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簿·星海 - 分卷阅读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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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9章  219

    “当年我之所以离家走, 是因为有一支冒险团承诺说可以带我去星际闯。其实对方只是聊得兴起胡说八我罢了,但我……我那时候年龄小,一直都在学校里读书, 也没什么阅历,居然信以为真, 孤注一掷地决定要跟他们离开。”

    收摊以后,木哲和鲨达奥一起在街边的烤店外吃饭。酒过三巡, 鲨达奥忍不住问起了木特尔的事。这件事也半斤的心里憋了很久,此时借着酒意, 便醉朦胧地说了起来。

    “那时,我妈得严, 我怕她不同意,就留一封信, 自己跑了。怕在离开之前他们会利用通讯手环的定位装置找到我, 连手环都被我砸了。”

    听到这里,鲨达奥忍不住摇摇。尽那是自己好友过去的经历,但还是觉得那个小真是欠揍。

    “我背着行礼,去找到那个冒险团,说要跟他们一起走。结果……结果你知吗?他们全都笑疯了。”

    半斤……或者说木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气喝了大半,苦笑。

    “那个团坦诚说他们只是随便开个玩笑, 本没打算招人,更不用说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其他人也都在嘲笑我。”

    如今的木哲已经可以从容地讲述这些往事, 但当年那个初茅庐、不懂人世故、但自尊心比天还的少年差儿气疯了。众人的每一声哄笑,对他来说都好像刀刮在脸上一样。

    “于是我就扑上去跟他们打架了,当然没打过,反而被狠狠揍了一顿。躺在大街上等死的时候,一个浪汉救了我。我本来以为他是个好人,还想着等回家以后,要想办法报答他,没想到……他竟然是想把我卖到第二层!后来的事,你也知了。”

    鲨达奥,不禁想起了当初第一次见到木哲的时候。

    猫有猫、鼠有鼠。硫卡司岙上生活在最底层的一群人虽然付不起来往各层的通行费,但却开掘了一条属于他们的偷渡线路。其实就是利用楼层间的、通风、散等等空隙,有时甚至还要换上简陋的太空服从飞船外面爬过去,不仅曲折复杂,稍有不慎还有生命危险。

    鲨达奥那时候是一个刚加第二层武斗的新人,负责的就是跟着前辈抓捕这些偷渡客,然后封掉他们的偷渡路线。一次,他在跟踪目标的时候,发现一个胡拉碴的邋遢男人拽着一个材瘦弱的少年从地里爬了来。

    少年又哭又喊,拳打脚踢,但他的反抗对邋遢男人来说就跟猫儿在抓一样。男人一去,打得少年半张脸又红又。他去咬那人的手臂,却被对方扔到地上踹了两脚,少年顿时捂着肚蜷成一团,疼得叫都叫不来。

    藏在暗的鲨达奥一看就知是怎么回事。

    那少年现在就算是浑又脏又臭、一张脸青青紫紫,但还是能看他眉昳丽,俊秀异常。第二层得就是(rou)生意,男女皆有。像他这样年纪、这样相的少年,恰恰是最受迎的。

    鲨达奥对此早就看不惯了,但他一个人,也无法跟整个硫卡司岙的规则抗衡。但此时,少年还没有被卖地方,没有被印上终都难以磨灭的印记,如果能获救,他还是一个自由人。

    年轻时的鲨达奥也是一样的血。他本没有顾及前辈们跟他反复告诫的各潜规则,不加思索地就冲去救人。结果在搏斗他失手杀了那浪汉,又因为此举惹恼了第二层武斗层,没有人愿意保他,最后被判刑,又被送到第一层的竞技场厮杀。一步一步,从最底层的罪犯变成了竞技场的明星。

    想起往事,鲨达奥就不禁想起当初那个钟灵毓秀的少年,再看看面前这个胖到至少有两百多斤的好友,不禁又摇摇,暗想:时间可真是一把杀猪刀啊!生生把一个人,变成了一……咳咳。

    鲨达奥咳两声,又问:“那后来呢?你怎么一直都没回去?”

    “刚开始是抹不开面,怕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以后大家会笑话我。”木哲醉醺醺地说:“而且……你救了我,却沦落到竞技场里,我欠了你的,不能不还。”

    鲨达奥举着酒杯的手一就顿住了。

    刚开始到竞技场的时候,他除了个大一以外没什么优势,连力气都比不过人家。每次上场都是被打得半死再抬回来,然后打扮得像个乞丐一样的木哲就会哭哭啼啼地到监狱来看他,给他送来吃的、喝的、伤药、竞技场的报,还有各格斗训练的资料。

    跟他一样以罪犯之被送竞技场的人大多数都很快就死了,直接死在场上的人倒是不多,但大多数都会在赛后死于伤病。而他靠着木哲那从不间断的支援,最终还是磕磕绊绊地熬了过来。

    最早的时候,鲨达奥其实是看不上木哲的。觉得他弱、胆小、经常哭,也没什么本事,不像个男人。但后来能走监狱以后,他才知有这么一个朋友是多么幸运。

    连通讯手环都没有的木哲是货真价实的黑,很多地方他都不能去,很多工作都不了。刚开始的时候他只能去捡垃圾、卖废品、一些没有人愿意的苦活和脏活,晚上连个正经的睡觉地方都没有,很多个夜晚他都是蜷缩在巷的垃圾箱后面才敢睡觉,还经常因为各莫名其妙的原因而挨打。可想而知那生活对一个素来生惯养的少年来说有多么煎熬,但他哪怕是自己喝凉吃捡来的剩饭,也一定要买效果好的伤药给鲨达奥送去。

    虽然鲨达奥最早是因为救了木哲才沦落到竞技场,但以他的,没有木哲,也会因为别的原因陷到这境地。可是如果没有木哲,或许他也早就已经死了。

    他们两人之间谁欠谁,早就已经说不清了。不过朋友之间,又何必分得那么清楚呢?

    愣了一阵后,鲨达奥又听木哲抱着酒瓶说:“……到后来,我就不敢回去了……我不敢面对她……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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