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春 - 如愿

    栾潸替歌手解了围，几个人没多留，喝完酒就去了。主还清醒，自己去坐地铁，栾潸脸泛红，梁晖帮忙叫了个租车。戎羽于礼貌等到最后，他了公文包里的通卡，梁晖的车却停到二人面前。

    梁晖拉开车门：“要不在附近找个宾馆？”

    “不用我坐公。”戎羽为了延续饮酒上而冲动的人设蹩脚地醉态。

    “这时候哪还有公啊，来吧，我报销，反正你不也是一个人么。”梁晖只当戎羽脑不清楚，叫雇的司机给开了后座车门，方便推戎羽去。

    戎羽被背面朝拍车，梁晖还捞了一把他光的尾，尾的度有塌去了。况还在戎羽能掌控的范围，他决定静观其变。

    “要不先送你回家？我记得咱们有一段顺路。”梁晖上车后带上门，不忘把戎羽的发放到不容易被压的位置。

    “到车站就行，谢谢。”戎羽试图把提到原来的位置，但一用力，发际线就扯得生疼，只得作罢。

    梁晖掏手机又回去，心里认死戎羽不清醒，面上依然有理有据地哄他：“太晚了，我就不找秘书问地址了，应该一会就能到旅馆。”

    “多谢。”戎羽把公文包靠在背后垂脑袋，午夜是他的底线，过后他就是一没有灵魂的壳，多躺着，睡眠什么的就告别了。

    梁晖给司机指过路，待车安静来，他换了一音量小而模糊的语调，像是哼唱摇篮曲前的铺垫般对戎羽说：“我一直想问你。发留多久了？”

    戎羽用朦胧的瞥过梁晖：“快十年了吧。”

    “所以为了这个才找小公司工作吗？”梁晖挪了挪，塌在沙发坐上，“女生都没你发。”

    “嗯……”车开到居民区，小店各的灯光打在戎羽上，鲜亮的影让纯黑的发也变得五彩斑斓。

    “我觉得你应该短发更合适些。”梁晖扒住前排座椅向两侧张望，应该是快到地方了，“不过我还没见过你散来的样。”

    “不了。”戎羽看向车窗，有保安过来拉车门，梁晖找的地方还不错。

    “刚才问了一，就这边还有房间，不过是单人的。”梁晖本来搭戎羽去前台，但戎羽“瘦死的骆驼比大”，他不太得动，戎羽得以步履蹒跚地自己走。

    “可以加被吗？我睡沙发。”戎羽上房卡，扭对梁晖说。

    梁晖一推门：“这沙发伸不开。这床还大的，不然睡两边？”

    “好吧。”戎羽不想再磨叽去，在门换上纸制拖鞋，脱外丢在床边。梁晖于礼貌去洗澡，戎羽也就借醉酒乏力的人设直接躺。

    屋里的光线在他的由明黄变作成黑咖啡，他侧向床边嘘睁睛，悄悄散发。他拿过手机转，梁晖就在他旁边，不像是要避嫌的那距离，不过梁晖睡得蛮死，他把手机调到相机也都没反应。

    戎羽拿手机当镜，借微光拂了几缕发到梁晖上，开夜景效果的相机在暗光条件照的颗粒画质迷又撩人，他拍了张照片发给姜清越：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