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荆棘与鸟 - Kapitel 96救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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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只希望,那个人……能争气一些,和他有相同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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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静的房间之,钟表声“嘀嗒”作响,着室充盈的光,有一令人昏昏睡的功效。淡淡的草茶香气随着氤氲的雾飘散开来,当金属茶匙在骨瓷茶杯的杯沿上碰一声清脆的微响时,杯的玫瑰苞浮浮沉沉地了几,而茶几一侧的男人也睫轻颤,将注意力放回到了当

    “真是稀奇,格纳登洛斯先生。”坐在茶几另一侧的尤塔注视着对面的兰伯特,了一丝善意的微笑。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而后眨了眨,“您居然走神了。”

    “抱歉。”兰伯特礼貌了歉,但脸上的表却没有半分变化。实际上,若不是尤塔对兰伯特格外熟悉,也对他尤为关注,他短暂的思绪游移大概本不会被察觉到。

    尽此时他已经坐在了尤塔的诊疗室,但他却总是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离家时隐约发觉的异样。

    他一向对来自他人的目光很是,而他在离开别墅后的一段时间里,他仿佛受到了一丝被人窥视的觉。

    而令他诧异的是,他对这份窥视竟生不起半警惕和抗拒。

    兰伯特了心来的躁动,将视线放回到了尤塔的上。他双叠,放松地陷舒适的单人沙发里,用这幅相对坦诚的姿态示意尤塔继续。

    尤塔于是敛起了笑,并将双手相握放在了面上。

    “说实话,您又给我带来了一次惊喜,格纳登洛斯先生。”她似有几分慨地说着,确是有几分欣闪现,只很快就被她妥善地掩藏了起来,“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您刚才表达的意思,是您总算同意来我这里时就诊,好将您十余年来的幻觉去除,对吗?”

    在听到“幻觉”这样的字样从尤塔时,兰伯特的膝盖动了一,原本轻搭在扶手上的手臂也向后挪了一寸,似是要将自己伸展开来的四肢缩回。但他很快就将自己意识的防守反应捺了去,只到底还是换了个姿势,将双手十指错,落在了自己的腹

    承认自他八岁以来便现在他边,且总是在他需要的时候现的那个伙伴仅仅只是他的幻觉,对他而言并不是什么难事。实际上,他早在埃尔略瑟现后不久就意识到了这一,但他那时实在是太需要这样一个可以让他倾诉,让他脆弱一面的对象,所以才默许了对方的存在。

    开始时只是声音,后来又有了幻视。埃尔略瑟的存在在他的纵容完善,只过了短短的半个月,他的幻觉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日益真,当埃尔略瑟碰他时,他甚至能觉到与真实无异的

    即便兰伯特清楚自己其实是生病了,他也难免在有些时候,会将埃尔略瑟当真。

    所以他才为对方取了这样一个过于浅显的名字,借以警告自己,对方是只有他才能知到的臆想。

    埃尔略瑟·冯·布勒特,Erl?ser von Marblet——

    即为Erl?ser von Lambert,兰伯特的救赎者。

    他曾经将埃尔略瑟当年幼无助的自己的救赎,就算后来他不再需要这样一个除了倾听以外毫无用的同伴,他也还是从未想过要将其去除。

    他知这会令他的病加重,但他自认为,他可以完完全全将埃尔略瑟掌控。

    然而,现在看来,或许是他太过自以为是了。

    兰伯特从不需要有人在边对自己的想法或决定指手画脚,当他意识到埃尔略瑟的存在有可能会对他造成威胁的时候,他的选择是果断的放弃和抹杀。

    “兰伯特,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埃尔略瑟颓丧的声音在兰伯特的畔响起,带着一丝颤抖的哭腔,显得弱可怜,毫无攻击力。

    但兰伯特恍若未闻,他没有将视线向侧偏移半分,即便现在的埃尔略瑟已经变回了他熟悉的模样,且满目惶然焦急,他也无动于衷。

    从他决定要认真治病的那一刻起,他便再也没有理会过埃尔略瑟。

    他只是对尤塔轻轻

    尤塔于是弯起角复又笑了笑。在埃尔略瑟的一声哀鸣之,兰伯特看到尤塔从一叠报告和资料当了一张纸,一边低写着什么,一边温声开,为他分析着他的病

    “要知,您的病程实在太久了,且症状过于严重。之前您也说过,那个埃尔略瑟在近些日现了反常的反应,还在不久前对您了过激的评论举动。所以我合理推断,如果再这样继续去,他或许还会对您说命令的话来,试图扰您的思维活动。”尤塔说着,在纸上落了一串令人看不太懂的文字,密密麻麻的,即便是兰伯特也无法认清,“综上所述,我认为,您的况已经足以被诊断为难治型了。好在您的自知力完整,自制力也非常,可以定地拒绝幻觉的扰。这些都是良好的预后因素,再加上您之前只在绪波动时才服用小剂量的利培酮来镇定,算不上有过系统治疗,所以接来给您换药的话,效果可能也会比较明显。”

    说到这里,尤塔用钢笔在某个单词上画了个圈,而后又用笔尖在纸面上轻了两,像是在思考些什么。而与此同时,兰伯特的双仍旧朝着她所坐的方向定定地看着,即使他此时的视线被埃尔略瑟的影遮得严严实实,他也没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他能觉到埃尔略瑟用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也不挣扎,任由对方凑近自己,在他耳边哽咽着哀求。

    “别这样兰伯特。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说文森特……我已经知错了,你别不要我。”

    兰伯特闻言晃了神,却不是为着埃尔略瑟的话,而是因为他想起了昨日文森特在他房门外的独白。

    那时候,文森特似是也这样求过他,说自己知错了,求他别不要他……

    他的呼不由得重了几分,但他很快便闭了闭,将心皱起的位细细抚平。

    这时候,尤塔刚好了决定,又拿过一张方笺,在上面畅地落笔。

    “这样吧,利培酮以后就不要吃了,改为奥氮平和氨磺必利联用。剂量我给你写在方上了,每天时吃,一个礼拜以后回来复诊,况再加剂量。”她边说边写,最后一个词时,刚好将自己的姓名在右角签好,并将方笺放在茶几上,向前轻轻一推。

    纸张在玻璃上时发了细微的声响。兰伯特仍旧被埃尔略瑟遮挡着,看不到对方后的一切,但他声推断了尤塔的动作,便微微坐直了,向前伸了手。

    他睁睁地看到自己的手了埃尔略瑟的一刻,对方的躯在眨间烟消云散,只留有一声缥缈的呼唤在他耳边不甘地回响。

    “兰伯特……”

    兰伯特垂着,指尖有一瞬的滞涩,却刹那便恢复如初,落在了前的纸片上。

    他将方拿起收好,而后平静地对尤塔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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