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词(重生) - 分卷阅读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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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抓捕了欧肃,又在短时间抓捕邵成,抄了邵家,一时间延绵百年的簪缨世家就这样倒台了。

    期间,从皇帝旨,到邵成狱,毫无风声,满朝人心动,原以为又是一次大清洗,可是邵成狱后,再无其他官员被牵连。

    从皇后禁足到邵家倒台,不过几月时间,朝堂之上更无人敢去求,树倒猢狲散,只有锦上添,无雪送炭之人。

    此时,亦让旬觉到人淡薄之理,邵家以前万分风光,而不过几月就已到了过街老鼠的境地。虽然是咎由自取,但也有可悲之

    她没有时间伤悲秋,因为旬亦然并未损失一丝一毫,铁矿一事背后仅是邵成,并未牵扯到他。穆尘将所有的证据呈上后,皇帝并未过目就由六理,不过是在邵家罄竹难书的罪行之上再添一笔罢了。

    原以为穆尘回京后,卫凌词也一回城。可是她等了几日都未见到人,问及穆尘,只她有事留在了上绕,其他一概不知。

    会有何事绊住了她?

    朝堂之上的风向,她能够清楚地分清了,再是颇诡异,她也能面对,如今旬亦然纵然日日上朝,但陛已经不再召见他了。本是一件喜事,但贤贵妃得来的消息亦是噩耗,陛多日连续吐血了,药石罔效。

    清晨之际,推窗而望,初夏微凉的晨风拂面而来,清之际,也开了满心纠缠的绪。

    贤贵妃带着一位客人到了昭仁,便是宁安郡主卫晓。

    看见了卫晓,旬清的心陡然落地,白玉阶前覆盖着荷淡淡清香,多日来心之事可算找到了抒发之,心境也安宁了些许。

    她见到卫晓很喜,可卫晓看见她便是漠然之,贤贵妃知晓卫晓寻人,必是有话说,她便带着去泡茶。

    人走后,卫晓的神已有了微微冷厉,似寒风般拂了旬清的心里,本就微微凉意的心更加寒冷了,她照着规矩请人坐

    可卫晓并没有动作,目光凝沉在旬清粉的脸颊上,望见了那双迷人的桃,自己底浮起了淡淡冷絮,直言:“我替阿词定亲了。”

    这个消息太震惊了,惊雷过,旬清惊愕了少顷,想而未想,便急:“她不会答应的。”

    卫晓眸幽,跨过一步,云浮现在脸上,扬手一掌扇上了旬清的脸颊,冷然:“旬清,大逆不的事,你来却是这般理直气壮。”

    原来她是知了。脸颊上一掌不是太重,女的力气终究不大,旬清被打得偏了,自己后退了一步,苦笑:“郡主替师父定亲,为何要告诉我,我猜应该是师父不同意,您就上我这儿讨理来了。”

    第60章 不见

    前的小丫竟如此冷静, 卫晓将袖摆的手缩了缩,这丫说得很对, 自己的女儿是何, 她比任何人都明白,那日她明白地告知自己,她喜清……

    师徒相恋是禁忌,况且还是女,卫晓觉得她就不该将人送至凌云山习武,更不该同意平南王妃的请求,让卫凌词收清。

    她简直就是搬起石砸了自己的脚,石又踢不得, 怨气只好自己受了。

    卫晓气的心在痛, 指尖指着旬清, 万般恶语又无法说,想找她父母可又发现旬清父母皆不在帝京, 此事若传扬去,毁的不仅是旬清的名声, 自己女儿名声也不保。

    她气得无话可说, 旬清却是膝盖一弯, 跪在了她的脚, 脸是纠结复杂过后的释然之:“郡主, 这件事是您无法改变的, 真心相, 有何不对,况且不会扰他人,阿词幸福,您也开心。”

    卫晓闪过一旁,避开了旬清的大礼,二人份悬殊,刚刚一掌已是违矩了,不可再受这礼,角冷冷一牵:“有违天理之事,亦可算你幸福?”

    又是天理二字,今生前世便是脱离不得这二字了,旬清攥了双拳,抬眸望着卫晓,不再躲避她幽嘲讽的神,:“如何是有违天理?我不曾杀人放火,不曾改天逆命,亦不曾祸朝堂,为祸百姓,如何就是违背天理,若真违背了天理,不需您说,自会天相弃。师徒也是人,女为何不能相,古往今来都是男为帝,而我朝凝元帝以女登基数载,起初亦被说是违背天理,可大齐风调雨顺,她居功至伟,又待何言。”

    卫晓气得不仅心疼,脑壳也疼,这两个人都有理,堵得她竟不知如何回,切切愤然:“不如何,此事我不会答应,待旬翼回来后,我相信他亦不会同意此事。”

    谈论依旧是失败结束,卫晓此行不过是想说理,可是说不过旬清,便拂袖离开。

    旬清跪在地上,自己的脸颊,漫起霜雪,苦涩与无可奈何在心缓缓滋生,一切所为都是在冲破这些‘天理’束缚罢了。

    二人相谈不过一刻钟,贤贵妃殿时,已不见卫晓的踪影了,旬清却是跪在殿,她兀自不解,二人品阶低,怎地就到这个丫给人跪了,她走近前,一便可看到她脸清晰的五指痕迹。

    她不免怪:“宁安郡主的脾气怎地还是压不住,动手打人了这是。”

    外人殿,旬清忙起,避过了贤贵妃探究的目光,轻声遮掩:“没事,说了几句而已。”

    贤贵妃毕竟在生存了二十多年,这样的景也是遇到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不着她说话,只将人拉过来,细细瞧了一,慨然:“陛刚刚传话来了,让你去华清,先拿脂粉遮一遮,回来再冷敷,明日应该瞧不了。”

    陛相传,应该与卫晓无关,旬清只能这般自欺欺人的安自己。

    许是她一路碎碎念起了作用,皇帝传她确实与卫晓无关。

    华清是帝王寝,无旨不得随意踏,旬去时,殿前有些冷清,与往日不符,问了陛跟前侍奉的才才知,陛刚刚醒,吩咐人不要再在殿外随意走动。

    殿后,皇帝靠在榻上,桌案上放着已经见底的药碗,手依旧拿着奏折,见到旬清后,平一平气息,方招手让她近前。

    旬清趋步而近,修玉立,规矩地站在他前,神恭谨,脸颊上敷了厚厚的脂粉遮盖住了掌印,好在皇帝病重,神也大不如前,未看她的怪异之

    他坐直,又咳嗽了几声,气息不顺,旬清近前替他抚了抚背脊,短短数日,他的白发已添了很多,忧国忧民之际还要防范着自己的儿谋逆,这个皇帝确实很累。

    皇帝有些要,还是推开了他,笑:“朕不喜绕弯,便直说了。清,你认为朕该不该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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