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清词(重生) - 分卷阅读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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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载,于政事而言,终日不息,虽无甚功劳,但亦无过嗣不兴,储君难定,这是他最大的心病。

    他娶邵韵,不过是想稳固朝堂,可如今却造成了外戚独大的局面,他想灭了邵家,可其牵扯得太多,如今膝独嫡旬亦然可接替自己的位,可他比任何人都明白,旬亦然不是明君之选。

    旬亦殊的死,与其说与旬翼有关,不如说与旬亦然脱不了系,因为旬翼没有动机去杀一个即将问鼎的皇;况且此事最大的得益人便是旬亦然,让人不得不怀疑他。

    可如今独他一人在,皇帝无法再狠心将他除去,这便是为父之心罢。

    袁顷名阔步踏帝王寝殿,俯一揖:“陛。”

    皇帝抬首,望了两侧人一,示意他们退门阖上后,才:“如何了?”

    “二皇今晚确实去过右相府,待了一个多时辰,回来时在宁安郡主府门外等候了一盏茶时间,才回府。”

    闻言,皇帝放御笔,步至一旁的桌椅,招呼袁顷名坐,笑:“一个多时辰,可以说很多话,”他顿了顿,整个依靠在椅背上,又问:“今日你与刺客手,你认为刺客功夫如何,自朝堂世家还是江湖?”

    袁顷名武艺不仅在朝廷闻名,江湖上亦是如此,帝王才会有此一问。

    他脑回想着与刺客手的招数,思量了许久后,斟酌:“此人功夫不可测,臣的边有禁卫军助阵,才得以将人刺伤,若单打独斗,臣若想胜,只怕也是不易。那人剑法变化莫测,臣无法识破是何来路,但其厚的功力,可以看自江湖。”

    他还有半句未敢说,若是朝廷之人,只怕早就忍不住仕了,岂会这般默默无名藏不

    皇帝眉心拧作一,如此手藏于暗,不是善事,江湖上的人一旦介朝堂,定会掀起腥风血雨,他望着同样张的袁顷名,淡笑:“如二皇后有这般的手,你该担心你这个禁卫军统领该让贤了。”

    见皇帝有心地调笑自己,袁顷名并不在意,只:“刺客是女。”

    历来都是男尊女卑,大齐前些年女尚可仕,这些年风淡去,亦无女想着去朝堂。

    “女……”皇帝喃喃其语,目光异常和静,五官不温不火,“若是女,你去查查二皇府,他府上妾侍如云,记住暗查,这也正是于你去查,而并非让刑手的原因。”

    袁顷名听了良久,对于陛二皇、二皇的称呼到诧异,以前每每提起旬亦然,都是然儿之类的昵称,而如今私竟也称呼其二皇了,陛近来心怪了很多。

    帝王的心向让人愈发捉摸不定了,不过为臣之,让他明白听君令,行君事方是正理,他领旨意后,门外侍禀告刑尚书求见。

    皇帝允了之后,便见一人穿紫朝服,白胡须的朝臣来,叩首行礼,他起后,:“陛,臣在平南王府的侍卫尸发现,真正致死的不是剑伤,而是剑上的毒,仵作与太医都认为,其毒与三皇的毒是相同的。”

    “毒相同,”皇帝一反方才和煦的目光,带了三份厉利,站起,在殿踱步,“笑话,这般的事一而再再而三地发生在皇城之,这里是大齐的帝京,不是屠场,传去,外如何看待我大齐。”

    刑尚书栗乾之本就跪着,如此只将伏得更低,一旁方才稳坐的袁顷名也起跪地,呼:“陛,息怒!”

    庙堂的波澜诡异,是人都无法掌握,其亦包括帝王,他不免又想起今早提起的谣言,区区一日间,他顿觉民间谣言亦是有心人故意散播,如今牵连自己第三之事,他不得不正式面对,杀儆猴也罢,捉拿始作俑者也好,都必须一查到底。

    刺客若再猖狂去,只怕帝京城死的人更加多!

    他立时吩咐:“袁顷名,去查查今早的谣言来自何,是何人所为,一查到底,另外栗乾之,将三皇毒一事与今早之事并为一案,全城搜捕刺客。”

    语言铿锵猛力,不似往日的虚浮无力,如此布置,圣心何意不难猜测,袁顷名稍稍抬及皇帝的杀意,暗自心惊。

    今夜帝京又是一个不眠之夜,华清烛火燃至天明,二皇府同样如此。

    然平南王府的人却是一夜好眠。

    旬清在凌云山上有早起的习惯,天未亮便已醒,但王府无辈,她亦不需清晨去请安,醒来后被紫缙又压着睡了一个时辰。再起时,天已然大亮了。

    醒后洗漱时,便问及卫凌词的病,紫缙站在一旁,这些小事旬清自己习惯了,无须旁人手,她也有时间回答问题,“卫姑娘上半夜的时候,许是伤理好,有些发炎了,发了低,好在半夜的时候就退了,侍女都守着,无甚大事。”

    一侧侍女将早膳置于桌上,在一旁的炭炉加了些炭,帝京冷得比江南快,已到了炭火保的时日了,将一切好后,才齐齐退了去。

    旬清拾起汤勺,在白粥搅动了几,听紫缙:“昨夜禁卫军一夜未停,封查了第一楼,抓了邵唐。”

    区区几字,包了很多信息,旬清兀自喝了粥,嘴角衔起笑意,应:“邵家嫡,陛怎舍得动他了,第一楼是青楼罢,怎地逛青楼也有错?还有右相是何反应?”

    旬清比起以前成熟了很多,问的话也都问到上了,紫缙也料到她会问及这些,“昨日传来的谣言是邵唐在第一楼酒后醉言,本不是大事,可偏偏遇上您被刺,加之侍卫所的毒与三皇亡故时一样,陛恼怒可想而知,便先抓了邵唐,审问缘由。”

    昨夜之事,紫缙便已查得如此清楚,想来也费了不少功夫,定是安了人在刑,她又忆起母妃在京时的事,随即问:“母妃在帝京可留了人?”

    紫缙的脸变了变,她也不愿隐瞒郡主,实言:“王妃在京留了数人,但有些亦折损,剩不过三成的人,亦不可轻信,容属一一排查后再来回您。”

    “也可,你行事我也放心,”旬清放碗筷后,起往西边的屋走过去。

    不经意间抬首,天上飘来几片雪,小小的一片落至地上便化了,沾之即,旬清小跑着了廊,门外守着纤雨,约莫着一夜未眠,神颓唐了些,也可见两团乌青。

    旬清示意她去休息,可纤雨摇首,面凝重,“待小醒来,婢再去歇息。”

    怜她一片忠心,旬清放缓了语气,劝:“不用了,你若不放心王府的人,我亲自守着,可成?”

    纤雨站在那里并未挪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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