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0_玩意儿by坑娘

些可信之，所以想问问你，有无办法找准血所在。”

这王师毅不能不帮他了。

并不是放血放仇恨放在安德所经历的一切，王师毅若要报仇，有他的立场他的办法，他决不能让自己的仇恨被江湖人利用，也不会甘愿同张钰晖走在同一条上。

“盟主这是要我再去为武林除害？”

“绝无此意，”张钰晖摆了摆手，左手，这位武林盟主私约战赤目血并失去一臂之事早在江湖上传开，用剑的金岭弟失了右臂，位置却仍坐得稳，也有他的本事，“不过是自京城来，顺路问问你的意见──师毅前番在关外受累了，多多休息才好。”

说得跟唱的似的，好听得很。过去仅是书函往来，王师毅现才知，张钰晖这人，心里有话从不直说，特别喜绕着圈让你会他的真意，等你会来了觉得遭冒犯了，他又不承认了。

他就是这样当着武林盟主的？还是说，这脾从来只针对王师毅一类易受他动摇的人？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王师毅怎麽会不被动摇？王清凌遇险，他不可能不。

“好，我过去。”王师毅算是妥协，可又有他的原则，“但我只为小凌而去，不那血的事。”

“如此甚好，德巍虽是我师兄的得意弟，可要是对上血，全以退绝非易事。”张钰晖神欣，对王师毅的决定颇为惊喜，替与王清凌同去的金岭弟廖德巍谦虚起来，“凌沙江边有一吾绫山，千日帮就在那里，他们应该是在附近探查私盐之事，师毅去了，不会难寻。”

听张钰晖这麽一说，王师毅忽地愣神──他倒是答应得快，莫非他的目的并不是要对付血，而只是为小凌找个帮手？

这未免，太兴师动众了吧？

张钰晖的打算，可不是王师毅能看清的，先保护小凌要。

“对了，还有一事，不知是不是江湖讹传。”临走，张钰晖又停脚步，“记得当年安德有‘死城’的名声，後来发现驱尸鬼手占了城池，师毅该是知的。

“如今民间又现了几个‘死城’传说，其一便在凌沙江沿岸的栎泽。虽是小镇，可要真与过去安德相同，恐怕危害难测啊。”

似是无心之语，可从张钰晖来，王师毅不得不多想。

原来张钰晖从未想让他对付血。他是乐六的玩意儿，那就只该去跟乐六拼命。

去帮帮小凌，“顺路”去那什麽栎泽走走，是吧？

“别怪我王师毅唐突，”王师毅不回应他，却突然问起另一事，“盟主这回去京城，是什麽？”

武林盟主反笑起来，角飞扬，不似平时那般谦谨和善的模样了。

“别无他事，拜访故友罢了。”

这一路，王师毅独行，除了遇上武林人士闲谈几句江湖形势，他总在想着，赤目血那边的事。

如今血早没有当初占据安德的气势，不知隐蔽到了何，只是听闻他那神化的功夫在各地没。有时挑了某个门派，却让门派人连他的正脸都没见过；有时夺了某样宝，却又让那东西现在异地，好端端的愣是原先的模样……不似过去那累累血案，倒有孩童玩耍一般的迹象，像是心里憋着一闷气，非要找个地方泻了，否则无法心安。

如同转了个人。所以王师毅和张钰晖这些与血打过的会认为，那些传闻均是不实，有人编造来扰江湖宁静的。

可这一回，除了血，又传“死城”一事……天有能力炮制“死城”之人可能不止乐六一个──草溪村人许多，自有比乐六的人──可为人熟知的，只有驱尸鬼手。这栎泽之事若是乐六的手笔，那只有一可能，血就在那里。

但是，凭王师毅对乐六的了解，尚不可轻易断言。

真是有趣，难整个武林最了解驱尸鬼手的，就成了他这“玩意儿”了？

他竟成了乐六半个“知己”，被盟主重视。

此番南，是王师毅向南走得最远的一次。记得上次南，就是为了去征讨血，过了天河过了南云山最终留在安德，再没继续南行的机会。去凌沙江不必走去安德的故，也无法在夏松那小镇逗留，他还记得隔格阁那位煌家女主人，也记得她说的那个名字，煌镜宸。

王师毅会想，要是当时没有遇见她，没有得到谷角那药罐的男人的名字，他去安德後的故事，肯定不一样吧。

大约是很快死在乐六手，了却了後面那麽多纠缠。

又或是没有谷角的帮忙，等那个叫两齐的乐六徒弟给了他解药毙命，看不见乐六的後事。

再者就是本不知晓白荧血的事，心灰意冷地渐渐失了命，慢慢死在乐六那张床上……

若是他本没有遇上乐六，如今他又会在哪儿？些什麽呢？

王师毅心里闪过於蕙心的面孔──走前去看过她，依旧昏睡不醒，但又不像他过去与乐六断开联系後的昏睡，於蕙心全无知觉，除了微弱的气息，就跟尸首没有区别。许多医者看过，最终有个江湖上钻研秘术的人说，可能是遭受了移魂之术，但看不究竟是她被移魂至别，还是有什麽奇魂霸占了她的躯，之後理不当，留这副，生不生，死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