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丝带 - 预备厅

    刺玫的影像投在秦杏的旁，视讯使不同星球的她们可以惬意地享受这场“面对面”的小聚。她们都才沐浴过，刚刚烘的发随意披散在肩，穿着宽松的睡衣懒洋洋地倚躺在床榻上，陷舒适的被褥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真羡慕你。”刺玫舀起一大勺莓果味的冰淇淋，一吞掉，享受着它在自己的齿间缓慢地化，“我开始怀念我的学生生涯了，虽然我没少挨老师骂，但是什么都好过社畜。”“‘什么都好过’？”秦杏努力憋笑。“你的上司又怎么了？”“他？”刺玫苦大仇地盯着自己的勺，“也或许是‘她’，你知，他那次介绍自己族的时候，我溜去买卷了。”“可能因为他上任第一天我就溜走了，还总也叫不对他名字，他对我意见很大。前些日他还只是用六只睛监视我，现在改用七只了。”“太可怕了，我每天早上醒过来，都在盼望我狠狠生上一场治不了的重病，我就可以躲过去一天了。”“还有永远也不完的文书工作！天啊！我觉得我离纵火犯只有一步之遥了！”“别这样。”秦杏忍着笑安刺玫，“你的上司不是都呆不久吗？你再忍忍，他很快就能走了。”刺玫的嘴里鼓鼓的，她一气愤似地了很多冰淇淋，糊不清地抱怨：“我有一不妙的预，他会折磨我很久。”她好不容易才咽嘴里的冰淇淋，眨着睛问秦杏：“你那个项目是不是一天就结束了？”“可能要两天，项目介绍里说要一堆检查。怎么了？”“没怎么。”刺玫摇叹气，“要是以前那些上司，我说不定能请个假溜过去陪你，顺便买吃的东西回来。但那个八只睛的，绝对不会同意的。”“纳恰列星还能有什么吃的东西？那里应该只有废墟吧？”秦杏疑惑不解。“不是纳恰列星上的，是纳恰列观测站，据说那里有一非常特别的巧克力。”秦杏闻言大笑声，看着旁面委屈的刺玫，她实在控制不住。“你直接说就好了，我会给你捎巧克力的。”她探手一副要去刺玫脸颊的架势，刺玫顺势床去，夸张地撇着嘴角，但细的睛里盛满笑意：“为了一块巧克力，你居然就要对我痛杀手！秦杏，你太恶劣了！我要重新考虑我们之间的关系了！”“好啊你，刺玫，你还开始威胁我了？还想不想要巧克力了？让我来好好教训你。”秦杏佯装恼怒地沉脸，但很快又忍不住笑容，煞有介事要去捉刺玫，刺玫也合着尖叫一声：“天啊，我要举报你！欺凌无辜平民！”“什么有的没的。”她偏看着赖在地上的刺玫，笑着结束了这场短暂的嬉闹，“不闹了，你快上来。明天我们都要早起，再不放片，今天可看不完了。”“看那讲瓦埃勒的纪录片？”“可以，就看这个吧。”在普威狄星的刺玫重回了自己的床上，她的投影也与此同时现在了盎缇星的秦杏旁。刺玫一边找着那纪录片准备播放，一边同秦杏聊天：“说到瓦埃勒，之前你跟我提到的那个成不衍，你们展怎么样？”秦杏只和刺玫提起过成不衍一次，她没想到刺玫记住了这件事，更没料到刺玫会谈到他。“哦，你不愿意谈这话题吗？”觉察到有些不对劲的刺玫望向秦杏，立刻解释：“抱歉，我以为你不会介意。我以后不会再提了，我们聊聊别的。”秦杏摇了摇，示意刺玫不必张，“没关系，我不介意。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他。”“毕竟他是个瓦埃勒，还明显对你着了迷，这事可少有。怎么样？他有没有跟你告白？”刺玫明显对这个话题相当兴趣，当便雀跃地向秦杏抛问题。秦杏虽被刺玫赤的神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倒还是坦地如实回答：“没有直接地告白……但我听了他的意思，委婉地回避了，他就再没有明确提过了。”刺玫先是啧啧称奇，随即又恍然大悟。

    “也对，他只有一半的瓦埃勒血统，多少会冷静一些，不然你现在可不会这么清闲自在。”她没有在此打住，而是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是怎么打算的？秦杏，你最近想要建立一段亲密关系吗？当然，我说的人选不是仅限于他。”“我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秦杏想了想，“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确实需要一个能聊聊天、说说话的人，但这样的需求，也不是非要亲密关系不可。”“老林肯定也不会愿意我和别人发展什么亲密关系的，上次我在一个异朋友家借住了一晚，他很不兴。”“要我说，他就是真的把你当了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而且鉴于他不可能有孩，我认为我的猜测非常可靠。”“‘不可能有孩’？”秦杏讶异地重复。“你不知吗？老林一早就了双重结扎，神上和生理上同时告别了望。”刺玫敬佩的神，“真想不通军当初怎么能放任他这样优秀自律的人离开。”“自律”一词令秦杏扑哧一笑，她满脑都是老林偷偷拿着卷烟的模样。“怎么了？”刺玫疑惑地看过来。“没事没事，我们早放片吧，明天还要早起。”没有了解过老林的刺玫自然不明就里，她也没再追问，播放了那关于瓦埃勒的纪录片。自动售卖机前浮动着一小块全息广告投影，秦杏津津有味地欣赏着它的循环播放。投影里的达莎笑容不太自然地捧起她的自传，用音很重的通用语着简单介绍，明显是提前背好的稿。颜艳丽的动条幅俗气地在达莎的上铺张开来，伴随着几个加的叹号，竭力调着这本自传的畅销及质量。“秦杏女士，抱歉，我来晚了。”负责接应她的那位人造人终于到了，他有着一铬黄的发，朝她歉意地微笑，他留意到秦杏正注视的那台自动售卖机，贴地问：“您需要购买什么吗？还有些时间，您可以继续选购。”“不用了。”秦杏收回了视线，“我只是看看。”老林曾在某次训练的间隙跟秦杏嘲笑过这本自传，他认为文法比他更差劲的达莎自传大受迎，完全是因为民众过于愚蠢，“等着吧，我的自传会卖得更好！”话虽如此，老林至今仍未动笔。“那请您跟我这边来。”铬黄发的人造人引领着秦杏走了临时等候厅，这座纳恰列观测站的面积非常大，尽名是“站”，实际上却有将近半个密捷欧勒城大小。“在项目开始前，我们会提前给参与者们行一些必要的检测和模拟，以便提供最适合各位的装备，尽可能地避免一切事故。”“如果您在正式参与项目之前的任何一刻想要退，随时可以通知我，我们会立即帮您办好手续。请放心，这不会对您造成任何损害。”“好的，谢谢您。”秦杏了，又问：“请问怎么称呼您？”铬黄发的人造人略微顿了一顿，随即答：“我没有名字，您可以称呼我的编号b7t32。”她完全没有想到面前的人造人连名字都没有，随问询得到的答案令秦杏一时间僵住了，她不知该何反应才好。“秦杏女士。”b7t32适时的提醒她，他衣领上别着的那枚调人造人份的针还在时明时暗，面上的笑容依旧温和礼貌，“这里便是预备厅了，如果您有其他的需要，可以通过站时光脑上设定的临时联络联系我。等预备厅的事项结束，我会继续来接引您的。”“好的。”秦杏无论如何也不到用编号称呼他，最后只好瘪地：“麻烦您了。”b7t32同她微笑颔首后便转离开，他走去大约二十几步，秦杏面前的那自动门便忽地打开了。她心自然明白这是由于什么，先前的那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