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红 - chun药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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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胤眹另换一遍,二人在盆里泡着。燕挽觉得自己快泡发了:“法师,燕某想去。”

    “再等等,贫僧有些。”胤眹两脚踩在燕挽盘起的双膝上。

    “那燕某给您把剃了……?”燕挽。闲着也是闲着。

    “有劳施主。”胤眹收回脚,却毫无盆拿剃刀的意思。燕挽起取了剃刀,蹲到胤眹后,胤眹却默默挪向浴盆另一端,非要燕挽来才行。

    燕挽两条小搭在盆外,后背弓起贴桶,是个有些羞耻的姿势。胤眹后倾,覆满青丝的后脑正停在燕挽面前。

    燕挽将胤眹发分成左右两区,从后颈剃起。发柔服帖,说剃起来毫不费力,但架不住燕挽多年没动刀,手。第一刀剃得不怎么净,燕挽拈起剃掉的发搭在桶沿上,被胤眹卷在手指上玩了去。

    “法师仔细着,莫将发撇断。”燕挽。他这不叫剃发,该叫取材才恰当。选毫的关键不在发,而在尖填实的分,胤眹发是好,但历经风日晒,圆一百就不错,能选上的往往是未曾完全而在发间得到保护的初生绒

    燕挽住胤眹的脖,扒胤眹,无意间发现一不错的,轻气,想让些细看。“施主……”胤眹拖,动一肩膀,燕挽目光再难集

    燕挽闭目缓了一缓:“法师,燕某若递您发,您千万拿好。”

    “那还请施主安分守己。”胤眹将断发合成一大绺贴到桶上。

    燕挽运刀在胤眹脑袋上拖一条狗啃过的荆棘路,他夹住落发递给胤眹,惭愧:“法师,还是您来罢。”胤眹右发被剃掉大块,短发参差不齐,真真暴殄天

    胤眹抓住燕挽提刀的手,另一手拉,由前额至脑后剃浅灰条带,手法不知比燕挽好多少:“照此即可。”

    燕挽依照胤眹方法,草草截断一片发:“……”

    “贫僧真是白教了。”胤眹轻叹一声,换剃刀至燕挽左手,骨节分明的手将燕挽持刀的手包住。他靠燕挽怀挨近燕挽左脸,半阖的凤目瞥向燕挽:“这回看仔细。”

    燕挽离胤眹太近,不见胤眹右脑煞风景的发茬,只有胤眹侧颜。左半边的发齐整地铺在胤眹肩上,随剃刀推一缕。

    胤眹剃起自己发来一都不手,反叫燕挽生几分疼惜。燕挽剃的刺,叫人能心安理得将余短发刮剃净,而胤眹技艺娴熟,剃落发如蒲公英伞冠飞散一般,仿佛注定留不住似的。无论技术好坏,左右都是糟蹋,偏偏这般唯,教人如何不伤怀。

    燕挽愈看,愈觉胤眹双目蒙上雾,缠在纤弱脖颈上的凌青丝令他多了一分妖冶。

    龙眉凤目常给人秀气的印象,但与胤眹面朗的线条结合,只会给人俊朗之。胤眹举手投足间刻印僧人份带来的庄重,故他极少表现“妖冶”一类轻佻的气质。猝不及防的一击令燕挽恍惚。

    胤眹握住燕挽右手,勾起粘在他上的发。失掉发的同时,胤眹亦从一室,燕挽的他上不再蒙着朦胧的薄纱。

    胤眹到底是个和尚,无论发质好坏,这发都“注定留不住”。燕挽想,这胤眹看得比他通透,胤眹从不需要所谓的“伤”。

    胤眹剃完左边的发,伸手摸摸脑袋,发最不过两寸。他别过光溜溜的脊背,侧枕上燕挽肩膀,一片蹭着燕挽肩窝。

    “法师……”燕挽双摇晃,背后失重,浴盆翘起,凉,胤眹差被扣在盆里。

    燕挽不得那么许多,蜷起双来个后翻,把胤眹的“差”变“彻底”。若被胤眹抢占先机,不肯牺牲自我放他先来,他还都陪胤眹玩会儿“跷跷盆”。

    胤眹掀起浴盆,隐忍地,似为抗议,只穿上亵浴室。他洗净剃刀,对镜剃发茬,“沙沙”声响连续不断,似虫鸣般缀了夏夜。

    燕挽穿好衣服,拿一方手帕掸落胤眹赤的碎发,见胤眹复将剃刀给他,问:“不是到燕某了么?”

    “再刮几次。”胤眹

    “……法师不必如此安燕某。”燕挽心复杂,接过剃刀,将胤眹的脑袋剃成天上的月亮。胤眹的似乎泛起淡淡的粉红

    换燕挽坐到椅上,胤眹拾起他一缕发亲吻,问:“多够用?”

    “都剃了吧。”燕挽

    “我怎么舍得。”胤眹将那缕,一手揽过垂在燕挽前的鬓发。

    “光多方便。”燕挽。很久以前他想,若将发剃光,就看不本来颜了。黠戛斯人以黑发为不祥,他倒觉得胤眹一青丝极。不过就像胡一样,天天都要记得剃是个问题。

    燕挽向胤眹大概比个度,发梢被胤眹轻快地用剃刀削断,后一轻了不少。

    胤眹将断发扎成捆,撩开燕挽的发,额枕到燕挽肩上,低声:“好……”

    “法师不用再装了罢,想什么直说便是。”燕挽反手轻弹胤眹脑门。

    “什么?”胤眹撑住燕挽双肩抬起

    “茶药。”燕挽

    “施主为何不早说?”胤眹踱回浴室穿上僧袍。

    “不是法师放的么?”燕挽反问,“燕某还以为法师怕燕某不从,想看燕某难自禁、乃至投怀送抱。”

    “贫僧也许会用,但绝不用药。”胤眹立在燕挽,“倒是施主对药如此熟悉,看来是经常用药助兴?”

    燕挽侧过:“燕某不需用药,用药之人怕承不住燕某雨才是。燕某只是奇怪,法师阅人无数,能辨迷香,为何会栽在小小药上?”

    “熏香一类的件寺常用,故贫僧对其警惕。”胤眹上佛珠,掩住泛起粉红的躯,“既然施主看端倪,为何仍喝此茶?”

    燕挽轻笑一,有些无奈:“还不是因为燕某以为药是法师的,想看看法师什么罢了。”

    胤眹眉心一动,低:“贫僧不知给施主与贫僧药有何好?”

    “反正只是补药,无甚大碍。若是毒药,燕某必不会喝。”燕挽从怀珊瑚挂珠上手腕,“这不是法师的东西罢。”

    胤眹了然:“官家所赠。”能在官府地盘动手脚的也就那么几个人。

    “前任国师究竟因何家?”燕挽单手托腮问。绛红珠串,墨绿衣袖,雪白手臂相辉映。

    胤眹:“先皇以师父为娈,遭到拒绝,遂投他寺。师父愤愤不平,毁辱戒条不说,还教贫僧一定要在上面那个。”

    “官家一直期望有人能拴住法师的心,一来是心有愧,二来……当是不想让法师吃空饷。”燕挽受药力影响,面颊亦染上胭脂,薄薄一层,像是倒寒时风落雪,再覆上几。“法师真不考虑还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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