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双xing/生子） - 二十二

    姚良带着姚平安走了，通行证是一个微笑。

    是的，一个微笑，一个不再木然的、主动的、温的微笑。

    因为他了解他，所以在这段关系，即使是被男人狠狠迫过，他也才是那个真正的上位者。他可以治愈他，予他，陪伴他，同样，也可以掌控他，利用他，伤害他。

    姚良只是不愿而已，可一贯沉默的严屹不断作的哀求，越来越低声气的求他吃饭的言词，背对过去的一刹那间的受伤神，都让姚良再也无法犹豫。

    何必呢？何必作这样、这样假惺惺的表，明明、明明……

    疏光从宝石般的一闪而过，如星划过绚烂的夜空。

    严屹将车开绿院时，二楼的灯光红彤彤地，发亮。

    男人怔怔地凝望那束光许久，已经记不清多久没有从窗再见过这抹光了。

    “咔嗒。”钥匙扭转，门被推开。姚良一袭薄的家居服坐在餐桌前，透窗外的红光来源是圆桌上一桩矮矮胖胖的生日蜡烛。

    “你……回来了。”姚良微侧过，说话磕绊，一幅略略害羞不太习惯的样。

    “……恩。”发，不知站了多久，严屹才关上门，一步步，仿佛在确认现实存在似地走过去。

    那束目光太过烈，不可忽视。姚良着严屹的注视，表是恰到好的甜涩织：“今天是你的……生日，”他了气，将面前端缀着一颗新鲜草莓的小糕缓缓向严屹的方向推过去一，“所以……生日快乐。”

    男人还是没动，石像般伫立着，黑的瞳孔里满满当当填充一人的影。

    “生日快乐，”五官姣好的面容终于抬起，正对上一动不动的军官，“严屹。”

    嘴角一往上勾，睛不再是细碎的慌与纠结，半弯着，的笑意带着一丝释然，与熟悉的温柔。

    太完了，微笑也好，那个致的小糕也好，完得成功让男人放在侧的手抑制住颤抖拿上桌面。

    羽睫低垂，姚良神一划过男人越来越急切的、狼吞虎咽的动作，疯狂掉落的碎渣，手背上有一横切刀痕的、不断抓取糕的手——那一刀痕，是姚良在产房急需输血时，双赤红的男人失控地一刀向自己狠厉划的。

    味过于甜腻的油糕堆挤在的滋味并不太好，甚至需要用力到咙发痛的力度吞咽几次才能完全吞。但单单从严屹的速度和动作来看，这份糕仿佛是什么绝世味一般，仿佛是——和他们第一次遇见时，拯救他于极度饥饿的面包一样，可，而万分珍贵。

    男人从来没在他面前如此鲁过，姚良迫自己看着方格桌布来转移注意力。严屹自从和他在一起后，姚良能觉到很多时候，他都十分注重净（即便姚良说过很多次，累了就休息，不要再折腾着换军装，但严屹还是持着重新冲洗完再躺在他边），吃饭时，克制住自己的速度和姚良一齐结束用餐，连不小心洒汤都会张半天……

    不、不能再想了。

    姚良微不可查地甩甩，实际上更多的是在掩饰他蓦然聚集的意。

    “哒、哒。”滴滴落的声音，令姚良愣怔了一瞬。

    被拉的圆珠一颗颗坠堕，铿锵有力地溅在桌面上，又转瞬被桌布收成一块洇迹，一片越来越大的洇迹。

    放在膝盖的双手猛地绞，月白的衫被姚良自己攥得皱不堪。他死死地攥住摆，神桌面上一扫而过，再不复返。

    他是世界上最胆小的胆小鬼，连抬确认的一勇气都没有。

    “咚——！”大的躯颓然倒地，却没能让依然低着的姚良有任何反应。

    良久，姚良终于松手撑着桌面站起了，看向了与其说是被吃，不如说是被机械地吞噬得一二净的糕——

    两倍的药效，终于起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