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笼 - 第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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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话

    六左右霍宴州准时睁开了,外派那三年的工作生活让他的作息变得机械,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别人的床上醒来。

    床的小灯亮了一夜,从一天的开始就看到玉盏是一件妙的事,玉盏还没醒,上是霍宴州给他换上的睡衣,净整齐,扣扣到最上面一粒。

    霍宴州看了他一会儿,床去浴室。

    他很像这个房间的主人,自在有余,在浴室柜里找到了新牙刷新浴巾,冲了澡。

    洗漱结束他也不急着去,他享受着窥探玉盏的私人空间。牙刷在杯里斜着,一排巾对半挂在架上,柜里的男士洗漱用品齐全,只没有剃须刀和剃须膏,一切品颜都是淡淡的。淋浴完的雾气蒸到镜面上,霍宴州随手用手背开一片,清清淡淡里陡然现了他,寸短发,光的上半宽肩窄腰,肌的线条凌厉地和这里格格不

    来时床上的玉盏还是沉睡的样,霍宴州关了那盏灯,一面墙的窗帘厚厚地垂来,外已白亮得透彻,照到这里只从窗帘两端渗成了爪牙一样的短促光影。

    霍宴州坐在床边俯去,他闻着自己上的沐浴和玉盏床被的味极其相似,有一一起生活许久的错觉,这一天好像已经在过去发生很多次,也即将在未来重复发生——睡又醒来,玉盏躺在他边,以及秘密又放肆的

    他从卧室来,先去开了正门,将那只院里那只猫放了来。接着去看了其他几个房间,画室里的画架上有一幅没画完的画,书房和婴儿房看上去荒置已久,还有两间都是没有布置过的四空白。

    猫到了客厅沙发上,弓着背瞪得直直,跟着霍宴州转,却不敢去跟着。

    霍宴州坐到沙发上打电话,猫背上的炸开了一圈,嘶哈嘶哈着。

    外送的早餐照霍宴州约的到,不算早,卧室里仍没动静。

    霍宴州开门很轻,落脚也轻,地毯,他快走到床边了,猫从外面突然蹿来叫了一声,玉盏才转过来。一转过来见到是他,慌不择路般地将睛闭上,脸埋里。

    霍宴州站着,因为人大,影也格外大,落在玉盏上半截脸上,那双闭地毫不自然,睫振动,说还休的都没这么

    霍宴州坐去,影扭曲起来,手指碰了碰玉盏的额

    “你要是觉得闭着听会不那么不好意思,那也行。”他的手指到了玉盏的鼻梁,漫在被气里,玉盏的呼绷着,那手指往,玉盏将嘴抿住。

    “你醉了,认错人了,但没有到那一步。”霍宴州的手指又重新往上走,最后在玉盏的睫,“你再装睡,那我就当是现在可以有一步了。”

    那双睛立刻睁了开来,虽然还是垂着。玉盏只觉得脑发胀,比起怪昨夜的酒,更多的要怪昨夜的梦,他知不堪,但他以为是迟或川,他的亡夫将不堪的在了他的夜里,这场酒是大错特错的甘霖。

    “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醉了,霍先生,我只记得自己在梦...”

    这几句话玉盏是在苦闷又羞臊里捡了匆忙扔的,颠三倒四。霍宴州才开了个,他便将底都了。

    霍宴州先是笑,笑完便有了判断,脸不红心不地编了另一个昨夜:“那你梦到什么了?有没有梦到我替你换睡衣时..”,他越说越将去,低到玉盏已经通红的耳边:“你自己脱了里那件小衣,说要谢谢我,报答我。你让我摸,让我吃..”

    “霍先生!霍先生,我,对不起,我我真的错了..”

    玉盏将他的话急急地打断,声音听着要哭了,和昨夜那哭又不一样,清醒又无地自容。毕竟快是真的,他记得,霍宴州的话却是假的,但假得巧妙,他以为自己真的了那些行径,简直是见了鬼的怕。

    蹿来的猫咪盘在床脚,瞳大而圆,脑袋缩在一脖里,看着床被掀起又放,玉盏叫了一声,接着便没了人。外亮得窗帘也难盖住白日,卧室里渐渐如那雾气散去的镜,透光,照着空空的白。

    在玉盏向他歉之前,霍宴州还想着将这个谎说完,便牵着他去吃早饭,最多早饭之前再替他洗个澡,好歹他在玉盏看来还是善人霍先生,欺负也是要到为止的。

    但玉盏向他歉,他要是继续当善人霍先生,他就得接受,然后大家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

    霍宴州想,原来善人必得在上。

    那他如何吃得到低劣的果实?他已经从迟或川的死里尝到了甜

    他不当善人霍先生,他要低,他必得比歉的玉盏还要低,他要坐实自己的受害。

    他要将玉盏捧上那个犯错的善人位,他宁可当一个受害的恶人。

    “玉盏,你想害我。”

    被里有人咬牙切齿地低低说话,有人在挣扎,一旦将自己代到那个虚构的受害者角里,霍宴州倒真的觉得从到尾都怪玉盏,玉盏是他的贪和偏执,玉盏是他那些有难言的罪行背后的动机。

    “你为了什么歉?为了勾引亡夫的朋友,为了勾引你的恩人,还是为了你被我?”

    “我没有,我不是,我..”

    玉盏往里躲,满脸赤红往里躲,莫须有的罪名更让人无可分辨,真真假假,认了真就连着认了假,他对霍宴州的问无力招架。

    前两被握住时,他心得连呼都费力,脑嗡嗡一片,霍宴州压向他,玉盏听到他在说话。

    “你害我,你害得我对不起迟或川,你害得我对他和你都犯了错,玉盏,你的报恩是害我。”

    霍宴州着那不应该在男人上的两,他将玉盏的外衣推上去,玉盏在抗拒,玉盏在歉,玉盏在哭。

    霍宴州将自己埋过去,,真的,只有些,他咬住了忏悔,像在猥亵着玛利亚。

    “你昨夜就是这样,你让我吃,你将什么都给我看,我的手伸去,”霍宴州糊其辞,手开始复原昨夜的景,犯罪和被害都是他一人,因果随他倒置,“你哒哒的,昨夜也是,你说要报答我。”

    玉盏的脸被蒙着,气是氤氲的混沌,被面沾了他的泪,上气不接气地哭,在开始的崩溃里变得茫茫然,已被人脱了,一双之间是霍宴州的手臂。

    他夹着那支手臂,里夹着手指,霍宴州怪他,他只能怪死了的迟或川,是迟或川让他变成现在这样,药剂发的两,多来的官从缺陷变成了壑。迟或川喜抱着他,亲吻他,教他用那个地方吃老公的,有时是,他们的床笫之乐私密得过激,频繁得让玉盏对快和痛都上瘾。

    他的两被打开,在他上的人换成了迟或川的朋友,他的恩人霍先生,玉盏的手被拉着去摸那东西,除了迟或川之外他摸到的第二个男人,一样的大,沉甸,密。玉盏有一瞬间想到以前,以前他总是没有迟或川就不行,迟或川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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