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夜之死 - 第八章 夜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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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妾给陛请安,愿陛乐未央。”萧玉襄到宣室殿见贺兰明夜。

    “玉襄不必多礼,快起来。都是有的人,为什么突然来宣室殿?”贺兰明夜问。

    “妾思念陛,想来,肚里的孩也思念它的父亲。”

    “坐这边。”贺兰明夜扶着萧玉襄坐在自己前面,两个人姿势亲昵,贺兰明夜把她圈在怀里,用手抚摸着她的肚

    “看来陛很喜呢。”

    “我更喜。”

    萧玉襄不明白贺兰明夜话之意,若是立嫡以,王才人的孩会比自己的孩生。更何况,她们腹是男是女都是未知之数。萧玉襄转移话题,问:“陛案上的奏章还是这么多?”

    “帮我看看。”

    “妾只是永巷妃嫔,不敢涉政。”

    “你打开它,然后念来,什么决定,那是我的事。”贺兰明夜随意拿了一个竹简,递给萧玉襄。

    “诺。”萧玉襄打开奏牍,照着念来,是莫诺罕都护府上奏的奏牍,北边的柯察可哈尔国缕缕犯。

    “南边的旱灾才好一,北边又不消停。玉襄,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大魏和柯察可哈尔了一百多年的邻居,虽说时有龃龉,但多数时间还是相安无事。两国边境的庶民互通有无,甚至通婚的也不少,连方言都相似……”

    “我朝向来以和为贵,讲究与民休息。加上年成不好,要是真的打起来,不说别的,单是粮草都供应不上。更何况,柯察人多骁勇善战的野蛮之辈。。”

    “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和他们打。”

    “玉襄所言甚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不打是一方面,涉也是需要的,陛应该派使节使柯察可哈尔,增两国。”

    “很是。”贺兰明夜打开了案上的两个盒,分别装着两样东西,他问:“知是什么吗?”

    “是玉玺和虎符。”

    “那你觉得它们代表什么?”

    “国之象征。”

    “它们代表权力,至无上的权力。喜吗?”

    “妾不敢。”

    “没有人会不喜,”萧玉襄低眉顺目,贺兰明夜接着说,“我还有事要忙,你先回昭殿好好休息。”

    “诺。”

    萧玉襄离开,小顺不再站着,转而随意坐,嘟囔了一句:“你还真是喜萧婕妤。”

    “我只喜你,顺儿不知吗?”贺兰明夜说。

    “才不敢。”

    “我自有我的打算,以后你会知的。”

    到了晚上,贺兰明夜让小顺穿上普通女的衣服,然后一起去上林苑的思然亭。思然亭没有什么特别之,只是掖局最近得了一批昙,养在那边供永巷的人观赏。今天晚上正好该开了。

    “你为什么要我穿这样的衣服?”小顺觉得自己的样一定很可笑。

    “这样比较低调。”贺兰明夜觉得他的顺儿不穿什么都好看。贺兰明夜让他穿上女的衣服,只是单纯觉得有趣。

    贺兰明夜和小顺到思然亭的时候,昙微微开了一,估计隔一会儿就会全开。昙一现是难得的景,可遇而不可求。到了第二天白天,昙又会凋零。

    “人们咏叹落,以慨人生无常。若是说起来,昙只开那么一会儿就匆匆离去,岂不是比别的更无常。”贺兰明夜说。

    “正是因为期短暂,所以才倍加珍贵。”小顺说。

    “昙绽放,时机难得。不过比起这些外在之,最难得的还是心之人。顺儿。”

    “明夜,你看昙开了。”

    佳人在怀,良辰好景便不会虚设。贺兰明夜掐了一,放在鼻轻嗅。然后,贺兰明夜与小顺隔着亲吻。他们接吻过无数次,但这一次,或许是旁边的昙开得正好,这个吻显得过于柔了。

    另一边,边才人带着一个贴侍女前往思然亭。侍女说:“这么晚了,才人来上林苑真的没问题吗?”

    “思然亭的昙今天晚上刚好开了,这样的景致,我不想错过。”边才人说。

    侍女说:“边才人是永巷里最的女,就算是昙,与你相比,也只会黯然失。”

    “就你嘴甜。陛却更喜萧婕妤。”

    “萧婕妤现在怀有,正是才人的好机会。”萧玉襄有,不能时常侍寝陪伴君侧,边才人就成了最得的人。

    “但愿陛以后不会忘了我。”在永巷,最需要的是皇帝的。但是,君王之心不可测,永巷里最不可靠的也是皇帝的

    两个人一边走一边聊,到了思然亭,却看见一男一女在那里接吻。

    夜,看不太清楚,但她们还是认那个男人是贺兰明夜,至于那个女……

    边才人心不妙,只想赶离开,谁知惊动了鸣叫的虫儿,贺兰明夜发现那个方向有人,他说:“谁在那里?”

    “妾给陛请安,陛乐未央。”边才人和她的侍女赶行大礼。

    “大晚上的,边才人来上林苑什么?”贺兰明夜说这话的时候,小顺躲在他的后。有夜遮掩加上女装束,边才人大约没认他是谁。

    “回陛,妾听说昙绽放,一时向往景,所以前来观赏。不想,却惊扰了陛,请陛恕罪。”

    “恕你无罪,回风华殿吧。”

    “谢陛,妾告退。”边才人和侍女这才站起来,只能折返风华殿。

    边才人带着侍女离开了,但这一把小顺吓得够呛,他说:“边才人有没有认我?”

    “大晚上的,她肯定没看清。”贺兰明夜说。

    “我们回宣室殿吧。”

    “昙都还在开,为什么这么着急?好不容易只有你我二人,多陪陪我,好吗?”

    “那好吧……”

    在回风华殿的路上,边才人说:“陛什么时候幸了一个女,我怎么不知。”

    “婢也不知。”侍女说。

    “不知过几天,里会不会多一个更衣,也不知她会住哪个殿……”

    边才人和侍女对那晚上看到的事如瓶,言多必失,她们不想惹是生非。只是那件事在边才人心里久久挥之不去,她总觉得那个女并不简单,只是,连脸都没看清楚,更是无从查起。

    奇怪的就是,没有女受到册封,连彤史上都没有相关记录。边才人现在是最得的人,风光无限。而那件事,她也只能理解为皇帝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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