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禁 - Chapter18 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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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参守在苏昔一开始离开的廊上,看一拨人走会场又回到舞厅,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他当然不会因为苏昔几句听起来莫名其妙的话就离开。回想一,这位少爷一直都有很多莫名其妙的话。

    “你有死前一定要到的事吗?”

    “如果不能为他们报仇,我一定……不会去死的。”

    生生死死,少爷好像经常在思考这些问题。

    他们真的都死了吧?——这话问得,五年都没见人影可不就是死透了?死净也好……那些人除了苏昔他妈便是秦家直系,哪怕是上一辈排行老四的秦老爷的私生秦陌秋,可都是有继承权的。

    生在这家族,不就得谁都防着吗。付参烦躁地了一嘴里,掏火机上,想着:幸好,死净了,不然就这小少爷顾念亲,万一遇上个就不当人的还不得被人算计得啥都不剩,聪明是聪明,该懂的也都懂,可就像老爷说的,这少爷看得通透,渡不过去。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这一字,光听来都觉得奢侈,哪能去求呢?付参幽幽地叹了一气。

    说起来这少爷这次让他差人拖到地四层放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之前问的时候,苏昔只跟他说:“你以为你很值得信任吗?不该你知的,就别瞎问。”鉴于类似被怼的况有很多,付参倒也不是很在意,但照如今事态的发展,联想起来难免让人不安。

    不用再跟着我了,以后也不用了。这话,付参皱了皱眉,他将没的烟碾灭在一边,余光突然瞥见之前苏昔离开的那个方向走来了一个人,定睛一看,他立刻戒备状态。

    另一边,的空气几乎凝滞。

    金属面被丢在地毯上,发闷闷的响动。

    “你……”秦陌秋住右手边椅的控制,整个人被带动着缓慢旋了小半圈,他侧对着苏昔,脸上的表被面盖住。

    “没有人能面对同我一样的况,凡事只问自己。您真是醒我了。”苏昔说,“取聊聊吧,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的。”

    到了这一步,秦陌秋怎能不知自己是,走廊这地方本就不方便跟踪,在他后面的人估计都被苏昔事先的布置给摆平了。

    这本就是针对自己的计策。秦陌秋想。可苏昔到底是怎样察觉到的呢?他不禁问:“你怎么会……”

    “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希望事这般顺利。”苏昔语气很淡,带着一尘埃落定后无所谓去往何的漠然,“只要不是你,或者,只要不是我边的人,这个牵的计划都不会这样顺利实施,我不住任何人,可偏偏……是你啊。”最后几个字是被无可奈何地叹的。

    秦陌秋也叹起气,他冲苏昔摆摆手,又取,同时:“这到来,竟是你给我上了一课。说说吧,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苏昔瞧着对方如今实在说不上好看的消瘦面容,要对比印象那张可亲的脸,可记忆里向来超群的他竟记不起属于“小叔叔”的脸是什么样,一切都被前正呈现的东西覆盖,那些真实的过去里,每一张此刻现在脑海的面孔都刻上了“虚伪”二字。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苏昔想问,但又失去了问这句话的力气,随后他后知后觉秦陌秋问了他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苏昔一反常态地愣愣将这话重复了一遍,“我……”

    过往被掀开,翻来覆去,他以为自己已经好面对真相的准备,但临到终于清醒:那并非新开的伤,而是早在五年前就被杀的陈年旧伤,里面埋了刺,他在一次次的回忆一次次将伤撕裂,想要将伤他重的刺取,又一次次被模糊的血惊退,眠自己,怀疑那刺是否在里面。

    那场刺杀就如同扎里的刺时隔多年终于有了异动脚,于是他决定彻底个了断,这场撕裂比过往任何一次都鲜血淋漓,将他整个人剖开,满心的狼狈之,他目睹那毒刺自血落而

    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是秦陌秋的呢?

    是一开始吧。

    毕竟逃离红场,就是在逃离真相啊。

    那我这些年都在什么呢?他问自己。

    早就有所猜测,为什么不去验证?为什么现在才能报仇?那些被害死的亲人呢?我怎么能睁睁放过凶手,任他们尸骨寒去那么多年?我到底在什么?

    枉了自诩聪明,原来也只是会逃避罢了。

    可偏偏,为什么是你?

    是梦……吗?昏暗的走廊里,睛焦距散开又聚拢,苏昔与那熟悉又陌生的人对视,没有便急而促地呼气,嘴角自嘲地勾起。

    “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不重要了,秦陌秋。”他说。

    “看来是很早就猜到了。”哪怕陌路,哪怕经久未见,秦陌秋依旧气定神闲,展现很了解这个小侄的模样,“早有怀疑却迟迟不敢动手,甚至……我之前一直没想明白你怎么放着红场的大好局势不经营,反而跑了,给了我那么大的机会,结果竟然是这样。”说到这里,秦陌秋没忍住嗤笑来。

    “就为了已经不存在的东西,把自己成这副模样。秦栖,你真是很幸运啊,生在秦家,还能被养得这么天真懦弱。以你这老被关系左右的,真不适合红场的继承者,不过你的成我也掺合了一脚,或许还算是我养来的?”秦陌秋不无恶意地说着。

    “继承位。”苏昔念着,“你就为了这玩意儿。”

    苏昔不屑的语气让秦陌秋很生了些气恼,他嘲:“所以说你幸运,生来就能得到他人渴求一辈都无法摸的东西。你懂事开始,老爷就常把你带在边教养着,那意思大家都很明白,可是凭什么?秦栖,你我看似都是直系,可在很多人,那是不一样的。”

    很多人,是在三叔他们一家吗?是在我父母和我的吗?对你而言,那些对你好的、看重你信任你的人都算什么呢?苏昔本想这样质问秦陌秋,可看着那人逐渐癫狂的神态,他发现自己什么都不想问,只能继续听着秦陌秋在那独白:

    “那老年轻时候鬼混,才有的我,直到我妈死了,他是良心发现觉得不面吧,也可能是因为涉及红场不好让我单独在外,就把十多岁的我接回来,他说的话都很人,当年的我竟被轻易打动了,甚至……哈哈,但是很巧啊,我刚到红场那天,你生了。”秦陌秋上半有些佝偻,又微微昂着,用沙哑的声音说着往事,“这你也知,我曾经跟你说那是缘分,确实是缘分,孽缘。你的生让我刚被可笑亲糊住的脑瞬间清醒,那一刻我很明显受到了那……差距。”

    “当时我并没有见到你,只是听人说:秦家的嫡生了。随后我边跟着的一些人也开始议论起来,那些话或许没什么恶意,说的全是天经地义的理,可也真是刺耳啊。整个秦家第五个孩、嫡孙、嫡、庶,呵呵,我哪是直系,说得好听,私生罢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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