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扶苏 - 三十九、那盏灯在那里,我便知dao,有人在等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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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那之后,渐离正式了我的室,成为了我后院之的一名人。

    作为第一名由我亲自纳后院的人,他本应该得个某公或者某君的封号,但我没有这样

    他留在了我的后院,却无任何品级。

    在常人,这自然是一折辱。没有封号也就意味着他没有正式的份,算不得我的正经妃妾,只是一个地位最卑的男罢了。

    但我实则并无折辱他的意思。没有定封号,是因为我自知他虽留了,心却并不在我这里,故此为他留一分余地罢了。

    一如昔日的张良,我也自始至终未曾给予封号。

    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只是心底到底还是有着那么些占有和责任。我一直觉得,若真封了,那便同我是正儿八经的夫妻了,我对他自此便有了责任,也自此再不会放他离开。

    这一世到了二十一岁,我后院真正封了的,其实只有一个,燕公燕丹。

    扯远了,让我们说回渐离。

    以一个男的标准而言,渐离的一切都堪称完

    我同他也有过很多次合。同张良不同,我知渐离也需要我。他那副异于常人的总是极易动,尽他从来都是刻意忍着,几乎从未主动开向我央求过。但看他忍得那般辛苦,我也总是忍不住想要满足他的。

    满足他?不,其实我并没有那么尚,我只是想要他罢了。

    我喜他那副得不成样,喜他为我动时的每一个表现,喜他在被我舒服得不行时落泪,也喜他每一声和央求。

    他让我着迷,使我忍不住一次次地疼他怜他想要他。

    他也会替我床,在漫漫夜之伴我眠;会关心我的饮起居,在我繁忙以至于忘却了时间时提醒我休息或者;他会在我觉得憋闷时击筑给我听,袅袅乐音令我不由得心思平静;他会在我晚归之时提着一盏灯,静候我归来。

    短短几个月时间,我便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当我捧着书简看着他在不远击筑时,竟生了几分岁月静好之

    我喜他,不再只是他的,还有他那盏自己看不见却夜夜为我而起的灯。

    那盏灯在那里,我便知,有人在等我回家。

    如此几个月之后,当季夏时节已然悄然到来之时,父皇那被推迟已久的东巡终于开始了。

    胡亥最终还是没有参与这次东巡,随行的人除了我、蒙毅、王贲之外,还有一人值得一提,那便是蒙恬。

    原本蒙恬是不在随行之列的,但近年来北方匈猖獗,父皇了他北上抗击匈。三十六万兵士已在其他的将军带领先行一步,而蒙恬则会陪同东巡车队往东行一段时间之后再直接北上,同戍边将士们汇合。

    这场东巡已然准备了很时间,当时的我本以为定然万无一失,却不曾想这其居然还会有那么多的变故。

    车队很,整整三十六架车。前有队开,黑旌旗迎风飞扬,所过之官员小吏前呼后拥,场面甚为闹。

    “觉如何?”车厢之,父皇抬看着我问。

    他并没有坐在他那辆金雕玉琢的豪华车上,反倒是同我挤在了同一辆车里。车厢之唯我同他两人,蒙毅等一众文臣的随其后,而蒙恬和王贲两名将军一人在最前带领着队,一人则守在父皇的那架豪华车旁。

    “如此能看到的不过是过浮华,各位官员们粉饰太平的假象罢了。”我看了一车之外的繁华盛景,如是回答。

    “哦?莫非你想说,这天太平都只是假象,实则饿殍遍野民不聊生?”

    因着车厢只有我们两人的缘故,他并未正襟危坐,而是相当随意地一条都搭在了座位上,后仰倚靠着我,端的一个舒适从容。

    “虽不至于饿殍遍野民不聊生,却也实在担不起这一句天太平。如今六国虽灭,然人心未归。父皇又向来不近六国之人,这天既定,六国之人却仍苦于秦,自然过不上什么好日。”我

    “你是在指责朕?”他从我上直起了,胳膊撑在屈起的膝盖上,目光锐利地看着我。

    “非是指责,实为劝谏。”我迎着他的目光同他对视,“父皇倘若当真想要天归一,便定要对六国之人一视同仁,他们,亦是我大秦民。”

    他嗤笑了一声,看向我的目光之尽是讥讽,好似在嘲笑着我的愚蠢。

    “一视同仁?那些想要杀朕的哪一个不是六国之人?荆轲不是,还是……渐离不是?”他的睛眯了起来,那样的神好似一把带着寒光的利剑,几乎便要把我剖开。

    “为君者富有天,自然也会背负上天的怨恨。若是只凭自己喜怒事,则统治必不能久。若想要天治久安,便必得有容人之量。人之喜怒,凡为君者,非不愿尔,乃不能尔。”我依旧没有躲避他那样锐利的目光,同样目光毅地回答着他,“此番理,想必父皇比我更加清楚。”

    他看了我良久良久,而后忽然昂首大笑,声音回于这狭小的车之,久久未曾平息。

    “照你这么说,那些想要杀朕之人,难便这么算了?”他换了一副表,姿态随意地同我继续说了去。

    “非也。先前所言不过是对于只是想要好好活去的六国之人罢了,至于当真行刺父皇之人……”

    “该当如何?”

    “自然须得严惩不贷。”

    “严惩不贷。”他重复了我这句用词,饶有兴致地看着我,目光之尽是玩味。

    “如此,你且好好记着你这句话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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