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诞的黑 (克系脑洞/微H/第一人称/猎奇/血腥) - 05 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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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稽啊,一群因崇拜而聚集的人,一对领导者一般的夫妇,谁能想到他们并不相信神明的存在?

    这些天,我的四肢逐渐来,并非像人类那样,而是柔的、布满鳞片的,我的父母便愈发惶惶不安,同时对我的仇恨和厌恶也一并在心里翻。可我并不在乎,至今的迷梦已叫我识得那条黑蛇的本相,仪式是必须的,这是为了迎接它永远的清醒——它不会再陷茫然的沉睡了。

    或许这对我而言,就是攀上天国,四海永恒地暗涌动,被毒改造的仆从们伺候着,在它的旁,那个珊瑚和宝石簇拥的王座仍空着,正待我的到来。

    即使创立了如此庞大的反社会组织,我的父母依然藏了几丝对权力的畏惧,害怕有朝一日被一网打尽,因此在过去的行动都尽力撇清自己,一边挑衅官方,一边把事件约束在能够控制的范围。然而这次我给予他们的使命,却是彻底的死亡和毁灭,在1999年最后的一夜,全国上闹的时刻,我需要他们带领数万信众向蛇神献上祭品,使它能够降临此世。

    “难你不在乎我们的命?”我的母亲曾歇斯底里地叫嚷。

    但我平静得好像忘却了她和我的血缘关系,回答:“为最崇、最伟大的蛇神奉献,是你们的荣幸,也是你们的责任。”这些都是他们用来洗脑教徒的话语,如今一一奉还,令他们痛苦,也让我宣心的苦闷和曾经有过的悲伤。

    时间一来到了12月末,我的躯已然复原了,黑的鳞片漂亮地在各,如此的神迹自然引了诸多对天国念念不忘的人,他们更加猛烈地要求来到我边,跪拜在我脚,亲吻我的脚背。我便通过各方式告诉他们:“如果欺瞒,如果矜持,如果不能全心付,蛇神将降惩罚,而非恩惠。聚集起来吧,在这世纪的最后,在一个世纪的开端,一同迎接我们的神明,它将在天国的那端俯视我们。”

    于是我的父母引以为豪的帝国正一步步走向崩塌,脱离他们的控制,这使他们几乎不能忍受,整天癫狂地悲鸣。

    可惜现在已经没人听从他们了,我迅速掌握了整个帝国的权力,在那些神脆弱的信徒里,我是神的使者,是一把不可缺少的钥匙,而我的复生、在毒与啃啮存活的大生命力证明了这一。只是时候未到,我还不能抛弃这,便将它变作警示的武,从而唤醒沉溺在现实痛苦里的他们——这是信徒之间广为传的说法。

    对此,我毫无怜悯,盛极必衰,衰败何尝又不是一盛大?

    千禧前的最后一夜,我在蛇群的簇拥,来到涌的海岸边,这里非常安静,教众们燃起了火把,我的父母哆哆嗦嗦跪在了前列,唯有他们清楚认识到了现在的境地。不过被他们培养起来的狂信徒已经迫不及待,或者说,在被这对夫妇蛊惑去犯那些大罪恶之后,他们早就失去了退路。一些老人还低声念起了祈祷词,我缓缓走过他们旁,心充满了在上的嘲讽。

    无知又愚昧的人……

    当夜晚沉的时刻,世界正享受着沸腾与喜悦,我朝着大海走去,前仿佛升腾起了黑的雾,它令每个人都陷了诡异的梦,哭着、笑着或大声喊着,我的父母也相互厮打起来,一会又拥抱发衰弱的咕哝。我却看到了一条蛇,它的颅从天相接的地方抬起,一双猩红的睛注视着我,那迷人的嗓音回在我耳边:“对,非常,你是我的人——”

    我便不顾一切地了笑容,后传来疯狂的叫喊,我转过,看到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被信徒们推挤着,无措地来到我面前。他们似乎明白了,开始拼命挣扎,却始终被牢牢控制住,手脚被人用力地撕扯、啃咬,留了斑斑血迹。那些人的力气也变得奇怪的大,很快,就把这两活生生的掰断了四肢,让他们转为和蛇一样的姿态。

    接着,他们互相开始杀戮,整片海滩仿佛一个盛宴的场所,被打翻的火焰燃了衣袍,他们不在乎,里只有汩汩动的血和碎裂的肢。我听见蛇群发嘶嘶的笑声,嘲笑着这些人的愚蠢,有人主动把脖颈伸向毒牙,喊着:“天国就在前方,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们必须有尊严地死去,才能得到新生,我们的魂灵永远不灭!”

    实际上现场极为凄惨,许多人哀嚎着,分人途清醒了,选择反抗,但他们立即被愈发诱惑的幻梦笼罩住了,或被勒死,或被毒杀。一名怀抱婴儿的母亲质问:“不,不,是我的罪孽,他是纯洁的!他有什么罪?”她的母亲则大骂:“闭嘴,你要阻碍他登上天国吗?他活在这世上已经太累了!”我记得这家人有个患了先天疾病的儿,叫声比小猫还轻,是他的家人杀死了四个后迎来的。

    在吵闹的这家人旁,一个老人面安详,血污覆盖了他的袍、蛇形的徽章,他平静地喃喃自语:“伟大的时刻,蛇神,大的黑蛇,明天我们就会复活……”而狠狠砸了老人脑袋的年轻人如同一滩烂泥坐在地上,他极度的胖,面孔张又痛苦地收缩,时而声尖叫,时而:“去死吧,都去死吧,谎言,我们生活在谎言里!”

    大约半个小时或者更,我看到这些信众几乎都死去了,尸横陈,我的父母则还在苟延残,一双死死地看向我,试图吐污秽的唾骂。他们能的也只有这样了——不知他们是否后悔将我养育成人?我仔细思考了一会,接着一边微笑,一边示意蛇群把他们缠绕,直到气绝。我以为,他们从生我的那一刻就在后悔了,亲、温还有无微不至的照顾,我都不曾受过。

    我也不想将对黑蛇的定义为人类的,那太狭隘了,我们之间的联系值得更宽广、更圣洁的描述,而非,也非心脏契合的动。从无数个时代之前,我就注定是它的伴侣,一个家族的陨落,另一个家族的兴盛,万事万,都推动着我走到它面前。

    当最后的时刻来临,我穿过堆积的尸,踏被染红了的海,我看见海洋逐渐变得透明,蛇群一刻不停在我脚边游动。本应是沉的夜,此时也转为光明,难以言喻的光芒映我的帘,蛇就在那里,它盘缠着,温柔地把我迎怀里。我上的血和臭气和丑陋的痕迹通通消失了,躯无比柔,好像一条未蜕变完毕的蛇,与它颈。

    在背后遥远的边界,隐隐约约传来了嘶嘶的叫声,是幸运儿钻了海里,向着他们的神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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