促地呼起来,却被一大,顿时直直向栽去。

    “堂堂化神以第一人,不曾想竟然是这般没用!”

    无形间有什么将他托面,耳的熟悉声线却是陌生的语调,那语句的讽刺意味刺得殷玉荒心酸涩无比,半伏在池沿上,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

    ,坐在一边等着他顺过气来,才颇兴趣地开:“哎,人,你刚才喊谁呢?本座怎么不知你们门派还有这个人?”吻之轻佻,叫殷玉荒当时便想要发作。尊一挑眉,“怎么?本座还问不得了?”

    殷玉荒气,淡淡:“关你何事。”

    尊听罢,嗤笑一声:“也不知着一肚谁的东西,还来放话说没关系了。”

    殷玉荒不再与他纠缠,只靠在池边,不言不动,无悲无喜。

    他坐得住,尊便坐不住了,抓住重新固定在温泉池边锢灵锁的锁链将他行拽过来,一手搂抱住他,一手往他腰腹上探去:“本座记得这里面除了以外,还留了别的东西?”

    殷玉荒一扭,双手一翻,锁链绞在尊腕上,将他那只手缠住了。

    尊只悠然:“小把戏。”

    他轻而易举从手来,反手往殷玉荒上掴了一掌:“师尊,您前边的吃饱了,却让它睁睁地看着人家馋,弟觉得不太妥当。”

    他将殷玉荒在托了一,颠到自己上跨坐着,笑眯眯宣布:“弟决定了,要一视同仁,您这也该喂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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