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恋ai中 - 浮华2

    浮华2

    服务生相继来送过几盘东西和三桶没在冰块里的各式洋酒后，包间的门就没再打开过，冰桶空了一个之后，偶尔会有人陆续去放。包间隔音很好，只有这时候，才能从被短暂打开的门后听到混杂在舞曲的喧笑声。

    室迷一片，沙发前是一个略凹的小舞池，李严叼着烟，搂着一个红发女着舞，在不断变化的灯光，红发也不断变成黑发、金发、紫发，从她蹦极般散落，弹在肩，又弹回半空。李严将叼在嘴的烟用两手指接了，自己闭着凑过去。女主播们都和他很熟，彼此之间是玩惯了的，与李严着贴舞的这个明知他是要一个落在那撮小胡上的亲吻，正凑过去时却起了玩心，偏过在他夹在手指间的烟上了一，继而鼓着嘴，猛地将那一烟，轻轻地在李严闭着的睫上。

    靠在他们周围舞的几对男女笑起来，李严睁开后又重新将烟叼回嘴，空两手来，坏笑着要去捉那个闹完了就大笑着躲去一个男职员后的女人，女主播们玩闹起来都是一伙的，旁边的贴过来两个女人，堵住了李严的去路，一前一后，一个穿着艳蓝的绷带连衣裙，一个只穿着系带式绣文和黑，李严在这其还能想去哪儿呢。有人又换了一首拉丁风的歌，灯光时不时将李严与这两个女人罩在其，他们在原地重新扭动着起舞来，三双手纠缠起来，李严从鼻孔一烟，灯光连香烟的雾气都是灿烂的。

    柳柳依旧坐在角落，她吃完了果盘里的最后一片芒果，喝了一调制甜酒。她看到了刚刚舞池李严和女人们的那场闹剧，他们现在又继续调起来，柳柳将目光投向坐在舞池正对面的小海。

    小海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所暗恋的那个不货在他面前都了什么好事，他正陪着付老板说话。付游山给柳柳的第一印象还是好的，没有石越那老板架，也不像李严那样油里油气。柳柳盯着他们那儿看了一会儿，便重新将目光转回舞池，目光呆滞地听着歌，只等这场聚会结束。

    柳柳坐得离小海太远，所以并不知她颇有好的付老板正和她的小海聊着什么。

    起初话题还都是很正常的，像所有小海第一次认识的人那样，付游山问他多大了，怎么会来这行，小海一开始虽然有拘谨，但付游山的声音太有亲和力了，在吵嚷的音乐与人声里，像大锅饭旁的一人定，用恰如其分的乎，让他劝的一杯杯酒都无法拒绝，尽数肚后，小海就乎乎地将自己的老底都了个净。后来不知怎么聊到自己的工作容上，小海对付游山这任何应酬都游刃有余的生意人佩服得很，他不行，醉意控制不住地往上冲，他想找李严寻求帮助，李严却也早就跟着旁人离开了沙发，挤了小舞池里。付老板凑近了将问题又问了一遍，他们俩越坐越近，小海了发的耳，结着说：“就是聊天给别人听...穿..穿着裙..”

    “穿着裙？”

    付游山将他的话用疑问句又重复了一遍。

    小海不好意思地。

    他不知李严和付游山之间心知肚明的规则，不知自己已经是待估价的商品，正被买家用一段暧昧不明的对话占着便宜。

    付游山又给他添了酒，小海摆着手，一摇就，结果还是无可奈何地接了。

    “只是穿着裙聊天吗？那不和咱俩现在差不多，反正你不穿女装也很漂亮。”

    小海不知该将付游山的这句话当作问题，还是玩笑，还是夸奖。

    他很笨，后面两他不懂得如何给讨人心的回应，于是他就当这是个问题了，但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不只是聊天...”

    所以小海得再大大地喝一酒，才能掩饰心对自己职业尚存的那羞耻，以这句话当作回答的第一句。

    “也，也别的事...就是自己，自己..”

    小海实在是说不去了，羞耻心在悬崖边濒死求救，酒在每条迅速窜的血里发酵，两手握着酒杯晃，渐的酒劲让他的思维变得缓慢，像在他酒杯里一圈圈死转的酒，困在无力的旋转里散发酣醇，然后被伺机而动的人一饮而尽。

    付游山向小海贴过去，他的板很薄，被付游山轻易罩在自己的影，影在两人越靠越近的距离里消失。

    有一只手在帮自己顺着背，小海晃着的酒杯也被拿走，付游山仰替他喝光，空杯被放到茶几上。

    小海轻轻地了气，又轻轻地叹了来，他撑起一只手托着，舞池里的画面有延迟般，在已经喝醉了的小海前缓慢播放，伴随着与闹背景音不协调的轻微耳鸣，他晃了晃，结果前的画面简直像成了立环绕的光段，让他得很。

    “怎么不继续说了？”有人在耳边轻笑。还记得话题停在哪里，却不知该如何继续的小海条件反地先将扭向李严原来坐的那边，结果位置是空的，远一的沙发那端坐着石越，还有坐在石越上的一个女人。

    小海朝那边傻笑了一，然而那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不过也无所谓，他只是开心，为石越跟这些女主播变得亲近而开心。男人的尊重对来说太不切实际了，轻浮，调，用一次就扔的安全，为了这些而掏的钱，这所有，才是她们生活的必不可少。

    一只手将小海的着转至反方向，要他和自己面对面。“是就醉到这样，还是在吊人胃呢。”，付游山的语气无奈又带着上扬的轻佻，小海笑起来，傻了吧唧的，笑到了靠嘴角里面藏着的小虎牙，继而重重地用两手捂住脸。

    他是真的不知要怎么描述他赖以生活的手段，他捂着脸笑完了，继而又皱起眉，撇起嘴，他太漂亮了，所有酒后的傻动作倒让他成了个艳丽的醉鬼。付游山从他的指里看他，连鬼脸都像天才画的童真彩画，在付游山几乎想要一他捂脸的手掌侧变形的脸颊时，这个醉醺醺的小海像终于了一个重要决定般，直起转过。付游山低睛看他，看他抿着的嘴，看他迅速地附到自己耳边，听到了他努力想要一气说完，却越说越怯的话。

    他的声音带着酒气，最烈最烧人的那酒气，听得付游山耳都火辣起来。

    用悄悄话跟人描述完自己“除了聊天之外其余的工作”后，小海又重新将转向了正前方，像非得找事来一样，局促地去拿茶几上的酒杯，无意识地往嘴边凑着要喝，却发现里面并没有酒时，又局促地将它放了回去。

    付游山是场老手了，但单从他猎艳过的女样本，他也无从得这个小海是装醉装清纯，还是世界上真有这么可的小醉汉。他只有往那只被放回去的空酒杯里斟上酒，重新递给小海，然后也附到他耳边嘀咕，起的时候看小海着一酒，鼓着脸颊闷闷地低笑。

    这是付游山第一次与男调，也是他第一次用幼稚的悄悄话跟男聊行为这个话题，在喧闹的醉酒男女之间，像竹成双的稚郎，躲在世俗污秽的脚跟，分享清纯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