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负极 - 分寸

    三十四、分寸

    萧瑾最终还是逃过一劫。

    萧珏帮他上好药后用指腹挲着他的脸，偏顺着颌线一吻到萧瑾的。

    “最近不能吃辣的，酒也别喝。”他低哑的声音带着慵懒和求不满，从又亲到了他的间，“怎么不说话？没让你很失望？”

    “……你放！”萧瑾瞪他。

    萧珏低笑，呼扫着他的耳廓，看见萧瑾恼羞成怒的模样和红透的耳尖，心里又又。

    “等你伤好了，”萧珏着萧瑾的脸面向自己，黑沉的眸带着笑俯视着他，“随便你怎么咬……”

    “…………”

    萧瑾浑都没什么力气，只想在床上休养生息，可他哥偏偏力旺盛得很，一直贴在他的耳边说话。

    觉到抵在自己边的东西又有起来的趋势，萧瑾吓得赶推他，“哥哥哥！还有工作要理呢，一个两个都玩失踪，就算是分公司那也不能……”

    “小瑾，”萧珏打断他的话，沉静注视着他：“别说是分公司，就算萧氏集团没了，我也不关心。”

    “哥哥想要的，从来就不是这些。”

    他是天生的眉目邃，鼻薄，微微低凝视的模样看起来很是。

    萧瑾一时语，敛眸错开了目光。

    八年前他以为自己很懂萧珏，八年后他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对方。

    833569

    他以为萧珏会用生日密码，结果这一串莫名其妙的数字，自己竟寻不到半由，若不是萧珏主动说来，恐怕没人能猜到。

    大概智商的人脑回路也非常人可猜。

    不过那又怎样，萧瑾垂着睛冷笑，他萧珏再厉害，现在还不是被自己玩于鼓掌之，上完药就要立刻不停蹄地去公司帮他理堆积的工作。

    萧瑾目送着萧珏的背影离开，接着就趾气昂地躺回床上，给代昇回拨了电话，不巧的是接电话的并非本人：

    “你好，”少年清的嗓音透过电话传来：“他还没起床。”

    “…………”

    萧瑾讪讪地挂了电话，在床上躺到了傍晚，等接到萧远山发来的信息，才不疾不徐地楼吃了东西，然后换了衣服门。

    萧珏的这个公寓离萧家很远，等萧瑾回到家，萧远山和殷雪榕已经吃过了晚餐，佣人们都低着忙自己的事儿，屋的两个主人没有，整个房丝毫不见家的温馨。

    萧远山沉沉看了门的萧瑾，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溅两滴茶来：“听说你好几天没去公司了，这就是你向我保证的好好工作？”

    萧瑾耸了耸肩，无所谓地拉开椅坐来，“爸，我是没去公司，但该线上理工作我可一个没落。”

    “胡闹！”萧远山看他这幅不着调的样更生气了，“我不你在国外这些年怎么混，现在你要是还不思取，那你就给我家门！”

    萧瑾冷脸正说话，接收到殷雪榕的神示意后，忍住了掀桌的冲动。

    “好啦好啦，”殷雪榕给萧远山重新添了杯茶，不满：“儿刚回来你就骂他，之前那个招商和这次的合作不都很顺利吗？你别心不好就拿儿气。”

    萧远山最近的确焦烂额，蓦地被戳心事后沉默了几秒，但见萧瑾这幅死猪不怕开的样就来气，“他从小就是被你惯坏了！要有他哥一半的本事，也不至于……”

    萧瑾笑着打断他，一字一句：“爸，我哥再有本事，他也还是我的特助。”

    看萧远山要发怒了，司机来得及时，不知来和他说了些什么，萧远山只能骂了萧瑾两句后就匆匆忙忙走了。

    萧瑾起理了理袖，跟着殷雪榕一路送萧远山到家门，途笑盈盈地回怼了几句，气得萧远山脸黑得快要滴墨来。

    一直等车消失在拐角，殷雪榕才皱着眉叮嘱他，“儿，这个关你不要惹他生气，等你拿到了份，萧家一切都是你的，我让周总监去帮你，你应该明白妈的良苦用心吧？”

    路边的枯叶被风得沙沙作响，萧瑾低看着被自己踩碎的残叶，答：“我知，如果不是为了份，我这次也不会回国。”

    “你最近一直跟你哥在一起？”殷雪榕忽然转移了话题。

    萧瑾沉默了几秒，又听见她：“我知你们以前关系好，但那也是以前的事儿了，你哥他现在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萧瑾慢慢收拢掌心，抬笑了笑，保证：“妈，以前的事儿都过去了，我现在很讨厌萧珏，跟他早就没什么了。”

    “现在您看到的一切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他这话像是说给她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殷雪榕淡淡一笑，视线落在萧瑾后方街的黑迈赫上，意味：“你能这样想最好，妈也是怕你被骗了。”

    萧瑾心里突然有奇异的觉，但他还是漫不经心地笑：“放心吧妈，我自有分寸。”

    殷雪榕满意地屋去了。

    天边的晚霞越来越浅，萧瑾站在原地看着她门，脸上的笑意逐渐淡了。

    萧瑾转，与站在后的人视线对上。

    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最端，西装外搭在手臂上，萧珏像是刚从C城赶回来的，他站在玉兰树看着怔住的萧瑾，角微抬，像在笑，眸底却寒。

    萧瑾瞳孔一缩，手足发麻地顿在原地，“哥……”

    完了，全完了……

    他僵地看着对方，却猛然瞥见萧珏手臂上缠着纱布，上渗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红血迹，C城那块一向很，他一直都知。

    “哥，你的手……”萧瑾犹豫着往前走了两步，萧珏却再没看他一，径直转回到车上。

    不止是手臂，被西装挡住的地方伤裂开得更严重。C城黑起家的势力不在少数，黑白接的地带混到警察都很难，北的那个合作本没有那么危险，坏就坏在萧珏那张脸很多人认识。

    当年刚上大学，萧珏就从家里搬了去，他策划早日脱离萧家，于是去C城找了裴宋合作。

    裴氏家族家大业大，生意横跨黑白两，是C城龙一般的存在。裴宋比萧珏还三岁，他十几岁就开始接黑生意，刀尖血久了，明白这总归不是久之计，于是正式接任裴家家主之后便开始着手洗白，他将裴家的生意逐渐转移，有了萧珏这个天才大脑的帮忙，从黑向白的过渡变得更加容易，他们吞并了不少经营困难的小企业，到了后期经手的都是一清二白的正经生意，集团的标识已经渗到各个方面。

    树大招风，萧珏这个冷言寡语的神秘军师也得罪了不少势力。

    在C城裴家足以横着走，但到了北那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萧珏独自前往谈最新的合作案，一时不察还是了招。

    他事从来都有条不紊，向来不没把握的事，哪怕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