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儿 - 分卷阅读7

    就将它拿了来。罐是用油纸封著的，那油纸上不知浸了什麽药，有浅淡的药香。如今罐里的东西都安稳在罐底，王师毅心想刚才大约是错觉，就看乐六在油纸上戳开一个小，手指在上停了许久，不知在嘛。

    还没等他看清楚，乐六就发现了他的目光，转脸过来。

    “王师毅，别辜负我的期许。”乐六从那个将罐上的油纸撕扯开来，要将罐里的东西倒来，“给我好好住，只要撑过了今夜，事就好办了。”

    不明白乐六话里的义，王师毅的注意先被倾倒在乐六手上的东西引了过去──靛蓝的东西，碎散在乐六手上，像是大块的粉末。

    ……不，不对……那些东西了罐竟然渐渐活动起来，不安地颤动著想要从乐六掌爬来。王师毅定睛细看，那不是什麽药粉，分明是一只只靛甲壳的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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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要用那些小虫什麽？王师毅心隐约有些猜想，但理智让他把那些猜想都赶去。可乐六捧著那些小虫越来越靠近，王师毅已经抑制不住了。

    那些东西，难是要放到我上的吧？

    若是放，他想怎麽放？

    王师毅直瞪著那些手掌的东西，一个个好似都要爬向不同的方向，又有一些像是被什麽绑在一起一般，并排列著，僵在乐六那苍白的掌心里，幽蓝幽蓝的。

    “别害怕，它们不伤人，只是等爬到地方还要一会儿──我想嘛，熬一熬就过去了。”乐六说得轻松，从掌分一半来，撑开王师毅的嘴……

    少说也有十几只，也不知目标是何方，就这麽生生爬了来。方才看见那些东西如小米粒般大，等真了，可完全不一样。每只虫不知有几只小足，王师毅数不过来，觉得那些小足一步接著一步，从齿上爬过，而是尖到的距离，每一步都在他，像是用细针玩笑般浅浅地戳著，绝不伤，但每一都能引发他的颤抖──想想夏日里蚊虫的叮咬，那还有一针见血的快，可是这些小虫不懂，它们只是在找著什麽东西，都不是一个方向，有的找对了，有的脆攀著牙在转了一圈，也没找到行的方向。

    得奇。才刚等那些小虫都爬了来，王师毅浑都浮了汗珠；那绵绵不绝的，令人想用手指在嘴里胡捣一阵。

    随著爬来的虫数量增加，王师毅的痛苦也渐渐攀升上去。用刀，或者剑之类的，在里面划一层血，连同那些虫那些细微的觉一起──说不定那时都不知疼痛，只要它们都脱离了，便是快。

    “嗯？真像那庸医所说，摇了？”乐六听见王师毅从嗓里嘶哑地发声响，虽不清晰但也凄厉的，疑惑著，动了动右手；王师毅觉那些小虫也变了方向──原来那些东西也受著乐六的掌控，不论是动不了的还是折磨著他的虫，都是乐六控的。

    王师毅发的细弱悲鸣声持续不断，乐六封了他的声音，可阻不断那响动；听著实在不耐，向他探看一番，忽地让他闭上了嘴。

    这嗓里的响动彻底变成呜呜的低音，王师毅自己听著，就像路边野狗袭人前的蓄势一般，愤怒不已。这合上了嘴，那些虫成了在的东西，瞬间都找到了方向，聚在一爬了起来。极恐怖的觉，顺著咙的侧一向，那些细小的足尖著著，教人恨不得割断了。

    “怎麽这样就受不住了？後面的该怎麽办？”乐六一说，王师毅才想起他手还是一半的虫，惊恐地瞪大了睛。

    “是不是不知我要放这些去嘛？”乐六看见那神，知王师毅直盯住剩的小虫，特意放在离他睛近的地方，“别怕，它们不是一直住在里面，等上面的和面的咬在一起，它们很快就都死了。”

    ……“上面的”……和“面的”……王师毅觉到那些“上面的”小虫已经爬到，磨人的痛苦令他恨不得去撞边的木板，又听乐六说到“面的”，疑惑得忘记了的动。什麽“面的”？

    乐六知他疑惑，笑了，也不多解释，拎起手指，舞动起来。王师毅第一次看乐六手指上有这麽大动作，那几细白皙的手指在幽暗的灯光上摆动，是极的画面，得有妖异的觉。

    王师毅的目光被拖在那手指上还没反应过来，他自己的双手竟然动了起来，自顾自地扯开腰带衣衫。若说先前不能动只是被剥夺了自由，现在是被人控起来，有了不於己意的动作。

    这就是驱尸乐六的看家本事。只是平时都是驱动毫无知觉的尸，是个活人，是王师毅这个五尚存的活人。

    似乎不像控尸那般轻松自如，乐六指上动作越来越复杂，可王师毅的双手仍旧不全听他使唤。

    “若不用这办法，你看，就是不大听话。”乐六像是也费尽力气一般，扯著王师毅双手抖动著要解。王师毅听了有明白，那个谷角给的，不论是药，还是虫，都是让乐六能找个法好好地控制活人的。

    乐六说撑过今夜事就好办了，王师毅也明白了，他撑过去了，就彻底成了乐六的玩，最新奇的玩，活生生的玩。

    行尸走。王师毅觉得与其这样受辱，不如在城郊就死在“师文”之上，倒还净些。正想著，就看自己的手褪，将暴来；在别人面前袒，王师毅平时也许不会在乎，可现在这场面教人羞愤不已──更可怕的是，乐六似乎完全不觉得奇怪，只是停手指动作，把另一手凑过去──王师毅认得，那手掌里是一群与里折磨著他的东西一般的靛蓝虫。

    这回清楚了，乐六说要“上面的”和“面的”咬在一起，面的那些原来是走这！

    这麽肮脏的地方……王师毅光是想著虫如从爬去一样走这里，上的冷汗就淋淋地冒了来。乐六不他挣动得厉害，指尖已经到的皱褶上……

    谁都没这样碰过那里，仅仅是接的瞬间，王师毅肤腾地变了颜──王师毅看得见，红彤彤的，像被火光映著似的。

    “活人就是活人，得很。”王师毅看那乐六神，跪坐在他两之间，勾起令人发寒的笑容，比爬在他里面的那些更加可怕；乐六那不知看在何的视线好像在他上扫过了几个回，引起激烈的颤抖，“那可有你受的了。”

    话音刚落，就有虫足著；还没等王师毅发嘶鸣，就一个接著一个地爬了来。

    如果说先前的那些是永不停止的意，那现在的就是让人找不到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