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笼 - 八十九 弑神计划

    “弑神计划？”哈迪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词。

    “你是不是还没有注意到，无信者军团的所有战士，都是行了omega改造的alpha。”战神却并没有回答哈迪斯的问题，而是转而说起了另一件同样让哈迪斯到震惊的事。

    “帝国是在大约十年前开始行将alpha改造成omega的，改造之后的alpha拥有更的质，比omega还耐玩，很快就风靡帝国。八年前，远征学院里开始行一个秘而不宣的【助学金】，平民的alpha学员被贵族包养，接受omega改造，贵族的人，贵族则支撑他在上学期间的一切销。尤其是学费昂的机甲作战系，凭帝国那补贴，只能行寥寥无几的练习，毕业的时候本达不到合格标准，所以平民的机甲驾驶员，如果想得到更多的资源，几乎都会暗地里成为某个贵族的人。反正照合约，毕业之后，这段关系就结束了，谁也不会再提起。”战神淡漠地陈述着事实，没有带什么绪，只是在讲述这件事。

    “而如果贵族看了某个学员，这个学员却不愿意接受的话，还有专门的机构，通过作，将学员上卖的绝路。我记得，你似乎就是在历史上排名前几的天价隶？”战神的话里似乎在暗示着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哈迪斯冷漠地说。

    梅耶早就告诉过哈迪斯，他看似穷途末路的遭遇，其实暗有人推波助澜，最终将哈迪斯巧妙地送到了梅耶的边，不引起他人的怀疑。

    “看来梅耶已经告诉你真相了，很震撼吧？难他没有告诉你，行了omega改造的alpha，有更的耐受质，对泰坦的神侵蚀也有更的抵抗力，帝国推动omega改造的行，其实是借用贵族的双手与金钱，打造对抗泰坦的士兵，也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无信者。”战神依然淡淡笑着，笑意仿佛只是于礼貌。

    这哈迪斯明白了为什么无信者小队对于560行了omega改造都接受得这么快，因为他们也都有着omega改造，他们都有着一段被人包养的过去。

    “梅耶对你好吗？”战神突然问。

    哈迪斯没有说话，但他的沉默，传递了抵和怀疑。

    “他是不是对你很好，明明是在危难的时刻对你施以援手的人，那么崇的份，那么尊贵的人，却对你温柔备至，他所生活的世界，很难想象吧，世界上原来还有着那样的生活，简直像梦幻一样，好的让你沉迷其。”战神的语气有些飘忽，“他对人温柔起来，任何人都难以摆脱那样的魅力吧？哪怕你明明是个男人，也会觉自己好像是个贵的公主，那，会让你陷其吧？”

    然而哈迪斯回应的只是沉默，除了沉默，还有一丝茫然。

    他和梅耶之间，似乎并不是那样的关系。

    梅耶刚刚买哈迪斯的时候，哈迪斯其实还是有些抗拒的，接着就是持续一周的，哈迪斯被梅耶疯狂地占有，从抗拒到接受，从接受到沉迷，他的迷恋上了梅耶，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丝抗拒的。

    后来，就是和汉尼大公与狄亚的会面，那次会面里，梅耶为哈迪斯挡住了刀，他霸气的宣告，汉尼郑重的提醒，在哈迪斯的心里挑动了第一丝涟漪。

    接着，就是黑暗之匣。

    那是噩梦般的一段时间，却也是噩梦散尽，最终等来黎明的一段时间。那一个月里，哈迪斯对梅耶产生了骨髓的依赖与迷恋，尽这依赖与迷恋诞生于残酷，但它一旦生发芽，就成为了一前所未有的定信念，撑起了哈迪斯的灵魂。

    这信念是哈迪斯从未受过的力量，他靠着这力量的支撑，承受了梅耶严苛的训练，打穿了塔尔塔洛斯渊，拿到了机甲大赛的冠军，他为梅耶杀过人，杀过很多人，他的心里只有梅耶，只要能得到梅耶的回应，能得到梅耶的认可，他什么都愿意。

    但梅耶对他温柔吗？

    答案应该是否定的。

    他的记忆里，藏着一些好的画面，那是画画的梅耶，弹琴的梅耶，是亲吻他的梅耶，是幕天席地的金发，是那如梦幻般的红瞳……

    但大分时间里，梅耶对他都是严厉的，这严厉甚至形成了本能，让哈迪斯没有一刻放松。

    “难不是么……真是可怕，我简直猜不到他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你上他的……一个人可以用完全不同的方法，让不同的人对他产生同样的，这是多么厉害的手段啊。”战神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猜测错误，不禁喃喃自语。

    “不。”哈迪斯严肃地否认，“我和你，是不同的。”

    我对梅耶的，和你对梅耶的，肯定是不同的。

    战神笑了笑，没有反驳：“你可以这么认为。”

    他看了看周围，继续说：“看到那些团了么。”

    “他们都是法翁的民，看他们对法翁是多么狂啊，法翁让他们死，他们就引颈受戮，法翁让他们生，他们就为法翁拼命到底，法翁死去了，他们也以殉葬。你听到法翁的遗言了么，神明殒亡之时，民亦会随葬。”

    “你是被法翁污染了么？”哈迪斯冷地打断了他。

    战神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看看这些死去的民，好好反省一你对梅耶的吧，如果你还想留在他的边，就别上他。”

    说完之后，战神就退后了几步，和哈迪斯保持更远的距离。

    哈迪斯看着周围化为团的半羊人，又看了看异化为树石的法翁，心有某说不清的恐惧在涌动。

    他总觉得，法翁的异变，是冲着他来的，法翁临死之前，在那异化的里，短暂停驻的并不是法翁的意识。

    他还记得法翁对自己的称呼，黑帝斯。

    那是哈迪斯名字的变，是荣升贵族之后，将发音照特定规律调整之后的发音。这变音是一荣耀的象征，是立征伐他国开拓疆土功勋的大将军才可以使用的古音，法翁为什么叫自己黑帝斯，自己只是个平民而已，哪里能成为那样的大贵族。

    他们在森林久地沉默，彼此保持着距离。装甲里放有能量药剂，在他们缺少能量的时候会注他们的，让他们不至于饥饿。

    飞行的运行声音在森林上空靠近，树梢如浪般被大风卷动，全穿着防护服的监察科现在这片林地，开始对半羊人团和法翁的尸行收容。

    同时，两支小队也被分别隔离开来，行单独审查。

    每个人都了一辆单独的检查车，哈迪斯去之后，看到里面坐着一个全被白防护服包裹的人，他的上着防，声音从里面传来，是经过扭曲之后无法分辨本人份的声音：“请解除装甲。”

    哈迪斯了修复舱，修复舱自动卸了他上的装甲，装甲之，哈迪斯什么也没有穿，他赤条条地走装甲，站在了检查车冰冷的地板上，的冷光落在他的上，在他的上留一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