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训诫室。
殷默一丝不挂地双手
举家法板
，站在训诫室里专门用来反省的墙角等着迟夜。脚
是
的卵石，休息了一晚并没能让脚底的伤彻底养好，雪上加霜的惨状让每一分钟都格外难过，殷默却是不敢移动半分。偏偏迟夜迟迟不来，看不到钟表也看不到时间
逝的无助更让人煎熬。手臂和脚底齐齐叫嚣，殷默不得不把注意力转移到
前的一小块地方，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纹路，渐渐放空自己。
迟夜
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青年白皙颀
的
和
翘的
，周四打
来的青紫过了一天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可怜今天便又要染上一层新的。
足有十多秒，殷默才从走神状态回过神来，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迟夜已经来了。虽然门的质量很好，没有发声响，地毯也
去了走路的声音，但是殷默能
觉到另一个人的呼。这是时间
于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才慢慢练来的直觉。只不过，迟夜不开
，殷默的反省就不能结束，好在迟夜并不想把时间
在这上面。
“反省得怎么样了？”
殷默一激灵：“反省明白了。”
“过来。”
训诫室很大，摆了很多东西，每一样东西都各司其职。你以为好几把椅多余，可实际上，圆凳是用来挨打的，吧凳是用来罚坐的，镂空铁椅是用来姜罚的，如此这般不一而足。而迟夜现在正坐着的，就是专门供迟夜休息的单人沙发。
殷默老老实实举着家法板跪在迟夜面前，等迟夜接了板，才双手
叉抱
，一条一条报告自己反省的结果。如果是平时，在这个过程
他难免有落的，迟夜便会拿家法板
上两以示提醒，只不过昨天已经反省过一次，这几倒也省了。工作的那一条已经罚过了，旁的三条就是今天要罚的全
错。
自己在刑床上趴好，脚低腰，正是受罚的好姿势。迟夜没有给他的四肢固定，因为要打的是不过是开胃小菜，松
用的。殷默如果在这个过程挣扎
动甚至逃罚的话，后面的打就更难挨了，说是脱层来也不算过分。
训诫室的工
都是消过毒的，迟夜手上
着手
，伸手
了殷默的，像是检查这两坨
还能挨多少打，又好像只是提醒挨打的人，板
上就要落来了。
“啪——”
一声略显沉闷的声音拉开了训诫的帷幕。与昨天的打不同，这次的板，每两之间都有几秒钟的间隔，目的是让挨打的仔细受这疼，也是为了留给他缓冲的时间，不至于一就挣扎起来坏了规矩。可殷默的上还带着重的伤，即便是这样缓慢的打法，他挨起来也并不觉得轻松。昨天他靠止疼药时间坐在椅上，没能给伤势半
息休养的机会，现在这顿回锅挨得分外辛苦。
已经失了弹
，板落去再带起来的惯没能让
烂的掀起一好看的波浪，只像没了势的江前浪，一副被拍死在沙滩上的惨状。
二百五十家法板，将将打完一百，殷默就已经开始忍不住躲闪了。
迟夜手里的板看着就要落，殷默许是疼糊涂了，腰肢极轻微地扭了一，迟夜来不及收力，板就朝着
接的地方了去。
“啊！”
殷默也没料到这一会打偏，间那细
的一被照顾到，不免狠狠哆嗦了一。
迟夜也有几分懊恼。他打人向来是规规矩矩的，手错了罚手，脚错了罚脚，说好的打就绝对不会打。可这规矩耐不住人破啊，殷默华丽丽地为自己争取到了更疼的一，顿时觉得即便是打在上都没那么疼了。
“躲闪？”迟夜手持板，轻轻了趴着的殷默的后腰，瞧见人僵了一，才开定刑，“加一个步。”
步一般
况是附加刑，该打的都打完了，去卵石那片区域扎步。迟夜有时候会要求
，有时候会是姜，上也摆过蜡烛，盛酒的脚杯，两脚间或许是香，或许是迷你火炉......总之，看迟夜的心和殷默犯的错。扎步三十分钟起，最的时候，殷默被罚到了三个小时二十分钟，后来实在持不住，还是了个兔尾
绕着训诫室蛙抵了步的。
殷默哪敢对迟夜的加罚有什么异议，更何况受罚期间不能主动开说话，殷默转而把注意力都集在控制自己的
上。可惜迟夜的板很快就让他破了功。
一百六十三的时候，殷默又动了一，只不过这次动的是小，好在板是抬起的状态，没有误伤到别。可迟夜脸
却不好看了，看着殷默缓缓恢复姿势，手里恨不得多个短鞭断他的骨，最好把这已经得发亮的脚心也彻底烂！
殷默此时也觉到了迟夜周散发的冷意，纠结半晌才小声开：“小默在受罚时动，小默知错，请先生责罚。”
迟夜目光定在殷默
茸茸的后脑勺上，一言不发，忽的，接连三极狠的板上满是血的，像是罚他动，又像是罚他随意开。殷默狠狠咬上
尖才忍住了那一声哀嚎，额间冷汗一
落来，汗珠摔地毯里，
了黄豆大小的区域。
好在接来的板又恢复了正常的力
和速度，殷默不敢攥拳不敢咬嘴
，只能拼命将自己的往压，伴随着
重的息声熬过一又一的折磨。
顿老爷，您能不能让重力再大一？我快要忍不住了啊......
不知该说迟夜手法好，还是夸殷默挨打的次数多了连弹都比一般人好，总之，这周四的一顿打，周五坐了一天，周六又挨了二百五十家法板，殷默的竟然还没有破，只是血痕斑斑血看着渗人。好在除了迟夜也没旁的人能看见，迟夜也绝不会对自己的成果有什么“渗人”的觉。
刑床在迟夜的调整变得平坦，殷默缓缓爬床，照迟夜的要求来到另一低矮的刑架前。
“接来，算算你
杨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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