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穿越以后不得不卖shen还债这件事 - 梦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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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飞狗最终以雅一手拎着酒坛一手拎着闻人书而落帷幕。

    他看着那两人远去的背影,哭笑不得地摇,一回便瞧见燕殇躲在门外偷偷看他,见他望过去,又心虚地缩了脑袋,只泛着淡金的睛,怯怯地叫了声爹。

    他故作严肃:“怎么,现在才知怕?”

    燕殇看着他,小心地问:“你生气了?”

    他板起脸,只瞪着他,没有说话。

    燕殇被吓到了似的,:“我知错了。”

    “逗你的,没生气。”他又笑了,指了指椅,“喏,过来坐,和我讲讲最近修行如何了,有没有趁我不在就偷懒?”

    燕殇立刻眉开笑,三步并两步小跑过来,从山里的桃讲到书阁的古卷,声音叽叽喳喳像是麻雀。他面带笑意地听,没有丝毫不耐,心思却随着这麻雀一般轻快的声音飘到不知何了。

    没有天灾,没有要被拯救的众生,没有抉择后所必须付的牺牲,这一切都是如此理所当然。

    或许那梦是对未来的预言?那还真是可笑的一件事儿,他一向不信命,如果真有谁想要靠托梦来期待他拯救世界,是不是太草率了?可那梦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让他觉得,自己现在所的才是虚幻。这么想着,轻抚手的茶杯,神不自觉飘向别

    燕殇声音渐小,最终:“父亲可是还在生孩儿的气么?”轻抿着几分疚的神

    他回过神来不禁失笑,无奈:“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反倒像个小孩儿似的。”

    “这不是有爹在吗。”燕殇闻言,愈发得寸尺,撒起来。

    他本想斥责,转而想到什么,突然觉着自己待燕殇是否太苛刻了些,话时便柔和了许多:“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了呢。”

    “爹这么厉害,定能飞升成仙。”

    “若我成不了呢?”

    燕殇笃定:“一定能。”

    “天地尚有寿数,仙人只能生,也并非永生。况且就算我成了仙,你呢?”

    燕殇沉默了好一会儿,倔:“那我也会一直陪着爹。”

    他心想本只是拌嘴玩闹,怎么忽地便严肃起来了,生死之事也不急于这一时说清,日后再谈也不迟。他虽侥幸至大乘境,却也不敢有半分大意,自古至今求者多如过江之鲤,飞升者寥寥,与其将其归咎于天赋刻苦,不如说是运气,他凭什么就能成为那寥寥之一?燕殇那话不过是童言无忌,倒也可以理解。

    思索间,他意识地将手伸怀里,动作忽而一顿,失神了那么一瞬。

    燕殇话音一顿,发觉了他的异常,好奇:“爹,怎么了?”

    他看了燕殇,脸上是一贯的笑意,平淡:“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疲乏,有些想睡了。”

    燕殇一时有些张,迟疑地想说什么。

    “必然不会像先前那般叫你担心便是了。”他伸手燕殇的发,又若有所思:“不知什么时候消气。你去我库房里找找,看我上次炼的玉葫芦可还有么,若是有便代我送两只过去,向她赔个不是。”

    “好,我这就过去。”说着跑了两步,才要门时,忽地停住,金的眸映着他,叫了声爹。

    他和蔼:“怎么了?”

    燕殇挠了挠:“万一没有呢?”

    他愣了一,笑:“那就去找闻人书。”

    燕殇便笑了:“知了。”便跑远了。

    茶是好茶,香味宜人;是好,清冽甘甜;茶、桌椅、床榻,皆与他所忆无二般。他自顾自地斟了杯茶,笑意丝丝敛去,面无表地望着燕殇远去的背影,眉微微皱起。许是梦得太久,他的确如闻人书所说,有些走火的征兆了。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若不分个清楚,早晚要事。

    ——孰真孰假,也不必如此执着罢?

    恍惚,竟似有声音在他耳边如此说着。他忽地笑了两声,只觉得这想法有些不像自己,再琢磨琢磨,竟也有几分理。虽然是假的,但只要不被戳破就可以当是真的……吗?又觉得这话有些耳熟,好似真的有谁和自己说过一般。

    闻人书不是那般雅素来不会在意这些,燕殇?说来他已经很久没好好和这小好好谈过了,只是……唉,便暂且这么歇,明日再说。

    他活了近半百的岁月,没理只因那不过一年许的荒唐梦动摇什么。

    姜……叫什么来着?罢了,不重要。

    他着额角,眉皱得更。不论如何,他都只能略回忆起个大概,若追究细节,却怎么也对不上号了。说到底只是梦而已,能记住才怪了。

    暮之时,他在床上正躺着,忽地睁。只听一片昏暗之,有人哎呦叫了一声,从他床上去,捂着脑袋疼得哼唧哼唧地叫。

    他手拢火光,瞧见那别无他家的银发,便知是谁,:“大半夜的不去休息,跑来我这儿什么?”

    燕殇盘坐在地上,一单衣,银发松散地披着,着不小心磕到的额角,辩解:“我睡不着啊。”

    他将脸一板:“那就去修炼。”

    燕殇垂着,小声:“我想你了。”

    于是仅剩的那火气也消在这委屈的四个字里,他屈指在这小崽上一弹,哭笑不得:“这才一会儿没见着,腻歪什么。”到底没狠心,拍了拍床榻:“过来便是。”

    燕殇狡黠地笑了起来,先前那委屈净是戏。偏偏这小吃准了他会心

    “若将这份心思用在修行上,早就能把你这鳞片化了去。”躺时,他顺手在燕殇耳,从指腹传回的冰冷让他不禁一抖,手向后一缩。

    燕殇伸手住耳,不肯给他碰,哼了一声:“我什么心思,你不是最清楚了?”

    他微微失神,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燕殇扑上去抱着他的腰,脑袋抵在咙里发猫科动一般的咕噜声:“爹去哪儿,我就跟着去哪儿。我会一直陪着爹的。”

    “小兔崽……”他骂也不是笑也不是,估摸着这次确实是把这小崽吓着了,不然也不会这般黏着。刚破壳时牙牙学语的场景犹在前,回想起来却像是百年前的旧事,自己大抵也确实是有些恋旧,说教便暂且搁,就这么放任他一会儿小孩脾

    “爹。”燕殇轻轻叫了一声。

    “怎么了?”

    “林的桃开得正好,明日咱们一起去赏如何?”

    “好。”

    “……爹?”

    “又怎么了?”

    昏暗,那双金的眸安静地看着他,少了应有的欣喜,反而带着些迟疑与惶恐。

    “只饶你这一日,修行若有半分怠慢,我可不会留。”他板着脸说完,又向床里挪了些许,腾些许地方来,“不早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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