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 - 家妓5

    每次程郁来接程英课，第二天程英来的时候便神恹恹。我当然知那是为什么，有时候我会走神，怔怔地看程英，他趴在桌上睡着了，一截麦的后颈。

    程郁是个人泯灭的畜生，我不禁咬牙，少年的脖颈，那一小块，即使在我这个距离都能看它是如何青紫地胀着。我的愤怒像一样汹涌地脑，使我几乎忘记这是在程家的课堂上，当着另一位程家二少爷的面，我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直到跟他猛地对上睛，我才心神剧震，反应过来。

    我的在慌和惊措的冷汗僵得像一焚烧不当的死尸，眉目丽的少年定定地看着我，眉微皱，神像是审判者的达克利斯之剑，在我的良心上戳一个来，看得我浑发冷。

    他发现了么，我这肮脏的念想？

    于是我愤怒的波浪未平，又教恐惧的浪淹没了。当那个纯然无辜却又是原罪的孩睡惺忪地抬起，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时，我才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睛已经难从他的上拿开了。

    我亦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对程英这格，变态的关注和独占是极端不正常的畸形的，我的确上了我年轻的男学生了。然而这位少年又确确实实是一个成熟的男人，有着的相貌，结实的肌，大的躯和磁的声音，大类国行的威猛男士。

    甚至，他已经结为多到轻轻戳一，就要颤巍巍破了儿，淌甜腻腻的果，谙床笫之间的乐趣，亦饱望的滋味儿。或许就是他脸上的念唤醒了我心里的，才教他如此轻易地掌控了我，如月亮掌控着大海的汐，对他的念也掌控着我。

    是的，我是被一个少年掌控了！他既纯洁又，亦天真亦放浪，且狡黠且笨拙，他是世间一切矛盾的结合，是邪恶诱惑的蛇果，可这蛊惑人的原罪不该是他的过错，枝盛放的，不是她的过错，是那折枝的手犯了贪婪的罪。

    我在这双琥珀的睛面前有罪。

    “先生？”程英的神已经清醒了，他勉地正襟危坐了一会儿，见我仍然傻盯着他，歪了歪，神有些困惑。

    是了，我心里的狂风骇浪，他是看不见的，或许在他的里，我一直就是一个奇怪的，盯着他看的教书先生。

    我这样想着，不知为什么，却回不过来，也眨不了睛，我直勾勾地看着他，看他逐渐变得有些张的表，看他坐立不安有害怕的样，即使是这样，他的上还是有一少年人的活力在，他像一初世的小雄鹿，时而莽撞，时而小心，胆小又闹腾......

    “先生，您给我讲讲这一段吧。”前突然现一本书，程繁的低来，安静地看着我，无任何异。

    此时此刻，我是庆幸甚至激程繁叫回了我的心神的，只是看到程英看了一程繁的侧脸，就抿着嘴了些欣喜的神，难免有些怅惘。果然我刚才是让他不知所措了，程繁也是因了我盯得程英难受，才过来打断我的吧。

    或许程繁对程英，多多少少是有些兄弟之的，只是这宅里宅外的风言风语，还有那些可见端倪的之事，让他不知怎么面对这个最小的兄弟。

    程英在课的时候，大着胆往程繁边凑，他总是这样，跟被遗弃过的小狗一样依赖着程繁，程繁对他好一，就地往上凑，程繁对他凶一，就可怜兮兮地走开，睛却止不住地往程繁上瞄，又瞄得很明显，故意让程繁看见他的委屈。

    只是程繁得像个小女儿似的，心思却很，不吃他这一。

    那么这一是他从谁那里学来，又是对谁有用的呢，我恍然地想。

    “二哥！二哥，”程英追上去，张得话都说不利索，程繁淡淡地看着他，“咳，二哥，一......一起吃饭吗？”

    程繁沉默了一会：“不了，我回去和我妈吃了。”

    “那......那......”程英急急拉住他，小声咕哝着，“我是可以你们一起吃的呀。”

    “你不嫌我妈脸难看，你就来。”程繁说完走了，程英似乎是真的不知人世故的，只听见程繁说要他来，就喜喜地跟上去。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离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座极敞亮极气派的大宅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