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我要什么？”
他又哭又骂，毫无形象可言，但多日隐忍和木然，现在终于爆发，
心反而畅快，一时
本收不住，见皇帝不给反应，更是生气，但
门，说过了哽在
的话，却不知
还能怎么
愤，有心踢他一脚却觉得实在难看，心气不平，憋了半晌，又骂：“你真是个、是个负心汉！”
皇帝
住他的
，不让他
动，但说的却完全不是瑞香此时想听的话：“好了，别生气，慢慢说，你还怀着孩
……”
瑞香终于忍不住猛踢了一脚，被皇帝面不改
地受了，就像是踢在一块铁板上，简直恨不得一
把这个男人咬血来，又去推他：“走开！不许碰我！你明明都知的，你偏偏不给，你混
！你无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明明知，明明知我要什么的！”
话说得太明白，皇帝也无法转圜，见他又哭又气，仪态都不顾了，不得不退去更远，也很无奈，扶额：“你若是愿意，其实实际的好
，要比你想要的更实惠。在
，这样对你更好。”
瑞香这时候即使知他说的不是没有理，却也本听不
去，一把推倒榻边几上的
盆，哗啦一声
响，他看了一
又有些后悔。只见
一地，卵石四散，开得正好的仙委弃在地，一时觉得有何辜，气势不由一顿，抬看到皇帝神竟有警告之意，不想让他继续说了，又是一肚气。
皇帝今日能容忍他这么一通闹，其实已经很宽容，可瑞香既然已经闹了起来，没有个结果是不肯罢休的。不过这么一打岔，他也寻回了些许理智，绝不肯顺着皇帝了，而是腮边带泪冷笑起来：“我把心
给你的那天就知，我求的不再是什么好了。你只说是为我好，却连承认你心里有我，你怕我打动了你都不肯，这算什么为我好？你就不能，就不能多给我一
，越过一，让我知，你看见了，你听见了，把你的心给我吗？”
皇帝遽然变，眸光一闪，森冷如刀，一瞬间似乎就与他远隔千万里之远：“不要胡言语，你这是舍本逐末。”
瑞香还要再说，皇帝霍然起，居临
看着他，提了声音警告：“皇后，你正位，一旦生育嫡封为太，就有百年无上荣耀。我比你年
，将来若是走在你前面，你就可以
太后，这份实惠，你最好收。你现在所求，固然是你心所愿，可一旦……你一定会后悔的。”
他说得如此冷酷，好似连血都是冷的。
瑞香又想哭又想笑，不知自己到底是怎么把他
到这
惊慌失措的境地，连万一死还没生的儿登基的话都能说来。他是有多怕心，有多怕
啊？
皇帝是个固执的人，他要瑞香收，就不会轻易放弃。可瑞香也是个固执的人，他虽然温柔，但却在这事上格外执拗，面对似乎有雷霆万钧要
薄而的丈夫，居然也不害怕，只是摇：“不知我者，谓我何求。你分明知，又何必说这话？除非你今天能说我是痴心妄想，你本不喜
我，你没有把心输给我，我就认了，从此之后，我只皇后。”
这话太决绝，瑞香也不知自己能说，他其实害怕皇帝真的倔
到了说来的地步，但又不能收回，只好毫不退让地迎着丈夫锋利到近乎无的目光，一团凌，烈烈如火看着他，要一个结果。
这目光似曾相识，瑞香也有锋芒毕
，丝毫不肯退让的时候。皇帝一
及这神就想起行时瑞香当机立断，不容他安排的模样。当时他为此心折，不能拒绝，现在也是一样。
但他终究同样是不会退让的人，容不得自己被吓退，神微微闪烁后，就对瑞香：“你在说傻话，你要了我的心，你会后悔的。”
他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话，瑞香本已平静来，又是一阵怒气，忍不住拿起原来靠着的妆金钱蟒引枕往他上扔：“那你就走！再也别回来了！你可以不给，却不能不让我要！”
皇帝仓惶退后一步，但还是被引枕打了个正着，瑞香为自己今天的暴躁和怒火吃惊，但却觉得畅快，看他不知所措，心更是有报复的痛快，像只狮盘踞在榻上，狺狺：“自我嫁给你的那天起，事就不由我主，到了现在，也不由你主了。我难不知这是最艰难的路？可我不会后悔了，我已经了决定。既然你不要我了，那你就走吧。我没有你，也一样活得去！这是你给我挑的路，我无功无过，总能等到太后的！”
他越说越狠，直起要起来，皇帝却是一惊，隔空抬手住他：“你别动！地上有碎瓷片，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就是了。”
瑞香一愣，就看着他委委屈屈，黯然转。他张一张嘴，想说些什么，然而皇帝这么听话，就这样离去，他反而说不，看着对方的背影又觉得是自己在无理取闹。
或许这就是皇帝天然的能力，他要是想要欺骗一个人，可以到天衣无
，他要是想要一个人上他飞蛾扑火，也轻易就能到。
瑞香等他离去后，站起穿了鞋绕过地上的盆碎片，打开窗看了一，发现嘉华的侧殿没有动静，只是亮着灯，凝神细听，皇帝是了侧殿。
……这也是他这里的一遭。
皇帝去住了偏殿也不肯离去，大概是怕他真气个好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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